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斯却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是死死盯着雷欧,眼底翻涌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他心里清楚,跟雷欧讲道理是白费功夫,跟雷古洛思斗嘴更是浪费时间,只有用绝对的实力压倒他们,才能让所有人都明白——
他迪亚斯,绝不再满足于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要的,是光明正大地站在桃夭身边,是“老公”这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谁也别想拦着!
雷欧被两人前后夹击,却依旧游刃有余。
他看准雷古洛思弯腰的瞬间,一记重拳砸在对方的后背,又迅速回身,手肘狠狠撞向迪亚斯的胸口,将两人同时逼退数步。
“够了!”他厉声喝道,胸膛剧烈起伏着,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真当我不敢对你们下死手?”
雷古洛思捂着后背直起身,疼得龇牙咧嘴,眼神却更加倔强:“下死手?有本事你试试!反正我是不会放弃桃桃的!”
迪亚斯揉了揉发闷的胸口,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冷冽地扫过雷欧与雷古洛思。
他抬手擦了擦唇角——刚才被雷欧肘击时不小心磕破了点皮,渗出一丝血痕。
那抹猩红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却也像是在无声地宣告: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
他要的,从来不是地下的苟且,而是能堂堂正正牵起桃夭的手,让所有人都承认他的身份,谁也别想挡路。
迪亚斯望着阿斯特拉抱着桃夭消失在走廊拐角,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冷白。
那些若有似无的议论声又钻进耳朵——“看呐,是桃桃和她老公~,好好磕!”,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碎片,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凭什么?
凭什么雷欧和阿斯特拉就能被那样光明正大地称呼,能堂而皇之地站在她身边,接受所有人的默认与祝福?
而他呢?
每次与桃夭靠近都要藏藏掖掖,旁人问起,最多只配被含糊地称作“朋友”。
那声被他珍藏在心底的“喜欢”,是桃夭在某个深夜趴在他肩头说的。
那些偷偷牵过的手、在无人角落落下的吻,明明真实得能灼烫皮肤,却偏偏见不得光。
这种落差像藤蔓似的缠上心脏,越收越紧,嫉妒的火气顺着血管往上涌,烧得他眼底都泛起红丝。
他猛地抬脚,狠狠碾过脚边一块凸起的石子,石子碎裂的轻响被他咬在齿间,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他现在就要把这“朋友”的标签撕得粉碎,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迪亚斯,才是能站在桃夭身边最久的人。
不远处的小贝缩在草丛里,圆滚滚的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它偷偷抬眼瞄了瞄迪亚斯紧绷的侧脸,又飞快地瞥向正与雷古洛思对峙的雷欧,小爪子把草叶扒得乱七八糟。
其实它心里是偏着雷古洛思的,毕竟雷古洛思经常给它喂。
可雷欧周身那股慑人的气场实在太可怕了,尤其是此刻他紧绷的下颌线和攥紧的拳头,一看就知道是动了真怒。
小贝脑补了一下自己冲上去帮忙的场景,十有八九会被雷欧随手一甩,像抽陀螺似的在空中转好几个圈。
想想就觉得头晕眼花,只能继续缩在原地装鹌鹑,偶尔发出两声委屈的“啾啾”声。
另一边,阿斯特拉抱着桃夭踏入房间的瞬间,桃夭就被眼前的布置吸引了。
天花板上挂着亮晶晶的星灯,像缀满了细碎的星辰,墙角摆着一大束星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桌上的星花蜜蛋糕还冒着氤氲的热气,显然是刚做好没多久。
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身体突然一轻,随即就被重重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床垫弹性再好也没能完全缓冲这股力道,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还没等她坐起身,阿斯特拉已经俯身压了下来,膝盖抵住床垫陷下一小块,将她圈在双臂与床面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带着清冽气息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下,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带着掠夺意味的啃咬。
阿斯特拉用牙齿轻轻磨过她的唇瓣,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唇,缠上她的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仿佛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掠夺干净。
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猛地收紧,将她往自己怀里按,另一只手则攥住她不安分的手腕,用力按在头顶的床板上,指腹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敏感处,引得桃夭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别动。”阿斯特拉的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贴在她耳边落下,温热的气息烫得她耳廓发麻,手上的力道却更紧了些,“听话。”
桃夭被吻得浑身发软,呼吸都变得黏腻而急促,脑子里晕乎乎的,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阿斯特拉才稍稍退开,唇瓣却没完全离开,依旧蹭着她的唇角。
额头抵着她的,鼻尖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眼底的金色像翻涌的深海,裹挟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占有欲。
桃夭趁这空隙大口喘着气,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刚想开口说句话,阿斯特拉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带着更重的力道,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吻得又深又狠。
另一只手则划过她的腰侧,指尖带着冰凉的触感,引得她瑟缩着弓起身子,却被他用胸膛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这样反复了几次,桃夭被吻得晕头转向,嘴唇又麻又肿,身上却泛起滚烫的热意。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阿斯特拉落在她腰间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电流,让她浑身发颤。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将她完全掌控在怀里的感觉,每次吻到她喘不过气,眼角泛出湿意时才肯稍稍退开。
阿斯特拉用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眼底的温柔里藏着不容错辨的偏执,像是在欣赏一件完全属于自己的珍宝。
然后又忍不住再次低头,用吻将她所有的反抗都堵回喉咙里。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粗重呼吸声和布料摩擦的轻响,窗外的风声都被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