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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

钟夏夏抬眼,烛火映在瞳孔里,跳动着冷光。

她脸上血污没擦,干涸成暗褐色,像破碎的面具。沈清河还在笑。

那种笑,慵懒,嘲讽,带着猫戏老鼠的玩味。他踱步到她面前,俯身,气息拂过她耳垂。

血腥味混着他身上熏香。诡异又暧昧。

“我要什么…”他拖长声音,指尖挑起她一缕乱发,“郡主猜猜看?”

钟夏夏没动。只是盯着他眼睛。

里面没有温度,只有戏谑。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就像当年她看他时一样。只是现在位置调换了。

“情报?”她开口,声音很稳,“洛景修在边境的驻军图?还是他在朝堂的暗线名单?”

沈清河摇摇头。“太俗。”“那你要什么?”

沈清河直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夜风吹进来,烛火剧烈摇晃。他背对着她,声音飘过来。

“三年前,郡主找我合作。说只要沈家支持你,日后南疆商路,分我三成。”钟夏夏没说话。

“我答应了。”沈清河转身,靠在窗框上,“不光因为商路。还因为——”

他顿了顿。“郡主那时说,会把我当自己人。”钟夏夏手指蜷了一下。

“后来呢?”沈清河笑了,“郡主目的达成,转头就把我踹了。沈家在京城的生意,三个月内全被排挤出去。我父亲气得吐血,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他走回来。停在钟夏夏面前。“所以郡主觉得,我现在该要什么?”钟夏夏抬起下巴。

“你可以提条件。钱,权,地盘,都可以谈。”

“钱?”沈清河嗤笑,“沈家不缺钱。权?南疆山高皇帝远,我要京城权有什么用?地盘?”他凑近,压低声音。

“郡主,你当我三岁孩子?”钟夏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神锐利得像刀子。“那你到底要什么?直说。”沈清河直起身。

走到桌边,拿起那个青瓷药瓶。瓶身在烛光下泛着温润光泽,里面液体微微晃动。

“我要郡主承认一件事。”

“说。”

“当年你接近我,利用我,最后抛弃我——”他转身,直视她眼睛,“整个过程里,有没有哪怕一瞬间,动过真心?”

钟夏夏愣住了。她设想过很多可能。

要她割地,要她赔款,要她交出暗线。甚至要她跪下磕头,要她自断一臂。

唯独没想过这个。真心?这种东西,她还有吗?

“沈清河。”她开口,声音很冷,“这种问题,有意义吗?”

“有。”他斩钉截铁,“对我来说,有。”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他走回她面前,药瓶在指尖转动,“我想知道,我那两年付出的感情,是不是喂了狗。”

钟夏夏盯着他。看了很久。

“如果我说有呢?”她突然问。沈清河手指停住药瓶不转了。

“那你拿什么证明?”他声音压低,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钟夏夏笑了。笑容冰冷,破碎。“证明?”她重复这个词,“沈清河,你要怎么证明?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那倒不必。”沈清河也笑,“但至少,郡主该说点真话。”

“什么真话?”

“比如——”他俯身,气息再次拂过她耳垂,“你当年看我时,眼里那些温柔,那些依赖,那些似有若无的情意…有多少是真的?”

钟夏夏没立刻回答。她看着眼前的男人。

三年不见,他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药商之子,眼神里多了算计,多了狠劲。

像她。像她一手教出来的学生。“你恨我。”她说。

“恨?”沈清河挑眉,“谈不上。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不甘心被人当棋子。”他直起身,走到椅子边坐下,翘起腿,“尤其被一个…曾经让我动心的人。”

钟夏夏沉默了很久。久到烛火爆开一个灯花,啪地一声。

“如果我说…”她开口,声音很轻,“那些都是假的呢?”沈清河眼神冷下来。

“全是算计,全是演戏。从第一次见面,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计划好的。”

她顿了顿。“包括让你动心。”沈清河没说话。

只是盯着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房间里温度骤降,连烛火都暗淡了几分。

“所以…”他慢慢说,“从头到尾,我只是个工具。”

“是。”

“用完就扔的工具。”

“是。”

沈清河笑了。笑声短促,冰冷。“钟夏夏,你真狠。”

“彼此彼此。”钟夏夏回视他,“你现在不也在趁火打劫?”

“那不一样。”沈清河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我至少明码标价。你呢?骗人感情,杀人诛心。”

钟夏夏没反驳。她确实骗了他。

利用他的真心,达成自己的目的。然后转身就走,连句解释都没有。

这是事实。“所以…”她抬起眼,“你现在要报仇?”

“报仇?”沈清河摇头,“太幼稚。我只是想听句实话。”

“什么实话?”

“刚才那个问题。”他盯着她眼睛,“有没有一瞬间,哪怕只有一眨眼的时间——你是真心的?”钟夏夏张了张嘴。

想说不。可话堵在喉咙里,出不来。因为记忆突然涌上来。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发高烧,沈清河守了她一整夜。喂药,擦汗,握着她的手说“别怕”。

那时候她睁开眼,看见他熬红的眼睛。

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就那么一下。

很短暂。短暂到她可以忽略不计。可确实存在过。

“我…”她开口,声音发涩,“我记不清了。”

沈清河眼神暗了暗。“那就是没有。”

“不…”钟夏夏摇头,“不是没有。是我…我不敢确定。”

“为什么不敢?”

“因为…”她闭上眼睛,“真心这种东西,对我这种人来说,太奢侈了。”

沈清河愣住了。他看着她,看着这个一向锋利如刀的女人,此刻流露出罕见的脆弱。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捕捉到了。

“奢侈?”他重复这个词。

“对。”钟夏夏睁开眼,眼神恢复平静,“我生在皇室,长在阴谋里。每一步都要算计,每句话都要斟酌。真心?那只会让我死得更快。”

她顿了顿。“所以我早就把它扔了。”

沈清河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突然转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旧书,翻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纸。

走回来,递给她。钟夏夏接过。纸上写着一行字——

“今日雨夜,她握了我的手。掌心很烫,像烧着的炭。”

字迹很工整,是沈清河的笔迹。日期是三年前的某一天,正是她发烧那夜。

她抬头看他。“这是…”

“日记。”沈清河说得轻描淡写,“从认识你开始,每天写一点。写了两年,三百多页。”

他走到桌边,拿起那摞纸。很厚。用丝线捆着,边角已经磨损。

“你要看吗?”他问,“里面记录了所有细节。你哪天笑了,哪天皱眉了,哪天说了什么话。”

钟夏夏没接。她盯着那摞纸,像盯着烫手山芋。“为什么写这些?”

“因为…”沈清河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我想记住。记住那些可能是假的东西。”

他把纸放回桌上。“现在我问你最后一遍。”他直视她眼睛。

“那天晚上,你握我的手,是因为烧糊涂了,还是…真的想握?”

钟夏夏喉咙发紧。她想起那个雨夜。

雷声很大,她烧得迷迷糊糊。手很冷,想抓住点什么。然后沈清河握住她的手,很暖。

她记得自己回我了。很用力。像抓住救命稻草。

“我…”她开口,声音很轻,“我不知道。”

“不知道?”

“那时候…我神志不清。”她说,“可能只是想抓住点什么。是不是你,不重要。”

沈清河眼神暗下去。像最后一点光灭了。他点点头。

“好。”

走到桌边,拿起那个药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粒黑色药丸。

很小,泛着诡异光泽。

“解药。”他说,“拿去吧。”钟夏夏没接。“条件呢?”

“没有条件。”

“不可能。”钟夏夏盯着他,“沈清河,你不是慈善家。”沈清河笑了。

“确实不是。”他把药丸放在桌上,“但这东西,我不想要了。”

“什么?”

“那些回忆。”他指着那摞纸,“还有那个问题。都不想要了。”他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

“药你拿走,人你救。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钟夏夏看着桌上的药丸。又看看他的背影。“为什么?”她问。

“因为累了。”沈清河声音很低,“追着一个幻影跑了三年,太累了。”

他顿了顿。“而且我突然想通了。”

“想通什么?”

“真心这种东西…”他转过身,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强求不来。有没有,不重要了。”

钟夏夏心脏抽了一下。很细微的疼。像针扎。

她走到桌边,拿起药丸。很小,很轻,在她掌心躺着。她握紧,指甲陷进肉里。

“谢谢。”她说。沈清河没回应。只是看着窗外夜色。

钟夏夏转身,走向门口。手碰到门栓时,她停住。

“沈清河。”

“嗯?”

“那个雨夜…”她背对着他,“我握你的手,不是因为烧糊涂了。”

沈清河身体僵了一下。“那是因为什么?”

钟夏夏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清河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才开口。

声音很轻,轻得像叹息。“因为那时候,我只相信你。”

说完,她拉开门。走出去。没回头。门在她身后关上。

沈清河站在原地,很久没动。窗外风吹进来,吹乱了桌上那摞纸。最上面一页翻开,露出字迹——

“今日雨停,她走了。没回头。”

他走过去,拿起那页纸。撕碎。扔出窗外。

碎纸在风里翻飞,像雪,像祭奠。他笑了。笑着笑着,眼角有点湿。

“钟夏夏。”他低声说,“你这张嘴…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可惜。这次他不想被骗了。院子里,钟夏夏快步走向大门。

药丸握在手心,很烫,像烧红的炭。她握得很紧,像怕它飞了。

门房看见她,连忙开门。“郡主…”“备马。”她打断他,“最快的马。”

“是!”

马很快牵来。钟夏夏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冲进夜色里。马蹄踏过青石板,溅起水花。

风刮在脸上,很冷。可她的手心在出汗。脑子里回荡着刚才那句话——

“因为那时候,我只相信你。”那是真话吗?她不知道。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另一个谎言。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分不清哪些是算计,哪些是真心。

分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自己也骗了。马转过街角。前面就是王府。

灯火通明,像黑暗里唯一的孤岛。她加快速度,冲到门前,翻身下马。

守门侍卫看见她,连忙行礼。“郡主…”

“王爷怎么样?”她边往里走边问。

“还…还在昏迷…”侍卫声音发抖。

钟夏夏没再问,直奔主屋。推开门。药味扑面而来。

洛景修还躺在床上,脸色比走时更差。嘴唇彻底变成青紫色,胸口起伏微弱得像随时会停。

医者跪在床边,看见她回来,连忙磕头。

“郡主,王爷他…他快不行了…”

钟夏夏走过去,没看医者,直接坐到床边。她摊开手心,露出那粒黑色药丸。

“水。”她说。丫鬟立刻端来温水。

钟夏夏扶起洛景修,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身体很软,像没有骨头,头无力地靠在她肩上。她掰开他嘴。把药丸塞进去。

然后端起水碗,含了一口水,嘴对嘴喂给他。动作很熟练,像做过无数次。水混着药丸,流进他喉咙。

她感觉到他吞咽了一下。很微弱。但确实咽下去了。

她放下碗,把他放平。然后跪在床边,握住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等。

医者们都跪在后面,大气不敢出。屋子里死寂。

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时间过得很慢。慢得像凝固了。

钟夏夏盯着洛景修的脸,盯着他紧闭的眼睛,盯着他青紫的嘴唇。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

醒过来。求你了。醒过来。

她咬紧嘴唇,咬出血腥味。可感觉不到疼,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床上那个人身上。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洛景修没动。两炷香。还是没动。钟夏夏手开始抖。

她松开他的手,起身,走到医者面前。“为什么还没醒?”

老医者浑身发抖。“郡、郡主…药效需要时间…况且王爷中毒太深…”

“还要多久?”

“这…这老朽说不准…”钟夏夏一脚踹翻他。“废物!”

她转身,走回床边。重新跪下来,握住洛景修的手。这次握得很紧,像要把自己的温度传给他。

“洛景修。”她开口,声音很轻。

“你听着。”

“药我给你拿回来了,喂下去了。你要是敢不醒,我就…”

她顿了顿。“我就去找沈清河。”“告诉他,我后悔了。”

“告诉他,我心里还有位置。”

“然后嫁给他,气死你。”

她说得很平静。可眼眶红了。眼泪在打转,硬是没掉下来。

她又等了很久。久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

屋子里不再需要烛火,可洛景修还是没醒。钟夏夏终于撑不住了。

她松开他的手,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扶住床柱才站稳。她看着床上那个人,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然后转身。“备马。”她对门口丫鬟说。

“郡、郡主要去哪?”

“进宫。”

丫鬟愣住了。“这个时辰…宫门还没开…”

“那就等到开。”钟夏夏往外走,“告诉所有人,王爷若死了,我拉整个太医院陪葬。”

她走出主屋。院子里跪着的人全都抬头看她。

她没看任何人,径直走向马厩。牵出那匹黑马,翻身而上。

“驾!”马冲出王府,直奔皇宫。

街上已经有早起的小贩,看见她策马狂奔,纷纷避让。马蹄踏过青石板,溅起水花。

晨风刮在脸上,很冷。可钟夏夏感觉不到。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洛景修真的死了。

那她就让所有人陪葬。包括她自己。皇宫很快到了。

宫门紧闭,守卫看见她,连忙行礼。“郡主,宫门还没到开的时候…”

“开门。”钟夏夏没下马。

“这…不合规矩…”

钟夏夏抽出马鞭,一鞭抽在宫门上。很响,震得守卫脸色发白。“我说,开门。”

守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钟夏夏策马而入。

马蹄踏过宫道,惊起一群早起的鸟雀。她直奔太医院,到了门口,翻身下马。

太医院还没开门。她一脚踹开门。

里面值班的太医吓了一跳,看见是她,连忙跪下行礼。“郡主…”

“院首呢?”

“院首大人…还没来…”

“去叫。”钟夏夏在椅子上坐下,“一炷香时间,不来我就拆了太医院。”

太医连滚爬爬去了。钟夏夏坐在那里,等。

手指在扶手上敲击,一下,又一下。节奏很稳,可心里那根弦,绷得快断了。

一炷香时间到了。院首匆匆赶来,官帽都戴歪了。“郡主…”

“跟我走。”钟夏夏起身,“去救人。”

“救…救谁?”

“洛景修。”院首脸色变了。“王爷他…”

“中毒了。”钟夏夏打断他,“南疆蛇毒,解药喂了,可人不醒。你去看看,能不能救。”

院首犹豫了一下。“郡主,老臣…老臣对毒术并不精通…”

“那谁精通?”

“这…”院首想了想,“太医院里…王太医或许…”

“叫他一起。”

院首不敢再多说,连忙去叫人。很快,一个中年太医匆匆赶来。钟夏夏没废话,直接往外走。

“跟上。”三人骑马赶回王府。天已经大亮了。

街上人多了起来,看见他们策马而过,纷纷议论。可钟夏夏不在乎,她现在只在乎一件事——

洛景修能不能活。回到王府,直奔主屋。

推开门,里面还是老样子。洛景修躺着,一动不动。院首和王太医上前查看,搭脉,翻眼皮。

钟夏夏站在旁边看着。手在袖子里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院首和王太医检查了很久。

久到钟夏夏快要失去耐心时,院首终于转身。

“郡主。”

“说。”

“王爷体内的毒…确实解了。”院首小心措辞,“可毒素伤及心脉,王爷身体又虚弱,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需要时间恢复。”王太医接过话,“而且…而且王爷体内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钟夏夏瞳孔一缩。“什么东西?”

“老臣说不准。”王太医皱眉,“脉象很怪,像有什么在冲撞…可又不像余毒…”

钟夏夏想起沈清河的话。他说解药只能解毒。没说能救命。难道…

她走到床边,掀开洛景修衣襟。胸口那道箭伤周围,皮肤已经开始发黑。不是中毒那种黑,是更深,更诡异的颜色。

像有东西在里面蠕动。“这是什么?”她问。

院首和王太医凑近看,看了很久,脸色都变了。

“这…这好像是…”

“说。”

“好像是蛊。”院首声音发颤,“南疆蛊虫…老臣只在医书上见过…”

钟夏夏脑子里嗡的一声。蛊。不是毒。是蛊。

所以她拿回来的解药,根本没用。沈清河知道,可他没告诉她。他只是给了她解药,然后让她走。

让她抱着希望回来。再让她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好狠。钟夏夏笑了。

笑得肩膀颤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抬手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

“能解吗?”院首和王太医对视一眼。都摇头。“老臣…无能为力。”

“滚。”两个字,冰冷刺骨。

院首和王太医如蒙大赦,连忙退出去。门关上,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人。

钟夏夏在床边坐下。她看着洛景修,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她俯身,脸贴在他心口。听着微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随时会停。

“洛景修。”她轻声说,“我好像…又救不了你了。”

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他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她没擦,任由眼泪流。

“但我不会放弃的。”她抬起头,擦掉眼泪,“你等着,我一定找到办法。”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院子里跪着的人全都抬头。

“传令。”钟夏夏开口,声音很冷,“封锁全城,搜捕所有南疆人。尤其是懂蛊术的。”

“是!”

“还有。”她顿了顿,“去沈府,把沈清河‘请’过来。”

“郡主,沈公子他…”

“他若不来,就绑过来。”

说完,她关上门。走回床边。重新握住洛景修的手。

这次握得很紧,像要把他从鬼门关拽回来。

“听见了吗?”她对他说话,“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所以你要撑住。”

“撑到我把他们都宰了。”

“然后我们一起,去江南。”

“你说过的,要带我去看桃花。”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

可眼神很坚定。像燃烧的火。窗外,太阳完全升起来了。金光照进屋里,洒在他们身上。

一个躺着,一个跪着。手紧紧握在一起。像生死相依。像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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