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怡希就被沙婴尸的陶鼓声惊醒。
“怡希姐!东边沙谷有动静!”小满抱着阿囡冲进医帐,蜜哨穗子沾着露水,“沙蝉尾斑全暗了——是‘尸群’往咱这儿来了!”王婶的沙棘杖“哐当”砸在地上:“上月才退了集群丧尸,这又来?二十分根膏才熬了三罐,够不够用?”
张姐掀帘进来,肩上扛着半捆冰焰草绳:“了望塔说丧尸不止百个,还跟着几只……尸犬!”她声音发颤,“那狗浑身长鳞,眼睛冒绿光,比变种丧尸跑得还快!”林怡希抓起母亲笔记冲出去,羊皮纸被风掀到“疫症防御篇”,那行朱砂字刺得她眼疼:「二十分根,守而非攻。囤货为盾,心齐为城」。
20%的“守”:根膏与共生阵
昨夜的成果还热乎着——阿木敷了第二遍二十分根膏,老毒彻底拔除,此刻正帮沙七编“护草筐”。“二十分根膏的核心是‘守’。”林怡希翻到笔记附录,指尖划过“共生防御阵”图示:以活草仓为圆心,圣心草芽为“哨兵”,沙芦根为“屏障”,沙蝉粪肥画“驱尸圈”,冰焰草灰撒“防火线”,童谣声作“无形盾”。
“按这阵布防!”她分派人手: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沙枣核铲在营地外围挖“根壕”(埋沙芦根吸尸气),壕边撒沙蝉粪肥(驱尸犬嗅觉);
王婶带拾荒部落:在了望塔挂“驱尸铃”(冰焰草绳编,铃响则尸惧),用沙枣核粉画三层“守心符”护帐篷;
张姐带沙盗:在沙谷入口设“火障”(冰焰草束捆成排,遇尸则燃),备好“根膏弹”(陶罐装膏体,砸尸则溅);
小满带沙婴尸:围活草仓唱“守仓谣”,阿囡用沙枣核“小娃娃”当“哨兵”(蜂鸣驱尸犬)。
阿依汗突然指着沙鳄:“它从月牙泉回来了,嘴里叼着株紫菀草!”——这草叶如锯齿,花淡紫,正是母亲笔记里“辅圣心、增膏效”的伴生草。“快!加到根膏里,能提一成效力!”
尸群突袭:鳞犬与“无声咒”
沙谷的尘雾比上次更浓,夹杂着尸犬的吠叫。
“左翼是尸犬群!”张姐的火把照亮谷口,三只鳞犬龇着獠牙,鳞片在晨光下泛着青灰,“它们专咬活草仓的芽!”小满立刻吹响蜜哨,沙婴尸们围在仓边唱“护芽谣”,阿囡把“小娃娃”扔向尸犬——蜂鸣声中,一只犬愣神,沙七的铲子趁机劈中其脊背,冰焰草绳捆住四肢。
可右翼的丧尸群突然改变战术——它们不再冲锋,而是趴在沙地上,用指甲刨土,竟挖出条直通营地的地道!“是‘土遁尸’!”王婶的沙棘杖戳着地面,“上月拾荒部落遇过,专毁囤货窖!”林怡希抓起根膏弹砸向地道口,膏体溅到尸群身上,黑雾“滋啦”消散,土遁尸的动作顿住,像被烫到般缩回地下。
“根膏能阻土遁!”阿依汗翻着试验记录,“二十分根膏的‘守’字诀,专克阴毒战术!”可话音未落,谷顶突然传来“呱呱”声——几只尸鸦俯冲而下,爪子抓向活草仓的芽尖!“是‘飞天尸’!”沙七举箭射落一只,尸鸦羽毛竟带着尸油,沾到沙柳枝就燃。
守仓战:心齐破万尸
危机在午时达到顶峰。
尸将再次现身,身后跟着二十只尸犬、五十只土遁尸,头顶盘旋着十只尸鸦。“这次它们带了‘尸巫’!”张姐用火把照亮谷顶——一个披着破袍的身影正念念有词,尸群的嘶吼竟变得整齐,像被无形之手操控。林怡希翻开笔记“尸巫篇”:“尸巫诵咒,尸气聚形,需以‘心谣’破之”。
“小满!唱‘根谣’!”她喊道。小满立刻吹响蜜哨,沙婴尸们围成大圈,用童音唱起新编的“二十分守谣”:“圣心根,扎得深,二十分,守得稳,尸巫咒,莫能侵,心齐了,万尸遁……”歌声穿透尸气,尸巫的咒语突然中断,尸群的动作乱作一团。
阿囡趁机把最后三个“小娃娃”扔向尸巫,蜂鸣声中,尸巫的破袍被掀开——竟是拾荒部落失踪的老吴!“老吴叔!”王婶认出他,“他被尸气侵了心!”林怡希将根膏抹在老吴额头,他的眼神渐渐清明:“怡希丫头……快……毁了谷顶的‘尸鼓’……”
沙七攀上谷顶,果然发现架着一面用人皮蒙的鼓——正是控制尸群的“尸鼓”。他挥铲劈下,鼓面碎裂,尸群的嘶吼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尸将见势不妙,转身逃向沙海深处,尸犬、尸鸦紧随其后,只留下满地狼藉。
二十分守的“心城”
黄昏时,绿洲的沙柳林飘起炊烟。
活草仓的圣心草芽尖完好无损,叶背银斑在夕阳下闪着光。阿木帮王婶编“守心符”,小满带着沙婴尸给每株草唱“安魂谣”,阿囡把沙枣核“小娃娃”放在尸鼓碎片旁:“给老吴叔当伴儿,他就不孤单了。”
林怡希在羊皮纸上写下“二十分守”的结论:根膏为盾,童谣为咒,心齐为城。囤货不仅是圣心草、沙芦根,更是这群女人手挽手的温度——沙七的铲、王婶的符、张姐的火、小满的哨、阿囡的娃,缺一不可。
深夜,她独自坐在了望塔,看沙海尽头的星子。远处传来沙婴尸的鼾声,混着小满的蜜哨,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守仓谣”。她知道,20%的进度只是“守”的开始,尸巫可能还会出现,病毒或许还会变异,但只要心齐如城,就没有闯不进的沙谷,压不住的尸气。
风掠过活草仓,圣心草的叶背银斑闪着光,像在说:二十分守,守的是根,更是心;囤的是货,更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