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骤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五辆面包车杀气腾腾地停在德龙桑拿房前。
车门齐开,阿虎率先跃出,手中尼泊尔弯刀直指门口洪兴的马仔。
“给我砸!”
其余小弟挥舞 ** 铁棍,吼叫着冲了上去。
桑拿房门口只有两个望风的小弟,其他人都在大厅休息,根本挡不住这群凶猛的东星帮众。
两个看门的家伙转头就逃。
他们冲进大厅,对着摇椅上的短发青年大喊:奎哥,出事了!
奎哥,有人来闹场了!两人神色慌张地叫着。
摇椅上的青年和身旁的手下立刻跳了起来。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洪兴的地盘撒野?
我敢!
阿虎大步走进来,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从今往后,这儿归东星了。不想死的,马上滚蛋!
你们东星想全面开战吗?短发青年强撑着喝道。
话音未落,阿虎猛然扬手一甩——
嗡!
一道黑影呼啸而过。那个叫奎哥的青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砸在摇椅上。
众人看清时,一柄黑色尼泊尔弯刀已经插在奎哥胸口,刀身没入近半。
这种长度的弯刀,显然已经将他捅穿。
奎哥倒在摇椅里,双手本能地抓住刀柄,痛苦地仰起头,双目圆睁。
唔...噗...
剧痛中他刚开口,就喷出一口血沫。
不到十秒钟,他浑身一软,彻底没了气息。
奎哥...奎哥死了!
快逃!
走啊!
目睹这般凶残场面,剩下的小弟们魂飞魄散,转眼间跑得干干净净。
阿虎也懒得追赶。他清楚今晚行动规模不小,根本不怕这些人回去报信,甚至希望他们能通知到大佬b,直接把对方引过来。
这样还能省去后续寻找大佬b的麻烦。
趁乱之际,阿虎走到摇椅旁,一把抽出那柄神级尼泊尔狗腿刀,顺手在奎哥的衣服上抹去血迹。
随后,他对身边的手下命令道:
“清场,把客人全赶出去,再仔细检查一遍,别漏掉任何人。不顺眼的,统统砸了!”
“是!”
小弟们齐声答应,抄起钢管冲进各个桑拿房。
片刻后,客人们裹着浴巾仓皇逃窜,整个桑拿馆一片狼藉,家具装饰尽数被砸得粉碎。
……
与此同时,尖仔道那边也上演着类似的一幕。
但比起桑拿馆,赌档的情况更加混乱。
客人众多,加上大佬b安排了不少手下看场子,飞机带人刚到门口就遭遇激烈抵抗。
双方在门前僵持不下,谁也没占上风。
这也不奇怪——赌档常有人 ** ,尤其输急眼的赌徒,没几个狠角色镇不住场面。
眼看越来越多的洪兴马仔被惊动,飞机从身旁小弟手里接过一把西瓜刀,吐了口唾沫,猛地冲了上去。
“找死!”
嗤!
一刀劈倒一个洪兴马仔后,他反手一划,刀锋精准割开另一人的喉咙。那人瞪大双眼,丢下钢管,捂住脖子栽倒在地。
鲜血从脖颈喷涌而出,染红了 ** 门前的地砖,伴随着的嘶哑喘息,身影轰然倒地。
** !东星这群 ** 找死!弟兄们上!洪兴小头目带着人马冲出赌档,挥臂怒吼。身后马仔们攥紧 ** 钢管正要往前冲。
一道黑影却比所有人都快。
飞机足尖发力,身形如箭射至,军靴带着呼啸风声重重踹在小头目胸膛。砰然闷响间,那具身躯炮弹般砸向人群,接连撞翻七八个小弟。
被波及的马仔们骂骂咧咧爬起身,却发现自家老大胸骨尽碎,口鼻溢血已然断气。众人骇然失色,望着那个收腿的身影——东星的人竟能一脚夺命!
杀进去!
洪兴帮众尚未回神,东星人马已如恶虎扑食。堵在门口的洪兴打手进退失据,转眼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 里原本稳坐的赌客们终于慌了神。有人夺路而逃,更有贪心的边跑边抓筹码。眼看场面失控,飞机咬牙掏出黑星向天鸣枪。
“统统不准动!敢跑的立刻毙了!”
在绝对压制下,局面总算被镇住。
他立即吩咐手下将赌桌上的现金和筹码尽数收缴,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
铜锣湾中心地带某家桑拿房内。
山鸡浑身松快地走出来,双腿还打着飘。
一抬头就撞见慌慌张张的大天二,山鸡一把拽住他:“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正找你呢山鸡!”大天二喘着粗气,嗓子发干,“东星那群 ** 把咱们的场子全扫了!”
山鸡脸色瞬间阴沉,刚掏出的香烟狠狠摔在地上:“操!马上去找b哥!”
砰!
大佬b暴怒地将厚玻璃杯砸得粉碎,半杯酒液泼了一地。
“蹬鼻子上脸!”大佬b面如寒铁,“东星这是要跟洪兴全面开火?”
“b哥,”山鸡压低声音,“逃回来的兄弟说,今晚九点东星同时扫了我们铜锣湾所有街道。下山虎乌鸦、笑面虎加那个猛犸联手出击,摆明要一口吞掉整个铜锣湾。”
“b哥,咱们得立刻反击!”
大天二一口喝干杯中水,狠狠抹去嘴角的水痕,愤然开口:“我早说过东漫酒吧是东星下的套,可蒋先生偏不让管。现在倒好,人家蹬鼻子上脸杀上门来了!铜锣湾要是丢了,洪兴其他地盘还能保住?”
包皮捏着酒杯附和:“b哥,就算东星只吞铜锣湾,兄弟们喝西北风去?难道指望大飞他们施舍场子?”
“干就完了!”巢皮一拳砸在桌上,“当缩头乌龟,以后谁看得起我们?”
看着群情激愤的小弟们,大佬 ** 底闪过一丝狠色。山鸡的话他何尝不明白——丢了地盘就像无根浮萍,连八指那样的水上乞丐都不如。何况他堂堂铜锣湾话事人,若被人踩到脸上都不敢吭声,今后还混什么?
但这次东星几乎倾巢出动。乌鸦那群疯狗不说,单是猛犸手下的悍将就够呛——当年浩楠都讨不了好,现在浩楠还在跑路,靠山鸡这帮崽子顶得住么?
大佬b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铜锣湾不能丢,可要是兄弟们折进去......他不敢往下想。偏偏山鸡他们已经红了眼。
大佬b还在迟疑,山鸡猛地站起来,眼中闪过凶光:“b哥,我不明白你的想法。上次楠哥被猛犸的人重伤,你和蒋先生让我们以大局为重。现在他们又踩到我们头上,我忍不了了。”
“山鸡,别急!我没说不打!”大佬b叹息道,“铜锣湾是我的地盘,绝不能白白让给东星。但问题是,怎么打才能夺回来?”
“好!b哥既然决定动手,抢地盘的事交给我们兄弟,只要有人,保证给你拿回来!”山鸡拍着胸膛,毫无惧色。
大天二、包.皮和巢皮也站起身附和:“没错,b哥,我们去冲锋,你坐镇指挥。”
“要是我们失利,你还能联系洪兴其他堂口支援。东星来势汹汹,不能只靠我们一家硬扛。”
见众人斗志昂扬,大佬b既欣慰又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
半小时后,山鸡领着几十号人马杀到查理街,却扑了个空。阿虎早已横扫这里的场子,转战港口支援。
看着桑拿房一片狼藉,山鸡脸色铁青,立刻带人冲向尖仔道。
这一次,他堵到了刚扫完按摩院的飞机。
飞机拎着西瓜刀走出门,看见山鸡的人马严阵以待,冷笑道:“呵,总算来了个像样的对手。”
飞机轻蔑地吐了口唾沫,盯着眼前用白布缠紧西瓜刀的山鸡。
台阶上横七竖八躺着东星帮看车的马仔,鲜血在水泥地上蜿蜒成河。山鸡手中的刀刃闪着寒光,血珠顺着锋刃缓缓滴落。浓重的铁锈味在闷热的空气中发酵。
砍死这群 ** !山鸡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嘶吼,身后洪兴的马仔们顿时像出笼的野兽,挥舞着钢管和 ** 冲了上来。
飞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借着台阶的高度猛然跃起,手中西瓜刀带着破风声劈向冲在最前的马仔。金属碰撞的锐响中,飞机的刀刃崩出缺口,对方的刀却应声而断,半截手臂随着喷溅的血弧飞了出去。
旁边那个洪兴仔被热血浇了满头满脸,看着同伴在地上翻滚哀嚎,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 !山鸡撞开挡路的小弟,抡圆了 ** 朝飞机头顶劈落。
飞机手腕一翻,刀背精准截住下劈的势头。震得山鸡整条胳膊发麻,失控的刀身拍在同伴脸上,顿时鼻血狂涌。若是刀刃砍实,怕是半个脑袋都要削飞。
山鸡根本顾不上查看同伴伤势。他握刀的右手虎口裂开血口,左臂仓促架起时,飞机的拳头已经裹着风声砸来。骨节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格挡不过是徒劳。
飞机的铁拳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砸在山鸡格挡的手臂上。清脆的骨裂声炸响,山鸡像被疾驰的卡车迎面撞上,整个人狠狠摔向地面。
我 ** !
山鸡蜷缩在地上,左手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爆出粗口,双眼布满血丝。
鸡哥!
护住鸡哥!
两名小弟慌忙挡在前方,可哪是飞机的对手?西装笔挺的飞机犹如 ** 中的悍将,先是一刀劈翻一人,随后左掌轻推——
瘦弱的小弟如断线风筝般倒飞五六米,重重栽在地上。
解决障碍后,飞机甩开卷刃的西瓜刀,揪住山鸡衣领将其抡起,狠狠砸向人群。惨叫声中,洪兴马仔倒成一片。
战局瞬间扭转。
飞机踹开拦路者,揪起吐血的山鸡。见对方仍想举刀,一记掌劈落在其右肩。
啊——!
山鸡惨嚎着冷汗直流,整条胳膊无力垂下。
寒光乍现,飞机及时侧身,飞斧擦耳而过。包皮领着援兵冲进场子:
救鸡哥!
他振臂高呼:这赤手空拳的,排好队形压上去!双拳难敌四手,砍死他!
洪兴众人闻言列阵,钢刀如林向前推进。
十几把利刃上下翻飞,如同绞肉机一般肆虐。没有武器在手,没人敢靠近阻拦。飞机面色一变,连连后退。
趁着这个空档,包皮带人冲上前,扶起地上哀嚎的山鸡,让两名手下背着他迅速撤离。
见山鸡脱险,正与东星马仔缠斗的洪兴小弟们纷纷撤退。一队持刀人马殿后掩护,众人退到安全距离后立即驾车逃离。
飞机的手下想要追击,却被飞机抬手制止。
不必追了,猛犸哥交代过,我们要的是地盘。洪兴那些人,不足为惧!带上牺牲的弟兄,我们去支援其他战场!
......
就在山鸡被包皮救走的同时,铜锣湾东区的街道上,大佬b的另一名心腹大头却没这么幸运。
他带人赶到时,正撞上乌鸦本人。
乌鸦身边全是精锐亲信。
两拨人一照面就杀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