医帐外忽降鹅毛大雪,林怡希推开窗,看雪花落在融雪草的扇形叶上——叶如雪片叠生,茎秆透亮如冰晶,根茎鼓胀储着融雪水,正是沙七冒雪从断喉谷雪线之上抢回的。草叶沾着雪粒却未冻,反而将雪水汇入根须,像极了他替她呵手取暖时,掌心传来的温度。
“七十分了。”她在羊皮纸上写下“融”字,墨迹被雪光映得发亮。对面草席上,阿木裹着沙狐皮毯咳声已歇,手背蛛网血丝彻底隐去:“怡希姐,这融雪膏涂在关元穴,我今早踩雪地都不冻脚!”沙七坐在药柜旁雕沙枣核,核上刻着融雪草纹(凌晨踏雪雕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支霜刃草耳坠上——银蓝草纹正随雪花轻晃。
王婶的沙棘杖“笃”地敲地:“你娘笔记说‘七十分融,如雪水化春,寒尽阳生’,融雪草能‘融’圣心草的寒、霜刃草的锋、稳土草的滞,让膏效与人对‘极寒’的‘化’力达九成九九——这才是压病毒复发的‘融心泉’!”张姐掀帘进来,肩上扛着半筐雪参须,须根沾着冰碴:“沙蝉引来的,能补气防雪盲——怡希,沙谷的暴雪封了路,药圃的霜刃草要被埋了!”小满怀里的阿囡突然指着窗外:“怡希姐,融雪草开花了!白花像小太阳,把雪都照亮啦!”
70%的“融”:融雪草的“化雪效”
昨夜的“融雪化寒试验”是70%进度的“破冰锏”。林怡希按母亲笔记的“融春篇”,将融雪草(叶扇形、茎透亮、根储雪水)与圣心草、霜刃草、稳土草、雪参须按“一比一比一比一比三”配比,加沙芦根、沙蝉粪肥、沙枣蜜同煮。熬出的膏体泛着乳白透金的光,涂在阿木关元穴时,他体内残留的“寒毒余悸”竟如雪遇暖阳般消融——“七十分融膏,化雪镇毒!”阿依汗翻着试验记录,指尖划过“病毒监测”栏,“轻症敷一次即愈,重症毒核复发率降至0.0001%,连‘冰裂劫’的冻伤都消了——正好卡在70%的刻度上!”
王婶用沙枣核粉在融雪草叶上画“融春符”:“你娘当年治沙盗冻僵的‘寒厥症’,也用融雪草化雪——雪化了,血就活了。”沙七突然递来个布包:“给你的。”展开是沙枣核编的融雪手链,核上刻着扇形叶纹,用雪参须串起:“上次你说‘融’字难写,这个戴腕上,咱俩的雪就‘融’一块儿了。”林怡希摸着核上的纹路,心头一暖——这正是她前日担心“暴雪封路采草难”时随口说的。
可小满突然攥紧蜜哨,声音发颤:“怡希姐,不好了……沙谷的雪崩了!雪影尸从雪堆里爬出来,专扒融雪草的花苞!”
天变巅峰:暴雪与“雪影尸”
危机比霜冻更凶险。
沙七带云种部落去沙谷查看,回来时肩头落满雪:“暴雪封了所有山路,雪崩埋了半片药圃!更糟的是‘雪影尸’——浑身裹着雪,指甲带冰刺,能融进雪地隐形,专啃融雪草的花苞!”阿依汗用冰焰草汁泼在雪尸上,尸身“滋啦”冒白烟:“是‘雪影母’带的变种,上月尸巫老吴的残卷提过,沙蝎子残党在练‘雪隐杀术’——趁极寒偷袭!”
更麻烦的是“雪盲症”:绿洲的人被雪光刺得睁不开眼,沙盗们搬沙枣时摔跤,连沙鳄都躲在月牙泉冰面下——两大生存根基(药物、交通)同时遭“暴雪+雪影尸”双重封锁,这是70%进度以来最严峻的“融雪考验”。
新囤货:融雪草的“三融合”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融春囤货篇”成了救命稻草:「融雪草,三融用:汁融雪影,渣融雪崩,膏融寒毒」。林怡希立刻分派人手,将“七十分融”的囤货智慧与男女主默契结合: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融雪草汁混沙枣核粉,制“融影粉”(雪影尸遇粉则显形),唱“融春谣”稳人心——“融雪草,融得巧,七十分,春来了,雪儿狂,粉儿扫,眼不花,力更生……”;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融雪草渣铺“融雪垫”(盖药圃防雪埋),在雪谷设“雪参须陷阱”(坑底竖融雪茎,引雪影母入彀);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雪参须煮“融目汤”(给雪盲者喝,明目防眩),用沙棘杖画“融御符”护粮仓;
张姐带沙盗:用融雪草茎编“融向网”(挂了望塔捕雪影尸),冰焰草火把裹融雪叶(火光破雪隐)。
沙七突然从药篓里拿出个皮囊:“给你的。”打开是融雪草干制的护目镜,绣着沙枣纹:“上次你说雪光刺眼,这个戴上,融雪香能‘融’住光。”林怡希将镜架在鼻梁上,乳白草香混着沙七的气息,竟让她在雪雾中看清药圃方位。
三融合破“雪影阵”
战斗在戌时达到顶峰。
雪影母的“雪隐术”笼罩药圃,林怡希握着融雪护目镜,竟真的在雪雾中辨出融雪草的花苞位置。沙七突然握住她的手,将七十分融膏抹在她眼角(刚才被雪光刺红的地方):“怡希,你看阿囡——”阿囡正举着沙枣核“小太阳”唱“融春谣”,童音穿透雪幕:“怡希姐,融影粉撒好啦!雪妖怪现原形啦!”林怡希猛地回神,将融雪膏抹在沙柳枝上,朝雪影母挥舞——乳白透金的膏体接触雪尸的瞬间,“滋啦”化作光网,雪影竟被“融”成无害的雪水!“膏能融雪影!”她喊道,沙七立刻带人将融雪膏涂满药圃围栏。
雪影尸攀附王婶的沙棘杖,林怡希用“融向网”粘下大半;沙七用“雪参须陷阱”引雪影母入彀,雪参须的黏液粘住她的冰刺。最棘手的是雪影母的“雪爆”——她突然收缩雪团,冰刺如暴雨般射向众人!沙七用融雪茎编的“融向网”挡下大半,林怡希趁机将融雪膏抹在其核心雪核上,乳白透金的膏体渗入核中,雪影母发出凄厉的嘶吼,竟化作雪水渗入地下。
七十分的“融心”
黎明时,绿洲的沙枣林飘起融雪草的清甜香。
新芽在雪光中泛着乳白,融雪草根的水在陶盆里冒着热气,沙枣核手链在林怡希腕间闪着温润的光。沙七正教阿囡用融雪草叶编小太阳,林怡希坐在旁边,用新熬的融膏给他涂手背的冻疮——乳白透金的膏体渗入皮肤,红肿竟消了些。“这护目镜……真好用。”沙七拿起鼻梁上的融雪镜,绣纹在晨光下清晰可见,“下次采草,我陪你去雪线之上,帮你多抢些融雪根。”
王婶把“融御符”贴在粮仓门口,小满带着沙婴尸给每株融雪草唱“安魂谣”,阿囡把沙枣核“小太阳”放在雪影母残骸旁:“给阿姨当太阳,下辈子别做雪妖了。”沙鳄在月牙泉边甩尾,似乎在感谢“融雪大将”的差事。
林希望着沙七的侧脸,他正用融雪草叶编太阳,阳光透过融雪花在他脸上投下金斑。她忽然明白,70%的进度不仅是药的突破,更是“融”的真谛——就像融雪草融着冰雪,沙七融着她心里的寒,所有的融化都藏在熬膏的烟火里、编太阳的针脚中、不经意的护目镜和药膏里。
雪掠过融雪草,白花落在她发间,沙七伸手轻轻拂去,指尖碰到她耳垂:“怡希,晚上我煮雪参须粥,加你喜欢的沙枣蜜。”她低头笑了,将刚涂好膏的手放进他掌心:“好,我教你认融雪草的叶纹。”
远处传来沙婴尸的鼾声,混着小满的蜜哨,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融春谣”。她知道,70%的进度只是“融”的开始,丧尸还会借暴雪进攻,病毒或许会更顽固,但只要两人融着彼此的寒,就没有融不了的雪,破不了的雪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