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从未如此鲜活过。
自董卓乱政,这座帝都便被一层挥之不去的死气笼罩。然而今日,一切都变了。
家家户户自发地张灯结彩,百姓们拥挤在街道两侧,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他们争相目睹那支缓缓行进的迎亲队伍。
队伍的最前方,是身着大红喜服的冠军侯刘策。平日里那股锐利迫人的气势被柔和的喜气所中和,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引得无数少女的羞涩窥探。
“冠军侯真是天神下凡啊!”
百姓们的议论声汇成一股暖流,他们对刘策的拥戴,早已超越了对一个单纯掌权者的敬畏。刘策带给他们的,是安稳,是食物,是乱世之中最奢侈的希望。
因此,冠军侯的大婚,便是整座洛阳城的节日。
司徒府门前,王允穿着他此生最华丽的朝服,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当他看到刘策亲自下马,将盖着红盖头的貂蝉扶上华丽的婚车时,两行老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他赌对了!
从献上貂蝉的那一刻起,到后来脑洞大开献上男宠,他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
满朝文武,无论心中作何感想,此刻都堆砌着最热情的笑脸,前来道贺。
整个冠军侯府邸,宾客如云,喧嚣鼎沸,直至深夜。
洞房之内,与外界的喧闹隔绝,只剩下红烛摇曳,静谧而又暧昧。
刘策挥退了所有侍女,轻轻关上房门。
他回过身,看见那个绝代佳人,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即便盖着红盖头,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依旧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刘策拿起桌上的玉如意,缓步上前,动作轻柔地挑开了那方红盖头。
一张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绝美容颜,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温润通透的玉色。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一双剪水秋瞳,此刻正带着七分娇羞,三分期盼,怯生生地望着他。
她褪去了一切的防备和伪装,不再是那个需要揣摩人心的舞姬,也不是那个被当作礼物的工具。
刘策的心跳漏了一拍。
即便在前世见惯了各种精修过的美女,但在貂蝉这浑然天成的绝色面前,任何辞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伸出手,替她摘下沉重的凤冠。如瀑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貂蝉顺从地站起身,任由刘策为她解开层层叠叠的喜服。
她的身形极美,约莫一米七的身高,常年习舞让她的身姿窈窕挺拔,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削肩细腰,往下是饱满挺翘的弧度,一双长腿笔直修长,比例完美得让人窒息。
貂蝉羞得将脸埋进刘策的怀里。
刘策俯身将她抱起,走向那张铺满红枣桂圆的婚床。
他轻轻将她放下,目光落在她那双小巧玲珑的玉足上。足弓的曲线优美至极,十根脚趾圆润可爱,透着健康的粉色。
红烛的光晕,将两道交织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这一夜,芙蓉帐暖,春色无边。
窗外,月色正浓。
次日清晨,刘策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
那双眸子,依旧清明锐利,没有丝毫沉溺于温柔乡的懈怠。
议事厅内,郭嘉和张辽早已等候多时。
郭嘉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懒散模样,叼着烟斗,眼下带着两团浓重的黑眼圈,显然昨夜也没少喝。
一旁的张辽则是沉稳地行了一礼:“恭贺主公新婚之喜。”
刘策点点头,直接坐到主位上,端起侍女奉上的香茶。
一名斥候冲了进来。
“急报!”
“禀报侯爷!曹孟德……曹孟德已于三日前,攻破潼关!吕布兵马似乎朝着东边去了,潼关成了空城!如今,如今曹军主力,已兵临长安城下!”
张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曹操!
好一个曹孟德!竟然这么快就拿下了吕布?
刘策缓步走到墙壁上悬挂的巨大地图前,死死钉在了“长安”那两个字上。
天子还在那里!
谁掌握了天子,谁就掌握了天下最大的“义”。这一点,刘策比谁都清楚。但是长安西边就是西凉,是董卓的大本营,曹操想啃下长安怕也不是易事。
就在此时,门外亲兵通报。
“启禀侯爷,孙坚将军携众将求见。”
刘策眉头微动。
“让他进来。”
很快,孙坚众人走进了议事厅。
孙坚的脸上带着几分复杂的笑意,一进来便对刘策躬身行礼:“末将孙坚,恭贺侯爷大喜!此番前来,是特向侯爷辞行。”
“辞行?”刘策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孙坚慨然道,“坚离家日久,颇为思念故里。如今洛阳已在侯爷治下,固若金汤,董贼西窜,已不足为虑。末将想率领本部兵马返回长沙,为侯爷扫平江南,巩固后方!”
话说得冠冕堂皇。
刘策心里却是一声冷笑。
还未等刘策开口,一旁的孙策却猛地踏前一步,声音洪亮如钟。
“父亲!孩儿不走!”
孙坚顿时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孙策没有看他,盯着刘策,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与狂热。
“大丈夫在世,当如冠军侯一般!”
郭嘉和张辽也是一脸错愕地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少年。
刘策却笑了。
好一个江东小霸王!有意思!
他看着窘迫无比的孙坚,淡淡地说道:“孙将军一路辛苦,既然思乡心切,我也不便强留。至于伯符嘛,少年壮志,我心甚慰。他若愿留下,我必当重用。”
孙坚狠狠瞪了孙策一眼,最终却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犬子无状,让侯爷见笑了!既然他有此心,便让他跟着侯爷历练一番!”
说完,他再也待不下去,草草行了一礼,带着一众江东将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侯府。
看着孙坚远去的背影,郭嘉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凝重。
“主公,孙坚此人,野心勃勃。此番放他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啊。”
“虎?”
刘策轻蔑地哼了一声。
“江东鼠辈,何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