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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商务车迅速驶离香堂。
......
某间灯光 ** 的酒吧内。
变幻的霓虹投射在舞池中扭动的身影上。
男男 ** 随着震耳的音乐尽情摇摆,高举的手臂在炫光中晃动。
** 的男人们目光灼热,紧盯着衣着暴露的女郎。有人静静欣赏,有人直接上前攀谈。
吧台前,酒客们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卡座里,富家子弟搂着美女挥金如土,满地都是空酒瓶和半截烟蒂。
整个酒吧的每个角落——卡座、楼梯口、舞池边缘、出入口,都布满了西装革履的马仔。
场子里的安保滴水不漏,没人敢在这里撒野。
巡视的马仔在各区域来回走动。
二楼楼梯口的卡座,几个小弟正在玩牌。
那个瘦高个手气正旺,连赢了好几把。
其余几人愁眉苦脸,显得十分郁闷。
见鬼了,你又摸到好牌?不玩了不玩了!
急什么,再来两把嘛!
再玩下去我连裤衩都得输掉。
......
在这纸醉金迷的喧嚣中。
陈浩楠的碎发胡乱支棱着,他懒散地靠在二楼卡座的阴影里,从衣兜慢吞勾出一根香烟。
霓虹灯的彩光扫过舞池,他眯眼望着底下扭动的人群,盘算着怎么把生意版图再铺开些。
手指 ** 头发里挠了挠,忽然摸遍全身口袋——火机不知丢哪儿去了。正皱眉时,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来 ** 鞋踏得铁楼梯噔噔响,径直冲到卡座前。周围马仔抬头瞥见是他,又都低头各干各的。没人拦,像早就习惯了似的。
陈浩楠撩起眼皮,包皮那张汗津津的脸凑到跟前。对方眼尖,一看他叼着没点的烟,立马摸出打火机弓下腰。的一声,火苗蹿起来。
大佬,出事了!包皮嗓子发紧。
陈浩楠深吸一口,烟雾从鼻孔喷出:慌什么?
音乐震得地板发颤,包皮不得不弯腰贴到他耳边:东星换掌舵人了。
谁?!陈浩楠后背唰地离开沙发靠背。
猛犸啊!现在道上全在传!
烟头突然被摁在地上,鞋底发狠地拧了几圈。陈浩楠整张脸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包皮在旁边搓着手,嘴角直抽抽。
冚家铲!玻璃杯被砸得咣当响,铜锣湾那笔账还没算,这扑街倒爬上顶了?酒液顺着喉结滚动,空杯刚落桌又满上。
陈浩楠握着酒杯,心头泛起一阵酸涩。
他和楚风的年纪相仿,但此刻楚风已坐上了东星龙头的宝座。
想到之前在铜锣湾的纠纷中,楚风占了上风,如今更是地位悬殊,陈浩楠如芒在背,只能借酒消愁。
而在另一处独栋别墅外,窗户下站满了小弟,顶楼也有人来回巡视,保护着主人的安全。
别墅内电视正播放着节目。
客厅中的鸟笼里,一只金丝雀欢快地鸣叫着。
蒋天养身着睡衣,靠在沙发上,手中捧着精致的雕龙茶杯,袅袅茶香萦绕。
他先是轻嗅茶香,再用茶盖轻拨茶水,这才慢慢品了一口。
嗯,好茶。他满意地放下茶杯。
这是友人特地从外地带回的上等龙井,蒋天养一直未得空闲品尝。
窗外天色渐暗,风起云涌,暴雨将至。
这时太子匆忙赶回别墅,气喘吁吁地报告:蒋先生,最新消息!猛犸成了东星龙头!
蒋天养听罢,神色依旧平静。
他再次举起茶杯,浅浅啜饮一口,笑容满面地说:“哦?猛犸啊,呵呵,看来这家伙有点意思。”
蒋天养扫了眼太子,淡淡道:“别着急,中午留下吃饭,边吃边谈。”
……
猛犸执掌东星的消息如野火般蔓延。
短短时间内,整个江湖都已听闻这个轰动消息。
东星原本就势力庞大,加上楚风特意派人四处散播。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转眼间已是人尽皆知。
和联胜茶馆内,邓伯独自坐着。
马仔们在门外守着。
两个穿黑风衣的小弟坐在门口假装看报。
** 外,几个小弟正在闲聊女人的话题。
恰巧有个身材 ** 的姑娘经过,他们纷纷吹起口哨,吓得对方落荒而逃。
“哈哈,你们把人家吓跑了。”
“放屁,明明是你那张丑脸把人吓跑的。”
“……”
茶桌前,邓伯正亲手沏茶。
年纪大了,凡事都喜欢自己动手。
这些天他换了十几种茶叶。
从铁观音到龙井,再到碧螺春。
试了个遍,最后还是回到铁观音。
人老了总是念旧。
这时阿乐匆匆赶到。
小弟们立刻收起嬉闹,恭敬问好。
阿乐顾不上理会,径直走进茶馆来到邓伯面前。
邓伯笑道:“来了?坐!试试这两杯,哪杯更香?左边铁观音,右边西湖龙井。”
说着将两杯茶推到阿乐面前。
然而阿乐无心品茶。
他转向邓伯:“邓伯,最新消息4.2,东星换了新龙头!”
“东星换龙头又如何?”
邓伯微微抬了抬眼,语气平淡。
他慢悠悠地将两只茶杯摆在桌面。
“说吧,新龙头是谁?”
邓伯随口问道。
阿乐正色道:“邓伯,东星新任龙头是猛犸!”
听到这名字,邓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没想到那年轻人竟这么快坐上东星龙头之位。
确实有些本事。
但邓伯只是摆了摆手:“知道了,东星自家事,与和联胜无关,你去忙吧。”
“是,邓伯!”
消息带到,阿乐转身离去。
第
翌日清晨,黑夜舞厅。
笑面虎早早赶到。
舞厅内空无一人。
小弟们困倦地横躺在地。
清洁工正清理满地的酒瓶杂物。
厕所管道堵塞,维修工人正忙着疏通。
黑夜舞厅门口的地面上,两个醉汉瘫坐着,身边散落着呕吐的痕迹。
笑面虎快步穿过舞厅大厅,避开喧闹的人群,径直来到楚风的办公室前。
办公室门外,两名守卫正靠着墙打盹。
大白天就犯困?笑面虎对着他们的脑袋各敲了一记。
对不起...
守卫慌忙挺直腰板。
轻叩三下门板,笑面虎低声道:猛犸哥,我来了。
里面传来楚风简短的回答。
推门而入时,看见楚风正在桌前托腮沉思。
笑面虎直接坐在会客椅上提醒道:
老大,继位仪式该提上日程了,您看什么时候合适...?
楚风的眼神逐渐聚焦,手指轻敲桌面:
时机未到。
笑面虎疑惑道:那要等到何时?
楚风起身踱至窗前,指尖夹着的古巴雪茄燃起火星。
烟雾在空气中划出几道弧线。
待青烟散尽,他才开口:司徒浩楠和雷耀扬尚在荷兰。等他们回来再说。
况且——楚风将雪茄按灭在窗台,那两个家伙,不会轻易低头。
这一仗,在所难免。
笑面虎立即表态:兄弟们随时听候差遣!
......
午后阳光斜照进焕然一新的舞厅,昨夜的狼藉早已不见踪影。
舞厅里渐渐有了些零散的客人。
此刻舞池中的人还不算多,远不及夜晚时热闹。
仍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这里饮酒跳舞。
也有人坐在吧台前小酌消磨时间。
小弟们睡醒后不再哈欠连天,看起来都精神焕发。
几个小弟围坐在舞池边打着牌。
厕所门口站着两个穿西装的小弟,正吞云吐雾。
舞厅每个转角处都守着一名小弟。
大门和窗户更是被严密把守。
窗台下蹲着两人,正争论着附近哪里的姑娘最漂亮。
一个说是铜锣湾。
另一个反驳说铜锣湾的还不够好。
要论美女,还得数九龙城,那才叫绝色。
就在这时。
一个穿夹克戴墨镜的男子走进舞厅,目光扫视着寻找楚风的身影。
小弟们见到他都恭敬地招呼:乌鸦哥!
来人正是乌鸦。
乌鸦随手拉住一个小弟问:猛犸哥在哪?
那小弟战战兢兢地回答:乌鸦哥,猛犸哥在里面。
边说着边转身为乌鸦指路。
乌鸦顺着指引摘下墨镜望向昏暗的舞厅深处,只能隐约看见人影。
他松开小弟的肩膀:去忙你的。
是!乌鸦哥!
小弟如释重负地退开。
乌鸦穿过喧闹的人群快步走向深处,在卡座中看见了楚风。
楚风身着黑衬衫和修身西裤坐在那里。
腕间崭新的劳力士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楚风扭了扭脖子,面前的洋酒已经斟满却还未动。
两名小弟如雕塑般立在楚风身后,腰板挺得笔直。
抱着西装的小弟连大气都不敢出。
乌鸦大步走到卡座前,在楚风对面落座:猛犸哥。
楚风手指一勾,侍立的小弟立即给乌鸦也满上一杯。
尝尝这酒,楚风晃着酒杯,铜锣湾码头刚到的货。
乌鸦刚喝一口就喷了出来:靠!这也太烈了!
楚风失笑:土包子,这叫威士忌,现在国外正流行。
我喝不惯这个。乌鸦放下酒杯,压低声音:猛犸哥,有要紧事。
楚风扬眉示意他说下去。
乌鸦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干脆早点解决天堂叔和本叔?
他们嘴上服你当龙头,心里肯定不服。
香堂里我就看出来了——那是 ** 无奈。
这两只老狐狸现在整天缩着,身边保镖不离身。
妈的跟防贼似的!要我说,干脆永绝后患!
其实这些楚风早想过。
那两只老狐狸留着确实是个隐患。
他自有打算。
楚风神色淡漠,声音冰冷:“后患自然要解决,但要选对时机。”
“现在不合适,我刚坐上龙头的位置,立刻清理自己人,难以服众。”
“况且现在行动,动静太大。这件事先放一放,时机到了,我会通知你们。”
乌鸦见状,不再多言,点头应道:“明白了,猛犸哥,都听你的。”
楚风挥挥手:“去忙吧,我还有事。”
乌鸦起身告辞:“那我先走了,猛犸哥。”
楚风微微颔首。
待乌鸦离开,他对身旁的小弟吩咐:“叫托尼上来。”
小弟不敢耽搁,快步跑去找人。
“托 ** ,猛犸哥找你!”
托尼掐灭烟,淡淡道:“带路。”
几分钟后,小弟将托尼带到楚风面前。
楚风示意小弟退下,托尼开口:“老大,有什么安排?”
楚风抿了一口酒,缓缓道:“马上去找一根最好的药参,要最贵的极品,越快越好。”
“没问题,三十分钟搞定。”
托尼迅速离开黑夜舞厅,直奔药材市场。
不到半小时,他带着一支包装精美的礼盒返回。
“老大,跑了几家顶级店铺,才找到这支极品,据说能延年益寿,补气养血,绝对上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