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散尽,便利店门口就堆好了两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阿远蹲在地上,正把最后一包压缩饼干塞进洛云锦的背包里,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叮嘱:“洛姐,这个是牛肉味的,你最爱吃的;这个是应急药品包,里面有止血粉和绷带,要是受伤了一定要先止血;还有这个小木雕,是我昨天刻的番茄,你带着,想我们了就看看!”
洛云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把背包背在肩上:“知道啦,我又不是不回来,你在家好好看着便利店,别跟白敛抢收音机。”
白敛则拿着一张手绘的地图,凑到秦绝身边,指着上面的标记:“秦先生,你们要去的旧汽车厂在城西偏北,大概要走三个小时,路上会经过一片废弃的居民区,那里可能有变异鼠,不过数量不多,小心点就能避开。汽车厂的仓库在北边角落,我标注的红圈位置,里面应该有你们要找的‘星纹钢’—— 之前我爸在汽车厂上班,说那里的特种钢材仓库里存过这种材料,硬度仅次于陨铁,还能抗腐蚀。”
秦绝接过地图,叠好放进怀里,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 “守护”—— 刀柄上的小番茄刻痕在晨光里格外清晰,缠布也绑得紧实。他看向洛云锦,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的系统能扫描危险吗?要是遇到变异兽,你先躲在我后面。”
“放心吧,” 洛云锦晃了晃手腕上的旧手表 —— 这是白敛帮她改造的,能显示系统的简易扫描结果,“系统能扫描半径五十米内的危险,变异兽的位置、数量都会标出来,我还能给你指弱点,不会拖你后腿的。”
张大爷端着两碗热粥走过来,递给两人:“快趁热喝了,路上就没热的吃了。外面不比店里,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就先回来,材料什么时候找都一样,安全最重要。”
两人接过粥,几口喝完,把碗递给阿远,转身向城西走去。阿远站在便利店门口,挥着小手喊:“洛姐!秦先生!早点回来!我等你们煮番茄汤!”
雾气渐渐散开,阳光透过废墟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秦绝走在前面,脚步沉稳,时不时回头看看洛云锦,怕她跟不上;洛云锦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系统的扫描结果在表盘上显示出来,绿色的小点是安全区域,红色的小点则是潜在危险。
“前面五十米有三只变异鼠,在左边的废弃车厢里。” 洛云锦突然开口,指着左边的方向,“系统显示它们的弱点在眼睛和腹部,速度不算快,你能应付吗?”
秦绝点了点头,握紧腰间的 “守护”,慢慢向废弃车厢靠近。三只变异鼠听到动静,从车厢里窜出来,灰色的皮毛上沾着油污,牙齿露在外面,发出 “吱吱” 的叫声。秦绝没有立刻拔刀,而是等它们靠近,突然侧身,避开最前面那只的扑击,同时手腕轻抖,“守护” 出鞘,寒光一闪,刀刃精准地划过变异鼠的腹部 —— 这是洛云锦说的弱点。
“吱吱!” 变异鼠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动了。另外两只见状,转身想跑,秦绝已经追了上去,“守护” 再次挥出,两道残影过后,两只变异鼠也倒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洛云锦走过来,看着地上的变异鼠,又看向秦绝手里的 “守护”—— 刃口上没有沾到一点血,陨铁的特性让血液自动滑落到地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你刚才的动作太快了,” 她笑着说,“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指第二只的弱点,你就解决了。”
秦绝收刀入鞘,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你的系统提醒很及时,知道它们的位置和弱点,省了不少事。”
两人继续往前走,路过一片废弃的居民区时,洛云锦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一栋半塌的楼房:“系统扫描到里面有生命信号,不是变异兽,像是…… 人类?”
秦绝警惕地拔出刀,慢慢靠近楼房。二楼的窗户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是个小孩的声音。洛云锦跟着走过去,对着窗户喊:“里面有人吗?我们是城西便利店的,来这里找材料,要是遇到困难,我们可以帮你。”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从窗户里探出头,脸上满是警惕:“你们…… 真的是便利店的?我听说过你们,说你们那里安全,还能换到物资。”
“是真的,” 洛云锦点头,“我们这次出来是找星纹钢,要是你愿意,等我们找到材料,可以带你回便利店,那里有吃的,有住的,还能保护你们。”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抱着孩子从楼梯上走下来 —— 她的腿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孩子大概三四岁,躲在她怀里,怯生生地看着秦绝和洛云锦。“我叫林嫂,这是我儿子小宝,” 女人小声说,“我们从城东逃过来的,路上遇到了变异狼群,我丈夫为了保护我们,没了…… 我的腿也被狼咬伤了,只能躲在这里,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洛云锦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递给林嫂:“先吃点东西,我们找到材料后,就带你回便利店,白敛能治你的腿伤,小宝也能有安稳的地方住。”
林嫂接过饼干,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连连道谢。秦绝看着她们,没有说话,却在心里默默决定,等会儿找到材料后,要尽快带她们回便利店 —— 他想起了末世前的邻居,想起了那个拿着奶瓶追着他跑的小女孩,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没有保护而颠沛流离。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继续向旧汽车厂出发。林嫂抱着小宝,跟在后面,虽然腿还疼,却比之前有了力气 —— 有了希望,再难走的路也能坚持下去。
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旧汽车厂。工厂的大门已经倒塌,里面长满了杂草,生锈的汽车残骸散落在各处,看起来荒凉又破败。洛云锦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指着北边的方向:“系统显示红圈位置就在那边,没有检测到变异兽,应该是安全的。”
秦绝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废铁,洛云锦和林嫂跟在后面,小宝趴在林嫂怀里,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快到仓库门口时,洛云锦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微变:“系统扫描到仓库里有金属信号,应该是星纹钢,但…… 还有一个未知的信号,能量很强,不知道是什么。”
秦绝握紧 “守护”,眼神变得警惕:“不管是什么,先看看再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情况。”
洛云锦却拉住他:“一起去,我的系统能帮你扫描弱点,两个人更安全。林嫂,你带着小宝在这里等我们,不要乱跑,我们很快就回来。”
林嫂点点头,抱着小宝躲在一辆废弃的卡车后面。秦绝和洛云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 —— 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同面对未知的危险,没有犹豫,只有信任。
两人慢慢靠近仓库大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钢材,在角落里,果然堆着几块银白色的金属,表面有星星点点的纹路 —— 正是他们要找的星纹钢。
而在星纹钢旁边,蜷缩着一只巨大的变异蜥蜴,它的身体有两米多长,鳞片呈深绿色,上面还沾着泥土,眼睛闭着,似乎在睡觉。洛云锦的手表上,红色的信号点闪烁着,能量值显示 “高风险”。
“是变异蜥蜴,” 洛云锦小声说,“系统显示它的弱点在咽喉下方,鳞片最薄的地方,不过它的反应很快,你要小心。”
秦绝点了点头,慢慢拔出 “守护”,刀身在昏暗的仓库里泛着冷光。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向变异蜥蜴靠近 —— 这是他和洛云锦第一次共同面对高风险的变异兽,也是对他们默契的第一次真正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