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草台的秋阳把沙粟地染成金红色时,沙粟穗沉甸甸地垂着头,像串着满穗的阳光。林怡希握着镰刀站在田埂边,看小满和阿囡踮脚割穗——阿囡的发间别着沙七新编的沙枣核穗花,跑起来金穗似的晃,嘴里哼着“沙粟熟,囤满仓”的谣。
“怡希姐,穗子够干爽!”小满把割下的沙粟捆成小垛,竹篾绳是沙七用沙棘枝编的,韧得能勒住风。沙七从粮仓方向走来,肩上搭着件粗布坎肩,手里提着个陶瓮:“王婶熬了合圆草茶,加了沙枣蜜,给你润润手。”瓮沿飘出的白汽里,混着合圆草的翠绿香与蜜甜,像极了昨夜他替她揉收割磨红的手掌时,指腹的温热。
秋收危机:霉斑与“鼠囤谣”
沙粟刚堆进临时仓房,麻烦就来了。
午后,阿木急匆匆跑进医帐:“怡希姐!仓底的沙粟长霉斑了!昨夜一场露,穗子返潮了!”林怡希跟着他赶到仓房,只见竹席上摊开的沙粟粒间,星星点点泛着灰绿的霉点,空气里飘着潮湿的腐味。
更糟的是“鼠囤谣”——不知谁传的“沙粟存不久,老鼠要搬空”,几个拾荒老人攥着空布袋唉声叹气:“去年囤的沙薯都长芽了,今年这沙粟怕也保不住。”张姐的织机“咔嗒”声停了,她望着漏雨的仓房屋顶直叹气:“这要是误了冬藏,开春就得断粮。”
沙七蹲在仓底,用归心绳拨开霉穗:“不是存不久,是仓房潮气重。沙蝎子残党当年在这仓底埋过‘潮虫卵’,遇湿就发。”他从药篓里摸出把归元草叶:“王婶说,这草叶编囤内衬,能吸潮防霉,还能驱虫。”
囤货智慧:秋收“三囤计”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秋收囤货篇”浮现在林怡希脑海:「秋收囤三防:潮、虫、鼠,囤货备三宝:草、绳、仓」。她立刻分派人手,将囤货智慧与男女主默契拧成一股绳: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归元草叶编“囤内衬”(铺在粮囤底层,月白叶吸潮气),唱“囤粮谣”稳人心——“归元草,叶儿绵,潮气来,吸得干,囤货粮,保周全……”阿囡举着沙枣核“小扫帚”跟在后面,童音穿透焦虑:“坏霉斑,别沾粮,怡希姐有归元衬!”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聚歼草茎编“防鼠囤”(囤壁夹层塞聚歼草粉,锯齿茎挡鼠爪),在仓房外挖“通风窖”(铺沙枣叶防潮,存沙粟穗);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沙枣蜜涂“防潮壁”(蜜+守心草汁,刷仓壁防渗),沙棘杖画“囤御符”护粮囤;
张姐带沙盗:用沙棘枝编“安囤牌”(挂高处写“草衬防潮,囤满心安”),冰焰草火把照着牌,驱散谣言。
沙七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皮袋:“给你的。”打开是沙枣核雕的囤形佩,核上刻着归元草纹:“上次你说仓房漏雨,这个戴在腰间,归元香能‘囤’住干爽。”林怡希接过佩饰,指尖摩挲着核上的月白纹路——这正是归元草叶的脉络。
秋收协作:霉斑退散与“蜜涂仓”
战斗在申时打响。
沙鼠群果然循着霉味来了,刚摸到仓房边,就被聚歼草囤的锯齿茎划得吱哇乱叫。阿囡举着“小扫帚”唱谣,沙婴尸们挥着草叶赶,沙鼠们吓得掉头就跑,连囤的沙粟穗都没敢碰。
沙七那边,“通风窖”已挖好,他蹲在窖底铺沙枣叶:“这叶透气,能存半月不返潮。”王婶的“防潮壁”刷好,蜜香混着守心草味飘满仓房,霉斑竟慢慢褪了色。张姐的“安囤牌”挂起来后,老人们凑过来问:“真的假的?粮能存住?”沙七舀了勺“防潮壁”的蜜水递过去:“您尝尝,这蜜甜着呢,是沙枣的味。”
最妙的是“蜜涂仓”——林怡希把沙枣蜜兑上守心草汁,涂在仓壁缝隙。阿囡踮着脚帮忙:“怡希姐,这蜜是沙七哥存的吗?我闻着像去年他给我留的那罐!”沙七耳尖发红,低头搅着蜜水:“嗯,留着给你做糖渍的,先给仓壁‘穿层衣’。”
秋收的“归元囤”
黄昏时,新修的粮囤在夕阳下泛着暖光。
归元草内衬铺在囤底,像层柔软的毯;聚歼草囤壁夹着墨绿粉,像道坚固的墙;通风窖的沙枣叶上堆着金穗,像座小金山。沙七坐在囤顶,用沙枣核编“囤顶符”,林怡希走过去,把“囤形佩”系在他腰间:“戴着,下次晒粮我陪你防鼠。”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给你的。”罐子里是新收的沙粟蜜,琥珀色的蜜里沉着几粒沙粟:“用秋收的第一茬沙粟做的,加了合圆草汁,甜而不涩。”林怡希舀了勺尝,蜜香混着草香在舌尖化开,像极了他们一起熬过的每一锅膏。
“沙七,”她望着仓房旁的忙碌身影——阿木带着沙婴尸修仓门,王婶晒归元草,张姐织囤布,阿囡追着沙蜥跑,“等这季沙粟吃完,咱们用聚歼草编个‘永固囤’吧?”
“好。”他笑着点头,指尖蹭过她嘴角的蜜渍,“用新囤装新粮,风不吹、雨不漏,心永远踏实。”
风掠过粮囤,归元草叶“沙沙”作响,像在应和远处的笑声。沙鳄在月牙泉边甩尾,溅起的水花映着归元草的月白,也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一个是她,一个是他,中间隔着半罐蜜,和整个秋天的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