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势大力沉的直踹正中腹部,山鸡顿时弯成了虾米。
紧接着鞭腿横扫,皮鞋与头颅猛烈碰撞,山鸡当即在空中转了两圈才重重砸落。
鸡哥!
后方洪兴小弟见状,推开东星马仔就要冲来。
但还未近身,就被楚风身旁两名精锐拦下。
这群救主心切的马仔很快倒在血泊中。
楚风瞥了眼地上哀嚎的几人,径直走向挣扎欲起的山鸡。
他抬脚踩住山鸡持刀的右手,在惨叫声中又是一记猛踢。
噗——
被禁锢的山鸡呕出一口鲜血,动弹不得。
不服?
楚风俯视满脸血污的山鸡,冷笑道:
洪兴的小鸡崽子,以后就叫你小鸡如何?
山鸡吐出一口鲜血,眼中依然倔强,血色在瞳孔中蔓延。
“砰!”
楚风毫不犹豫地再次抬脚踹去。
“我说你是小鸡,你就是小鸡,土鸡的鸡!”
接连两脚,山鸡被踢得瘫软在地,彻底失去挣扎的力气。
混乱中,包.皮等人瞥见山鸡的惨状,神情骤变。
“山鸡!”
“操!猛犸,放开他!”巢皮一刀劈开拦路的东星喽啰,血刃直指楚 ** 吼。
“山鸡,撑住!”
大天二满脸焦灼。
三人拼命想冲过来救援,却被楚风的手下层层阻挡,短短几步路,寸步难行。
另一边,陈浩楠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砍倒无数东星马仔后,终于与阿虎正面相对。
两人周围早已清出一片空地。
没人敢再轻易上前送死。
相比浑身浴血、气喘吁吁的陈浩楠,手持尼泊尔弯刀的阿虎显得游刃有余。
连呼吸都未曾紊乱,仿佛刚才的厮杀只是随手碾死几只蚂蚁。
阿虎慢慢抬起刀尖,森然一笑:“丢下刀跪地,否则,老子宰了你。”
陈浩楠抹去鼻血,狠狠啐了一口:“呸,你算老几?叫猛犸滚出来!”
“找死!”
话音未落,阿虎已腾空而起,乌黑的弯刀裹挟着劲风劈头斩下。
陈浩楠双刀交叉格挡,刀刃相撞迸出刺耳铮鸣——
然而……
锋利的西瓜刀应声断裂,半截刀锋擦过陈浩楠的脸颊,在他右脸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疼痛早已被陈浩楠抛在脑后。
手臂传来的巨力令他神色骤变,他不敢硬接,只能顺着阿虎劈砍的势头疾退,勉强卸去力道,险险避开这致命一击。
然而劣势已定。
仅剩一把刀的陈浩楠不敢再与阿虎正面对抗,只能边退边守。
可混战的空间本就狭窄,未及两步,阿虎便抓住破绽,一刀划过他的肩膀,皮肉绽开。
紧接着,第二刀狠狠劈在他的后背。
鲜血瞬间浸透衣衫。
巨大的冲击将他整个人砸倒在地。
————
**第
阿虎的两刀看似平常,却因神级尼泊尔狗腿刀的锋利和其狠辣的手法,每一刀都深及骨骼,伤口足有两寸之深。
鲜血狂涌,陈浩楠的力量迅速流失,连挣扎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住手!”
阿虎冷笑着上前,一脚踩在陈浩楠身上,随着一声惨叫,他随意扬了扬手中的刀,洪兴的马仔们顿时不敢妄动。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敢出声。
托尼拽着一个洪兴的小弟,拖到阿虎身旁猛力一推,随即旋身一记狠踹,那人如断线风筝般砸进对面人群。
洪兴众人骇然,纷纷后退。
托尼目光如刀,厉声喝道:“东星办事,挡路者死!”
洪兴的马仔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退了一步,顷刻间溃散奔逃。
“站住!”
“别跑!”
包.皮几人试图阻拦,可满地血腥与凶神恶煞的东星双煞面前,无人敢留。
陈浩楠都已倒地,谁还敢送命?
东星小弟迅速围住山鸡和陈浩楠,冷眼扫向迟疑的包.皮一行人。
“楠哥!山鸡!”大天二挣扎欲冲。
巢皮和包.皮死死拽住他:“快走!等b哥做主!”
三人奋力脱身,消失在街角。
几个东星混混要追,被楚风喝止:“别追了!”
“押他们回元朗,其余人善后,伤者送医,叫城管清场!”
楚风说完登上轿车。
山鸡和陈浩楠被扔进面包车,车门重重关上。
胜利归来的东星众人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
黑夜舞厅。
阿虎和托尼拖着浑身是血的陈浩楠与山鸡,将他们扔进舞厅后方的储物间。
两人像丢弃死狗般被甩在地上后,托尼和阿虎对大哥阿渣说道:
“猛犸哥交代,先给他们止血,必须让这两人活命,特别是陈浩楠。”
“明白,你们忙了一整晚,先去休息。”阿渣应声道。
他招手叫来两名手下,将陈浩楠和山鸡抬上储物箱。
山鸡伤势较轻,楚风虽将他揍得不轻,但体表未见明显伤口,不必担忧失血问题。
为保险起见,阿渣仍撕开山鸡的衣衫检查瘀伤。
确认仅是皮肉伤无内出血后,便命人将其捆在椅子上不再过问。
而陈浩楠的伤势更为骇人,躺在箱上不足半分钟,鲜血已从指间滴落汇成血泊。
阿渣立即让手下剥去陈浩楠的上衣。
“嘶——”
两名年轻手下见到他手臂后背皮开肉绽、几乎露出白骨的伤口,不禁倒抽凉气。
即便毫无医疗常识,他们也看出若不立即处理,这人必死无疑。
“渣哥,这伤我们搞不定啊。”
“这种伤只能送医院。”手下们迟疑道。
“这点小伤算什么?当年我们在战场上——”
“比这严重的多!”
“看我示范!”阿渣不以为然地抽出后腰的黑星 ** 。
他退出几步,将**一颗颗排开,拈起其中一枚**,用牙咬住弹头,精准地将其拔出。
两个年轻人看着阿渣把**里的**粉末,缓缓倾倒在陈浩楠的伤口上。
那黑褐色的药粉含硫磺,触到皮肉便引发钻心剧痛。
刚洒下,陈浩楠浑身一颤,在昏迷中发出一声闷哼。
阿渣又拆开三四枚**,将 ** 尽数倾泻在伤口上,这才从裤兜掏出打火机。
他扭头对身旁两人咧嘴一笑:
“别慌,按住他手脚,放个小烟花。”
“是,渣哥!”
两人心跳如鼓,却不敢迟疑,一个压住手臂,一个按住腿,胆战心惊地盯着阿渣手中跳动的火苗。
“抓紧了!”
阿渣低喝一声,火机骤然贴近伤口。
**沾火瞬间“哧啦”爆响,窜起刺目火星。
“啊——!”
陈浩楠猛然弓身惨叫,剧痛撕裂昏迷,他眼球充血暴突,脖颈青筋炸起。
焦糊的血腥味混着 ** 味在空气中弥漫。
见他挣扎得太凶,两个小弟险些脱手,阿渣甩开火机冲上前,死死压住他颤抖的肩膀和手臂。
三人合力禁锢住陈浩楠,防止伤口因剧烈动作再度崩裂。
数秒后 ** 燃尽,极致痛楚让陈浩楠在清醒与昏迷间轮回,最终瘫软不动,只余两道焦黑的狰狞伤疤烙在皮肉上。
小弟们小心翼翼松手,长吁一口气。
一人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声音发颤地对阿渣道:渣哥,将来我要是挂了彩,您直接给我个痛快吧,这疼得生不如死我可受不了。
第
咳......我顶你个肺!你们......你们把楠哥怎么了?!
阿渣正跟手下打趣说下次帮你烙伤口多撒点辣椒面,身后猛然传来山鸡沙哑却暴怒的吼声。陈浩楠撕心裂肺的哀嚎将昏迷的山鸡惊醒,他晃着发沉的脑袋,只看见陈浩楠瘫在铁皮箱上,背上焦黑的伤口旁散落着几枚带血的弹头。
醒得挺快嘛。阿渣叼着万宝路转过身,烟头在昏暗里明灭不定。
山鸡疯狂扭动着被捆住的身体,目眦尽裂:扑街!有胆冲老子来!别碰楠哥!
阿渣嗤笑着吐了个烟圈,示意小弟收走染血的弹头。他斜眼打量着鼻青脸肿的山鸡,冷笑道:都被揍成猪头炳了还嘴硬,够有种啊。
山鸡青筋暴起,从齿缝里挤出狠话:“ ** **,有本事弄死老子!别碰我大哥,洪兴兄弟没一个怂包!”
“呵……”
阿渣轻蔑一笑,叼着烟踱到山鸡跟前,垂眼睨着他。
“怂不怂,轮不到你定。”
话音刚落,阿渣忽地捏下唇间的半支万宝路,火星精准摁进山鸡左手皮肉。
“操——!”
山鸡猛地弓身抽搐,铁椅却纹丝不动——阿渣另一只手早钳住了椅背。
烟头黏在伤口缓缓碾动,阿渣嘴角噙笑。他力道刁钻:既让焦烟炙得皮肉嗞响,又不至压灭火星。
剧痛如潮,山鸡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冷汗浸透衣背,视线被生理性泪水糊成一片。
“我 ** …嘶…祖宗!”
咒骂混着抽气声在屋里回荡,烟头却越烙越深。直到焦糊味钻进鼻腔,阿渣才施施然抬腕。
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山鸡连同椅子一起被掀翻在地。
阿渣一脚踩住他的头,俯身冷笑道:“刚才不是很狂吗?不是挺有种吗?继续骂啊!”
山鸡的脸紧贴水泥地,沾满灰尘,手背的剧痛让他不断倒吸凉气。
阿渣抄起另一把塑料椅,劈头盖脸砸向山鸡。
嫌椅子不顺手,他又从墙边抄起棒球棍,像打蛇一般狠狠抽下。
砰砰砰……
棍影如雨点般落下,山鸡身上的闷响夹杂着碎裂声,连椅子都被砸得四分五裂。
山鸡已无力站起,只能抱头蜷缩,在阿渣的暴打下翻滚惨叫。
直到他奄奄一息,阿渣才丢开球棍,示意小弟把他拖进仓库的铁笼。
陈浩楠也被扔进去后,阿渣咔嚓一声锁上笼门。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猛犸哥养的两条狗!敢不把猛犸哥放在眼里!”
……
另一边,铜锣湾大佬b的舞厅内,包皮和大天二狼狈不堪地冲了进来。
等候多时的大佬b脸色骤变:“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们几个?”
他望向门口,急问:“阿楠和山鸡呢?”
“b哥,快去救人!”大天二带着哭腔抓住大佬b的手,“楠哥和山鸡被猛犸抓了,楠哥还挨了好几刀,求你快想想办法!”
包皮喘着粗气补充:“b哥,不是我们怂,猛犸手下的托尼和阿虎太能打了,楠哥根本招架不住……”
“b哥,就凭咱们几个想救楠哥太难了,要不求蒋先生帮忙?只要蒋先生肯出面,肯定能把楠哥带回来。”巢皮抹去脸上的血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