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被拍得震天响,嚣张的呼喝声引来了不少外门弟子的围观。
叶凡神色平静地打开院门,只见门外站着三名身穿执法堂服饰的弟子,为首一人面色冷厉,修为在玄士境一重,另外两人则是玄徒境九重。
周围还有几名赵家的跟班弟子,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叶凡,你涉嫌在秘境中残害同门赵狰,跟我们走一趟执法堂吧!”
为首的那名执法弟子语气强硬,不容置疑,手中亮出一块执法令牌。
叶凡目光扫过几人,心中冷笑。
赵家果然按捺不住了,而且一上来就扣上残害同门的大罪。
他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不解:“这位师兄何出此言?赵狰师兄修为高深,弟子进入秘境后便未曾见过他,何来残害之说?”
“哼!还敢狡辩!”
一名赵家跟班跳出来指着叶凡叫道,
“有人亲眼看见在秘境寒潭附近,你与赵狰师兄起了冲突,之后赵狰师兄便失踪了!定然是你这厮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害了赵狰师兄!”
叶凡看向那名叫嚣的弟子,记得他似乎是赵峰的狗腿子之一,修为不过玄徒境六重。
他淡淡道:“哦?何人所见?何时何地?可有证据?秘境广阔,偶有听闻打斗声实属正常,岂能凭空污蔑?”
那弟子被问得一滞,支吾道:“总之……总之就是你!执法堂师兄,快把他抓起来!”
为首的执法弟子皱了皱眉,显然也觉得仅凭一面之词难以服众,但赵家势大,他奉命而来,不能空手而归。
他沉声道:“叶凡,是否有嫌疑,并非你一言可定。执法堂自会调查。现在请你配合,前往执法堂接受问询,若你清白,宗门绝不会冤枉你。”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叶凡深知,一旦进了执法堂,赵家定然准备了后手,各种手段之下,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他心念电转,知道硬抗不是办法,执法堂代表着宗门规矩,公然违抗只会授人以柄。
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跟他们走。
正当他思索对策之际,一个声音传来:“且慢。”
众人望去,只见王林挤开人群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担忧,但对执法弟子拱手道:“几位师兄,叶师弟为人正直,断不会做出残害同门之事。此事是否再调查清楚些?或许赵狰师兄是遭遇了秘境妖兽……”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另一名执法弟子厉声打断王林,
“执法堂办事,岂容你置喙!再敢多言,一并带走!”
王林脸色一白,但仍倔强地站在叶凡身边。
叶凡心中微暖,拍了拍王林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
他看向为首的执法弟子,知道今日难以善了,索性将事情闹大。
他朗声道:“师兄既然要秉公执法,弟子自然配合。不过,空口无凭便拿人,恐难以服众。弟子请求当众对质,请那位所谓的‘证人’出来,与弟子当面说清楚!”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让所有围观弟子都听得清楚。
众人窃窃私语,都觉得叶凡的要求合情合理。
为首的执法弟子脸色有些难看,他们确实没有实质证据,所谓的“证人”也是赵家安排的,经不起当众推敲。
他骑虎难下,若强行拿人,必惹非议;若就此退去,又无法向赵家交代。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何事喧哗?”
人群分开,一位面容肃穆的老者缓步走来,正是外门执法堂的孙长老,拥有玄师境一重的修为。
他目光扫过现场,不怒自威。
为首的执法弟子如蒙大赦,连忙上前禀报:“孙长老,此人叶凡涉嫌残害同门赵狰,弟子等正欲带其回堂内调查,但他拒不配合,要求当众对质。”
孙长老看向叶凡,目光深邃:“叶凡,你有何话说?”
叶凡不卑不亢,拱手行礼:“孙长老明鉴。弟子与赵狰师兄素无恩怨,秘境之中更是未曾谋面。如今有人凭空污蔑,弟子恳请长老主持公道,当众对质,以证清白。若确有其事,弟子甘受门规处置;若有人恶意构陷,也请长老还弟子一个公道!”
他这番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
孙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虽不愿过多卷入派系争斗,但身为执法长老,表面上的公正必须维持。
他看向那名执法弟子:“证人何在?”
执法弟子额头冒汗,低声道:“长老,证人……证人稍后便到。”
他心中叫苦,哪有什么可靠证人,不过是赵家授意而已。
孙长老何等人物,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冷哼一声:“既无确凿证据,便贸然拿人,执法堂何时变得如此草率?”
他转向叶凡,沉声道:“叶凡,你既要求对质,本长老便给你这个机会。三日后,执法堂公开审理此事,传唤相关人等。这三日,你不得离开宗门,随时听候传唤。你可能做到?”
叶凡心中一定,知道孙长老这是在给他缓冲时间,也是将事情摆在明处,让赵家不敢在程序上做得太过分。
他恭敬道:“弟子遵命!”
孙长老又看向那几名执法弟子和赵家跟班,冷声道:“在事情查明之前,任何人不得骚扰叶凡,否则以扰乱宗门秩序论处!都散了吧!”
说罢,袖袍一拂,转身离去。
那几名执法弟子和赵家跟班面面相觑,悻悻而去。
围观弟子也渐渐散去,但叶凡被执法堂盯上的消息,却迅速传遍了外门。
王林松了口气,担忧道:“叶师弟,三天后怎么办?赵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叶凡眼神平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师兄,多谢了。”
送走王林,叶凡回到院中,眼神变得锐利。
三天时间,虽然短暂,但足够他做很多准备了。
赵家想借执法堂之手除掉他,没那么容易!
他不仅要洗脱嫌疑,还要让赵家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