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生存之道,就是要让人猜不透你手里到底握着多少张王牌。
......
说正事吧。乌鸦从怀里抛出一小包粉末,看你 ** 生意这么红火,不如跟我合作做点小买卖?
这批四号纯度顶级,价格公道。你现在既有地盘又有 ** ,咱们三七分账,绝对双赢。
楚风扫了眼那包 ** ,轻轻摇头。
区区十几克就要价数百,太黑心了。
他摆了摆手:“这买卖太大了,我本钱不够,还是安安分分做自己的老本行吧。”
四号仔在港岛的地下世界颇为盛行。
无论是娱乐圈的明星,还是街头的混混,都有人被曝沾染过这东西。
楚风从来不碰这些。
以前大咪管地盘时私下做过这类生意,但自从他接管后,就严禁手下再碰。
一方面出于良知,更重要的是距离那个重要时间点只剩几年了。
内地对此类东西是零容忍,他可不想因小失大。
听楚风推辞,乌鸦暗自冷笑。
四号仔算大买卖?
那你骗我来买 ** 就不是大生意了?
见楚风毫无合作意向,乌鸦收起那包四号仔,话锋一转:“货呢?你说的那批家伙在哪?”
“当然不在这儿。”
楚风平静道:“这里人多眼杂,怎么会放在这儿。真想看货,现在就带你去。”
“就这?”
乌鸦夸张地后仰身子:“为了这个把我马仔赶出去?我还以为要在这儿交易。”
楚风叹了口气:“乌鸦,咱们谈的这两桩买卖,哪件被条子知道都得吃官司。在成交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行了行了!”
乌鸦打断他:“先说清楚,到底有什么货?长枪短枪? ** 怎么解决?”
“长短都有,随你挑。至于 ** ......”
楚风喝了口水,“成交时送点样品,主要还得另买,价格绝对公道。”
你要多少,我就能供多少,只要你不是打算装备一整支军队。
这么厉害?
乌鸦一脸难以置信,皱眉问道:猛犸,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光靠大咪以前那点家底,可说不出这种大话。
你就说买不买吧。
当然买!只要你的货真如你所说。
那你何必追问我的身份和货源?只要东西够好,不就够了吗?楚风无奈地看着乌鸦。
懂了懂了!
见楚风显得有些不耐烦,乌鸦连忙摆手:行,我不问了,先带我去看货吧。
两人起身离开包间。楚风让托尼去准备车辆,自己则带着乌鸦和他的两个手下,穿过昏暗的走廊。
不久,一辆商务面包车缓缓驶离市区。
半小时后,车子颠簸着驶入元朗郊区的一个渔村,停在一间布满蛛网、积满灰尘的破旧农舍前。
下车后,乌鸦望着周围荒凉的景象:泥泞的小路旁堆着垃圾,眼前的农舍破败不堪。他挥了挥手驱散灰尘,皱眉道:猛犸,这什么鬼地方?
藏宝地。楚风淡淡回答。
他向托尼使了个眼色。托尼掏出钥匙,毫不犹豫地走进满是蛛网的农舍,拨开杂乱的稻草,露出下面一块上锁的地板。
站在门口的乌鸦和两个手下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真会藏啊!放这种地方,谁想得到?
看着托尼开锁掀开地板,露出地下室的入口,乌鸦顾不上嫌弃灰尘,立刻钻了进去。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乌鸦隐约看清了地下室的情况。
房间不大,二十平米左右,粗糙的土墙嵌着木板,地面覆盖着层层防水布和防潮垫。
近半的空间堆满了装有武器的木箱。
托尼掀开盖在某只箱子上的油布,灰尘腾起,手电光束在朦胧中愈发刺目。
他抄起撬棍,利落撬开一只木箱,抽出一把 ** 枪抛给乌鸦。
“大口径!”
乌鸦眼前一亮,稳稳接住,拉动护木试了试手感——比起他那把膛线磨平的旧货,这把枪无论是成色还是流畅度都远胜一筹。
“有多少?”他摩挲着枪身问道。
“两箱,二十支上下。”楚风从后方走来,抱臂补充道,“短款有黑星和乌兹,长家伙带自动 ** 和内地造的半自动。道上够用了。”
乌鸦闻言甩手将 ** 枪丢回托尼,亲自挥动撬棍挨个开箱验货。角落里,随行的两名小弟已惊得瞠目结舌。他们原以为是来谈 ** 买卖,哪料竟目睹满屋 ** 。
二人【】
不一会儿,地下室里回荡起乌鸦放肆的笑声。
他检查完所有箱子,每一样都是上等货色。
乌鸦抄起一把自动 ** ,尽管没有装弹,但拉动枪栓扣下扳机时,那一声轻响,就让他热血沸腾。
咔嚓!
咔嚓......哒!
反复摆弄间,机械的脆响在乌鸦耳中宛如天籁。
空击次数太多会磨损零件,楚风突然出声,照你这么玩,三十次内这枪就得返厂。
乌鸦咧嘴一笑:图个乐子嘛。开个价,这批货我包了。
一千万。
身后两个马仔倒抽凉气,偷瞄自己老大发青的脸色。
出乎意料,乌鸦竟认真还价:底价?
你可以去查市价,楚风轻敲木箱,同样成色这个量,没人能比我低。
这些系统出品的 ** 屯在秘密仓库,本是为应急所用。如今遇上乌鸦这样的买家,变现显然比闲置划算——毕竟武器库里存货堆积如山,哪怕未来需要,也消耗不了十分之一。
见乌鸦沉吟不语,楚风又添了把火:介绍新客户来,这单给你九折。当然,尾款现在得照付,等人来了再返点。
要知道 ** 库的储备足以装备两个团,眼下交易的量,不过够武装个特勤小组罢了。若能借乌鸦打开销路,这条生意线才算真正盘活。
第
第二天,乌鸦在自己的地盘上订了间火锅店包厢,约笑面虎吴志伟碰面。
接到邀约的笑面虎爽快应下。
虽然乌鸦特意叮嘱他单独赴约,吴志伟也没多问。
他自认摸透了乌鸦的脾性,不觉得会出什么岔子。
吴志伟推开包厢门时,铜锅里的骨汤正咕嘟冒泡,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八月的燥热混着火锅的滚烫,让只穿了件皮马甲的乌鸦沁出细汗。
见来人进门,乌鸦随手甩了甩筷子,示意对方入座。
掐着点来的?喏,都是按你口味点的。
他边说边把备用筷子递过去,自己正忙着往红汤里涮千层肚。
吴志伟接过餐具,瞥见乌鸦油光发亮的嘴角,笑嗤道:好个东道主,客人没到就先偷吃上了。
咱俩还整这些虚的?
乌鸦满不在乎地呛回去。
裹满辣椒面的毛肚在香油碟里滚过,被他囫囵塞进嘴里。
脆嫩的牛百叶带着麻辣鲜香在齿间炸开,红油顺着下巴滴到桌布上。
乌鸦嚼着食物,放下筷子,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笑面虎面前。
“喏,亲自给你倒酒,够意思吧?”
“那当然!”笑面虎吴志伟笑道,“整个江湖能让你乌鸦倒酒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干了!”
“干!”
几口啤酒下肚,笑面虎夹了片羊肉涮进火锅,嚼了几口后笑眯眯地问:“今天这么热情请我吃饭,到底什么事?”
乌鸦埋头吃肉,反问道:“咱俩这交情,非得有事才能请你?我就不能单纯想请你吃顿饭?”
吴志伟大笑,“你啊,上学时肯定没认真读书,学的那点东西全还给老师了吧?”
“知不知道‘无事献殷勤’后面还有句‘非奸即盗’?”
“要真没事突然请我吃火锅,我现在立马走人,可不想提心吊胆的。”
本想开个玩笑却闹了笑话,乌鸦兴致缺缺地摇头:“我当年要是好好学习,江湖上就没乌鸦这号人了。学习?学个屁!”
笑面虎笑着拿起酒瓶,给两人重新满上。
“行,不扯了,喝完这杯聊正事?”
乌鸦没吭声,但举杯跟他碰了碰。两人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笑面虎问:“说吧,到底什么事这么急?还不让我带人来,搞什么名堂?”
乌鸦搁下筷子,左右张望一番,随后俯身凑近吴志伟,低声道:“猛犸手里有批硬货要出手,我验过了,成色不错。”
笑面虎脸上的假笑顿时僵住。
他扶了扶眼镜,神色凝重:“猛犸?那小子自己搞的火器?你确定不是替人跑腿?他可不好对付,小心被他摆一道。”
“你以为我是愣头青?”
乌鸦嗤笑一声,“货我亲眼看过,已经跟他谈妥了,给我两天筹钱。”
“既然定下了,还来找 ** 嘛?”吴志伟皱眉。
乌鸦重新靠回椅背,夹了一筷子菜下锅,悠悠道:“东星里头,咱俩交情最深。有肥肉,总不能独吞吧?”
“一千万,各出一半,货对半分——怎么样?”
吴志伟没立刻接话,只是从翻滚的红汤里捞了片羊肉,在蘸料里滚了滚。咽下后才问:“突然搞这么多火器干什么?五百万不是小数,你想捅什么篓子?”
他心里隐隐不安。乌鸦向来肆无忌惮,如今再配上这批 ** ,怕是连骆驼都镇不住他。若让这疯虎坐大,自己往后哪还有好日子过?
乌鸦这次倒干脆:“洪兴那群扑街最近太嚣张,没点硬家伙怎么教他们做人?”
吴志伟指尖一顿——果然如此。
没想到乌鸦会如此直接。
吴志伟问:“你想动洪兴,骆老大那边……”
“老大?呵……”
乌鸦不屑地冷笑,毫不避讳道:“他老了,现在该我们说了算。”
笑面虎愣了一下。
乌鸦继续道:“整天讲什么江湖道义,让我们尊师重道,有用吗?”
“讲义气能当饭吃?能带来钱还是女人?”
“你看看猛犸,才上位多久?”
“他从铜锣湾抢了条旺盛街,现在赚得风生水起。那么大一批货,说带我看就带我看,一点不怕走漏风声。”
“还说要是能介绍客户,这批货便宜一百万!”
“这说明什么?”
笑面虎想了想,道:“说明他货源很稳。”
“对!”乌鸦点头,“一个月前他还是个小角色,哪来这么大本钱?说到底,东星太穷。”
“骆驼总说自己是乡下人,不是谦虚,是真的!”
“以前元朗什么样子?猛犸抢了条街就暴富,一条街抵三条街的利润。”
“他能从洪兴手里抢地盘,我们比他实力更强,没理由做不到。”
“前两天他那家 ** 开业,你不眼红?”
吴志伟沉默。
他确实心动了。
反正这事对他们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