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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百官手持玉笏垂首肃立,曦光透过繁复的雕花长窗,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斑驳。北堂少彦端坐龙椅,玄色朝服上金线绣制的龙纹在晨光下流转,脊背挺得笔直,宛若青松。而我斜倚右侧凤座,指尖漫不经心地挑着北堂弘那本奏折,任其在我指间翻飞起落,纸页哗啦作响,在这庄重殿宇里敲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轻慢。

工部尚书陶铸业正在禀报漕运疏浚的进展,字句工整,条理清晰,却如穿堂风过,未在我心头留下半分痕迹。此刻盘踞在我思绪深处的,唯有北堂弘自请流放那看似颓唐背后的深意,以及定国公府那令人不安的死寂。

那老狐狸实在太安静了。

自北堂弘被圈禁,他除了那日跪在殿上,用先皇恩典换下侄子一条命后,便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再未激起半分涟漪。就连埋在府外的暗桩传回的消息,也一律是他下朝后便闭门谢客,终日不过品茗对弈,赏花观鱼,俨然一副颐养天年的闲适姿态。更令人心生警惕的是,他那一派的门生故旧近日也收敛了锋芒,连平日里最爱的秦楼楚馆,也少见他们招摇的身影。

这过分的平静,不像风暴平息后的宁和,反倒像暴风雨前夕,那浓稠得令人窒息的低压,沉沉压在心头。我指尖无意识地在奏折硬壳上摩挲,总觉得他正蛰伏于暗处,无声地编织着一张大网,只待一个恰当的时机,便会骤然收紧,给予致命一击。

心神微动,指节不自觉地微微蜷缩,心底默算着时日——若浅殇的情报无误,今日,容城的那颗棋子,就该落下了。

只是不知,当那惊雷乍响,撕裂这虚伪的平静时,这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究竟会露出怎样的爪牙。

待陶铸业躬身退回班列,殿内重归肃静。我将手中把玩许久的奏折递给侍立一旁的刘公公,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

这是今早北堂弘递上来的折子,诸位都传阅一番。本公主很想听听,对他这自请流放之举,各位作何见解?

自请流放?老丞相接过奏折,白眉紧蹙,指尖捻着胡须的动作透出深深的不解。

当那本奏折传到定国公手中时,殿内不少目光都悄悄聚焦在他身上。他面色如常地展开奏折,目光快速扫过字句,然而细看之下,那捏着奏折的指节微微泛白,缩在宽大朝袖中的右手不自觉地攥紧,臂膀的线条都绷得僵硬。

我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不知定国公对此事如何看待?按理说,北堂弘所犯之罪,便是杀十次也不为过。是国公您力保他性命,如今他上奏请求流放,说是要洗心革面......也不知是真心悔过,还是另有所图?

定国公将奏折递给身后官员,转身时面上已看不出丝毫波澜。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得如同深潭:他确实是老臣的侄子,这一点,老臣从不否认。但这孩子......太过愚钝,又太过自负。留在京城这权势漩涡中,对他未必是件好事。

他微微抬头,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龙椅方向,又迅速垂下:或许离开这里,反而能让他真正认清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对现在的他而言,能活着,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依国公之意,是唯有放他远离京城,方能保住性命?

定国公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浑浊的哀戚。他朝着御座深深一揖,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陛下明鉴...老臣戎马半生,如今膝下仅剩这一脉骨血。不求他光耀门楣,只愿他能平安度日,哪怕...碌碌无为一生。

这番话说得恳切,俨然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对血脉至亲最卑微的祈愿,字字句句都浸透着无奈与沧桑。

这般情真意切的表演,哄得满朝文武无不动容,连龙椅上的父皇都微微颔首。若不是带着前世记忆,亲眼见过他如何在暗地里布下杀局,我几乎也要被这精湛的演技所骗——好一个情深义重的叔父,好一个忍痛割舍的忠臣。

我微微侧首,与御座上的父皇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随即会意地颔首,威严的嗓音在金銮殿中响起:

北堂弘今日所呈奏折,朕准了。

声落,殿中响起细微的抽气声。北堂少彦目光扫过群臣,继续道:

明日特准他入宫与太后辞行。至于百里氏(安王妃)......他略作停顿,若愿随行前往燕龙门,便准其同行;若不愿,可归返本家,日后婚嫁各凭意愿。

这道旨意既显天家威严,又不失人情分寸。我垂眸掩去眼中思绪,指尖在袖中轻轻收拢——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序幕。我倒要看看这背后出主意的人是何人?

刘公公悠长的“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在殿内回荡,余音未落,老丞相已收到我递去的眼神,颤巍巍执笏出列。

“老臣有本奏。”

我唇角微扬,指尖轻点凤座扶手——这出戏,终于要开场了。

“不知丞相爷爷所奏何事?”我语带关切,目光却掠过他肩头,投向那道始终沉默的身影。

“启禀陛下、公主,老臣要奏十月恩科之事。”

我故作讶异,稍稍前倾身子:“恩科出了什么岔子?”

老丞相深深躬身,银须微颤:“陛下明鉴,今年恩科老臣举荐了数位门生应试。公主原定由老臣监考,然……”他声音陡然沉痛,“为避嫌,老臣恳请陛下与公主另择贤能!”

殿内响起细微的骚动。我轻抚袖口繁复的刺绣,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个难题。不知丞相可有人选举荐?”

老丞相突然转向那个始终垂首的身影,声音陡然洪亮:“老臣观定国公近日清闲,何不为朝廷略尽绵力?”

霎时间,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定国公。只见他宽大朝袖无风自动,执笏的指节隐隐发白,面上却依旧静水无波。

我缓缓转动手上玉戒,含笑凝视:“不知定国公……意下如何?”

他抬眼的刹那,我分明看见那深潭般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骤然碎裂。

“老臣领旨。”

就在这满朝文武心思各异的关头,殿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仓皇失措的呼喊,伴随着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瞬间撕裂了朝堂的肃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

声音凄厉,如同夜枭哀鸣。只见一名传令官风尘仆仆、官袍破损沾满尘土,连滚带爬地冲入大殿。他因极度的惊恐与连日的奔波,脸色惨白如纸,扑倒在御阶之下,气喘吁吁,几乎难以成言,用尽最后力气嘶喊道:

“容……容城……爆发了从未见过的瘟疫!一日的时间,城内……城内半数以上的人都病倒了啊!”

“轰——!”

此言一出,原本因权力博弈而显得压抑的朝堂,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平静湖面,瞬间炸开了锅!

老丞相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手持玉笏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踉跄上前一步,急声追问:“你说清楚!何时发生的事?病者是何症状?!”

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面面相觑,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半数以上……这,这是要亡城灭种之祸啊……”

知晓内情的黄泉反应极快,他立刻出列转向龙椅,声音沉痛而果断:“陛下!疫情如火!臣恳请立刻调派重兵,封锁通往容城及各州县的所有要道,设置关卡,绝不能让疫情蔓延开来!”

户部尚书莫子琪已经下意识地从袖中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巧算盘,指尖飞快拨动,眉头拧成了死结,低声快速计算:“若按半数人口计,仅是药材每月就需数千担,更不论隔离所需的粮草、安置银钱……这将是天文数字……”

一些年轻的官员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声中充满了恐慌:

“从未见过的瘟疫?莫非是上天降罚?”

“容城乃南北交通要冲,商旅往来频繁,若控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太医院呢?太医令何在?可有对策?!”

整个大殿如同沸腾的油锅,担忧、恐惧、焦急、猜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人声鼎沸。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死死聚焦于龙椅之上,等待着天子的决断。

北堂少彦的眉头已紧紧锁死,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沉重,手指无意识地死死攥紧了龙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我毅然从御座旁站起身,玄色朝服在空中划开一道利落的弧线,神色沉静而决然,朗声道:“父皇,容城疫情危急,牵涉国本,儿臣请命,此事交由女儿全权处置。”

虽然知晓这原是我的计划,但北堂少彦看向我的眼神里依然盈满了无法掩饰的担忧,他下意识地唤出了我的乳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嫣儿……”

“父皇,”我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救民于水火,刻不容缓!如今大雍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儿臣愿代父出征,稳定民心。”

我转身,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最后在脸色晦暗不明的定国公身上微微一顿,随即扬声道:

“黄泉!”

“臣在!”黄泉立刻抱拳。

“持我令牌,即刻调派阎罗殿精锐,并协同太医署,一个时辰内,将所有已备好的防疫物资清点装车,随时候命!”

“是!”

“莫子琪。”

“臣在。”莫子琪立刻收起算盘,肃容应道。

“由你户部统筹,开通紧急钱粮调度通道,凡抗疫所需,一律优先批核,若有延误,严惩不贷!”

“臣,领旨!”

一道道指令清晰传出,原本混乱的朝堂迅速被纳入有条不紊的应对节奏之中。我最后看向龙椅上的北堂少彦,深深一礼:

“请父皇坐镇中枢,稳定朝野。女儿必当竭尽全力,控制疫情,护我大雍山河无恙!”

说完,我不再停留,拂袖转身,在一片或震惊、或敬佩、或复杂难言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向殿外走去。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决然的风。

黄泉立刻紧随其后,压低了声音:“大小姐,一切都已按计划准备就绪。”

“很好,”我目视前方,眼神锐利,“这场戏,该我们登场了。立刻出发,前往容城!”

当我的脚步迈出金銮殿的那一刻,宫门次第洞开,晨曦倾泻而入。令我意外的是,汉白玉铺就的御道两侧,已肃立着文武百官。他们不再是朝堂上那些明争暗算的臣子,此刻皆垂首躬身,齐声道:

“臣等,恭送公主殿下!”

声音在宫墙间回荡,带着前所未有的庄重。太医院令捧着药箱疾步上前:“殿下,这是太医院连夜配制的防疫香囊,请务必随身佩戴。”

穿过宫门,眼前的景象更让我心头一震。长街两旁,不知何时已聚满了百姓,他们手持自制的艾草束、平安符,在禁军组成的通道外翘首以盼。

“公主千岁!”

“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一位老妪颤巍巍地想冲破禁军人墙,将一枚红绳系在我腕上:“殿下,这是老身在大昭寺求的平安结……”

就在这时,四道身影从人群后方疾驰而来,竟是本该在各司其职的三大殿主与我爹季泽安。

碧落第一个单膝跪地,这个向来冷峻的女子此刻眼泛红晕:“属下已调派暗阁七十二卫在沿途接应,每十里设一暗哨。”她起身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披风,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

孟婆直接将一个袖珍轻巧的袖箭塞进我袖中,声音哽咽:“这是属下新研制的袖箭,大小姐没有武功傍身,还是小心些为妙……还有这些信号弹,遇到危险就……”

他的话被彼岸打断。这个向来跳脱的姑娘死死抱住我的手臂,眼泪浸湿了我的衣袖:“大小姐一定要好好的,等您回来,属下给您做一百件新衣裳!”

最后上前的是我爹季泽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枚温热的玉佩放入我掌心。然后转身对着沧月三人,声音冷得像冰:“公主若少一根头发,你们就不必回来了。”

沧月按剑单膝跪地,丹青与踏日随之跪下:

“属下以性命起誓,必护公主周全!”

我翻身上马,缰绳勒紧的瞬间,满城钟声突然敲响——这是唯有国君出征时才有的礼遇。回头望去,宫城最高处的观星台上,明黄身影在晨曦中清晰可见。

“出发!”

马蹄踏碎长安街的晨露,我将那枚带着体温的玉佩紧紧攥在掌心。身后是万千百姓的祈福声,身前是迷雾重重的征途,而我的眼中,只有远方那座被阴云笼罩的容城。

黄泉策马与我并辔而行,低声道:“探子来报,定国公府的车马在一刻前从侧门离开了。”

我微微颔首,扬鞭指向官道尽头:

“正好,且看这场瘟疫,究竟会烫出多少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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