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帐外的沙枣林飘着新叶的清香,容生草的宽叶在风中舒展如掌——叶脉如江河交汇,茎秆缠着五彩包容纹,根茎盘错如共生根网,正是沙七从断喉谷东麓的流民临时营地旁寻回的。草叶沾着泥点却莹润,像极了他替她挡住逃难者慌乱的脚步时,张开双臂护住她的姿态。
“八十五分了。”林怡希在羊皮纸上写下“容”字,墨迹被风沙洇开成容生草的根网轮廓。对面草席上,阿木正用容生草叶给阿囡编“共生环”,手背蛛网血丝彻底隐去:“怡希姐,这容生膏涂在肚脐,昨夜新来的陈婶帮我补药锄,手一点不抖!”沙七坐在药柜旁雕沙枣核,核上刻着容生草纹(今晨采草时雕的),目光落在她襟前那支惑智佩上——银灰草纹正随呼吸轻晃。
王婶的沙棘杖“笃”地敲地:“你娘笔记说‘八十五分容,如草根深扎,众流归海’,容生草能‘容’惑智草的静、续元草的续、守心草的守,让膏效与人对‘异客’的‘纳’力达十成——这才是压病毒智变的‘共生泉’!”张姐掀帘进来,肩上扛着半筐野豌豆,豆荚饱满沾着露:“沙蝉引来的,能煮粥稳人心——怡希,二十多个逃难者堵在绿洲外,说沙蝎子残党追着他们,要借咱们的囤货落脚!”小满怀里的阿囡突然指着窗外:“怡希姐,容生草开花了!彩花像小漩涡,把逃难的人都吸进来啦!”
85%的“容”:容生草的“共生效”
昨夜的“容生纳众试验”是85%进度的“共生印”。林怡希按母亲笔记的“容生篇”,将容生草(叶宽掌脉、茎包容纹、根共生网)与惑智草、续元草、守心草、野豌豆按“一比一比一比一比四”配比,加沙芦根、沙蝉粪肥、剩余沙枣蜜同煮。熬出的膏体泛着五彩透心的光,涂在阿木肚脐时,他体内因“排外”产生的戒备竟如坚冰遇暖——“八十五分容膏,纳客共生!”阿依汗翻着试验记录,指尖划过“病毒监测”栏,“轻症敷一次即愈,重症毒核复发率降至0.0000001%,连‘惑心局’的余悸都消了——正好卡在85%的刻度上!”
王婶用沙枣核粉在容生草叶上画“容生符”:“你娘当年治沙盗抢地盘的‘排他症’,也用容生草纳客——容下了,家就大了。”沙七突然递来个布包:“给你的。”展开是沙枣核编的容生手链,核上刻着宽叶纹,用野豌豆藤串起:“上次你说‘容’字难写,这个戴腕上,咱俩的客就‘容’一块儿了。”林怡希摸着核上的江河纹路,心头一暖——这正是她前日担心“逃难者抢囤货”时随口说的。
可小满突然攥紧蜜哨,声音发颤:“怡希姐,不好了……逃难者里有‘智尸探子’!他假装受伤,说要‘借容生草治丧尸’,其实是沙蝎子残党派来探路的!”
纳客危机:智尸探子与“排他计”
危机比惑心更微妙——这是85%进度下“容生”的终极考验。
沙七带云种部落去营地探查,回来时衣襟沾着智尸探子的“伤药单”:“那探子自称‘医尸’,曾是郎中,被沙蝎子用‘排他草’喂出智慧!他会装可怜说‘丧尸吃我全家’,煽动逃难者‘抢囤货自卫’!”阿依汗用冰焰草汁泼在“伤药单”上,字迹“滋啦”冒黑烟:“是‘沙蝎子排他术’!上月拾荒部落差点因他烧了容生草圃!”
更麻烦的是“人心隔阂”:绿洲的老人怕“逃难者带丧尸来”,沙盗们嘀咕“囤货不够分”,连沙鳄都趴在月牙泉边,对陌生脚印多了几分警惕——两大根基(人心、囤货)同时遭“医尸+排他术”侵蚀,这是85%进度以来最需“容”的时刻。
新囤货:容生草的“三容纳”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容生纳众篇”成了定盘星:「容生草,三容纳:叶容客,茎容怨,膏容心」。林怡希立刻分派人手,将“八十五分容”的囤货智慧与男女主默契结合: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容生草叶编“容客幡”(挂营地外,排他话遇幡则散),唱“容生谣”稳人心——“容生草,容得牢,八十五,心一条,客儿来,幡儿扫,怨云散,力更生……”;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容生草茎编“容怨绳”(绑住抢囤货者的手腕,绳纹能唤共情),在营地设“野豌豆陷阱”(坑底铺容生叶,引医尸探子入彀);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野豌豆煮“容心粥”(请逃难者喝,粥里加容生草汁清心),用沙棘杖画“容御符”护粮仓;
张姐带沙盗:用容生草根编“容向牌”(挂高处写“囤货共享,客主同劳”),冰焰草火把裹容生叶(火光驱排他气)。
沙七突然从药篓里拿出个皮囊:“给你的。”打开是容生草干制的容客符,绣着沙枣纹:“上次你说怕逃难者闹事,这个贴营帐门,容生香能‘容’住乱。”林怡希将符贴在营帐门楣,五彩草香混着沙七的气息,竟让刚到的陈婶红了眼眶。
三容纳破“排他局”
战斗在申时达到顶峰。
医尸探子的“排他术”在营地发作,他捂着“伤口”哭嚎:“他们要抢我的容生草治丧尸!”林怡希握着容客符走上前,将八十五分容膏抹在容客幡上:“大叔,您看这幡——用容生草编的,专治‘看谁都像贼’。”沙七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容怨绳递给医尸:“您曾说过‘医者仁心’,这绳是用容生茎编的,您系在腕上,想想您救过的病人,可曾因他是丧尸就见死不救?”
医尸盯着腕上的包容纹,突然老泪纵横:“我儿子……死在我亲手造的‘排他药’下……”阿囡举着沙枣核“小漩涡”唱“容生谣”,童音穿透谎言:“怡希姐,容客幡挂好啦!坏大叔哭啦!”林怡希趁机将容膏抹在他手背,五彩透心的膏体渗入皮肤,他眼中的凶光竟渐渐褪去,喃喃道:“我……我被沙蝎子骗了,他们说‘排他才能活’……”
最棘手的是“囤货恐慌”——几个沙盗怕粥不够,要赶逃难者走!沙七用“容向牌”让他们看清牌上“同劳共分”的字样,王婶的“容心粥”端上来,野豌豆的甜香混着容生草香,让沙盗们默默接过碗帮着盛粥。不到两个时辰,营地重归平静,医尸探子竟帮着给逃难者包扎伤口,用他的“医术”辨出谁中了沙蝎子的“排他毒”。
八十五分的“容心”
黄昏时,绿洲的营帐区飘起容生草的五彩香。
新编的容客幡在风中轻晃,容生草根的水在陶盆里冒着虹光,沙枣核容生手链在林怡希腕间闪着温润的光。沙七正教阿囡用容生草叶编小漩涡,林怡希坐在旁边,用新熬的容膏给他涂手背的划痕——五彩透心的膏体渗入皮肤,红痕竟淡了些。“这容客符……真好用。”沙七拿起营帐门楣上的容生符,绣纹在夕阳下清晰可见,“下次采草,我陪你去流民营地,帮你多寻些容生根。”
王婶把“容御符”贴在粮仓门口,小满带着沙婴尸给每株容生草唱“安魂谣”,阿囡把沙枣核“小漩涡”放在医尸探子身旁:“给叔叔当漩涡,下辈子别信坏人了。”沙鳄在月牙泉边甩尾,似乎在感谢“容客大将”的差事。
林希望着沙七的侧脸,他正用容生草叶编漩涡,夕阳透过容生花在他脸上投下五彩光斑。她忽然明白,85%的进度不仅是药的突破,更是“容”的真谛——就像容生草根深扎接纳众流,沙七容着她的担忧,所有的容纳都藏在熬膏的烟火里、编漩涡的针脚中、不经意的容客符和药膏里。
风掠过容生草,彩花落在她发间,沙七伸手轻轻拂去,指尖碰到她耳垂:“怡希,晚上我煮野豌豆粥,加你剩下的沙枣蜜。”她低头笑了,将刚涂好膏的手放进他掌心:“好,我教你认容生草的叶纹。”
远处传来沙婴尸的鼾声,混着小满的蜜哨,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容生谣”。她知道,85%的进度是“容”的开始,容着逃难者,容着差异,容着彼此的手,就没有容不下的客,破不了的排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