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带领的人虽不多,但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而且气势如虹,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凝固的牛油。反观赵家的打手们,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靠着人多和重赏才鼓起勇气,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精锐队伍一个冲锋,瞬间被打懵了!
冲在最前面的几人被苍狼干脆利落地放倒,惨叫声响起,后面的人见势不妙,刚刚被金钱点燃的狂热迅速被恐惧取代。
“撤!快撤!”
“他们人不多,但太猛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本就混乱的阵型瞬间崩溃,赵家打手们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千万赏金。
胡同口转眼间就只剩下苍狼的人和满地狼藉。
苍狼没有下令追击,他的目标是救人。他快步走到胡同深处,只见山鹰背靠着墙壁,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但眼神已经有些涣散,紧握砍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看到威胁解除,一直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松弛,失血过多和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他身体晃了晃,直接向前栽倒。
苍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鹰哥!”
山鹰已经彻底昏迷过去,脸色苍白如纸。
“快!送医院!最近的医院!”苍狼没有丝毫耽搁,立刻指挥手下将山鹰小心地抬上车,车队风驰电掣般朝着最近的医院驶去。
城市的另一头,苏云舒乘坐的轿车原本是驶向她自己的别墅。但行驶到一半,她却鬼使神差地对司机开口道:“去楚家私人医院。”
司机没有多问,熟练地调转了方向。
车子停在医院楼下,苏云舒却没有立刻下车。她坐在后座,摇下车窗,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住院部大楼的某一层,准确地落在那扇亮着柔和灯光的窗户上——那是林寒渊所在的病房。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了许久,夜色微凉,却无法平息她内心莫名的躁动和那份挥之不去的牵挂。
最终,她还是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她告诉自己,只是上去看一眼,确认他是否安好,然后就离开。
然而,当她走进安静的医院大厅,踏上通往VIp病房楼层的电梯时,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从身体深处升起。
起初只是细微的燥热,仿佛有一股小火苗在血管里窜动。但随着电梯上升,这股燥热感迅速变得强烈起来,让她脸颊发烫,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扯开衣领的冲动。
苏云舒心中一惊,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莫名其妙的感觉。她紧紧攥着手包,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这是怎么了?”她困惑又不安,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非常不适。
苏云舒并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正是源于陆昭然那块“精心”准备的蛋糕。
原来,被陆昭然买通的那个外卖小哥,也是个心思活络、胆大包天之徒。他拿到陆昭然提供的“昏迷药物”后,并未完全照办,而是偷偷将其换成了效果截然不同的强效发情药。他打的算盘更狠——一旦陆昭然和苏云舒在别墅内“干柴烈火”,他就趁机潜入,偷拍下视频。手握这种重磅把柄,还怕陆昭然这种住别墅开豪车的富家子不乖乖就范,给他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封口费吗?
送完蛋糕后,他并未离开,而是悄悄躲在别墅外隐蔽处,等待着“好戏”开场。
只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剧本。他不仅没等到预期的场面,反而看到了苏云舒带着女保镖迅速离开。眼见计划落空,又有保镖在场,他只好悻悻离去。
而苏云舒因为只吃了一小口蛋糕,药效发作缓慢且相对轻微,直到此刻,在情绪波动和相对密闭的电梯环境刺激下,才开始显现出症状。
苏云舒强忍着体内越来越明显的燥热和那种难以启齿的渴望,终于走到了林寒渊的病房门口。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了里面那个安静躺着的身影。他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刚毅,即使昏迷着,也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力量感。
或许是因为药效的催化,或许是因为积压的情感在此刻找到了突破口,看着这张脸,苏云舒心中那股原始的冲动几乎要破体而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她想靠近他,触碰他,甚至……拥有他。
她同时注意到,病房外除了值守的安保人员,沈炽玫和楚天梦竟然都不在。这让她心中莫名一松。
“苏小姐。”门口的安保人员认得她,也知道她与楚家的关系,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苏云舒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体的异样和翻腾的心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声音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嗯,我进去看看。”
安保人员犹豫了一下,想到家主的交代,不得怠慢这几位小姐,最终还是侧身让开了道路。
苏云舒推开门,走进了病房。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林寒渊身上特有的、带着一丝血腥与药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味道非但没有让她清醒,反而像是一剂催化剂,让她体内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了。
她反手轻轻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看着近在咫尺的病床和床上那个让她心乱如麻的男人,呼吸愈发急促,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
病房内,寂静无声,只有医疗仪器发出规律而微弱的滴答声,映衬着苏云舒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步步靠近病床。目光贪婪地流连在林寒渊棱角分明的脸上,从紧蹙的眉宇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双此刻紧闭、却曾无数次透出锐利与深邃的眸子。药效如同藤蔓般在她体内疯狂滋长,缠绕着她的理智,点燃了最原始的渴望。
她颤抖地伸出手,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抚上林寒渊的脸颊。触感微凉,却像火星溅入了油库,让她浑身一颤。
“林寒渊……”她无意识地低喃,声音沙哑得不像她自己。看着这个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才没有多少天的男人,她内心那原本模糊的身影似乎越发的清晰了起来,这一刻,她有些后悔解除她跟林寒渊的保镖关系了。更后悔为什么没有一直的站在林寒渊的身边。同时印象中那停在路边,因为车内人而晃动的车身更是在无限的被放大,她体内那股陌生的、汹涌的浪潮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堤坝。她俯下身,长发垂落,扫过林寒渊的颈侧。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而湿润,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和沉沦。
两片柔软的、带着灼热温度的唇,轻轻地、试探性地印上了林寒渊那略显干燥苍白的唇瓣。
一触之下,如同电流窜过全身!
这蜻蜓点水般的接触非但没有缓解她体内的燥热,反而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更凶猛、更难以控制的欲望洪流。那被催化的和情感驱动的冲动,让她彻底抛弃了平日的清冷与自持。
她不再满足于这浅尝辄止的触碰。
贝齿轻启,带着一种生涩却又大胆的侵略性,她柔软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试图撬开林寒渊紧闭的牙关。这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欲和情欲意味的深吻,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病房内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而炙热。林寒渊毫无回应,像一尊沉睡的雕塑,任由她予取予求。然而,正是这种毫无反应的被动,配合着门外隐约可闻的交谈声,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的、背德般的紧张与刺激感。仿佛在悬崖边缘跳舞,明知危险,却更加令人心跳加速,沉溺其中。
她闭着眼,完全沉浸在这种复杂而汹涌的情绪与感官刺激中,没有注意到——
在她舌尖笨拙却又执着地试图深入时,在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时,在她柔软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他未被伤口波及的臂膀时……
林寒渊那一直静止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蹙动了一下。
那蹙纹浅淡得如同水面涟漪,转瞬即逝,仿佛只是沉睡中无意识的神经反射,又像是被某种外界的强烈刺激所扰动,于深沉的意识黑暗中,投下了一颗微小的石子。
苏云舒对此毫无察觉。她依旧忘情地吻着他,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那混合着药味与独特男性气息的味道,仿佛这是唯一能缓解她体内灼烧感的解药。这个吻,充满了霸道的占有和迷乱的宣泄,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无声地诉说着她连自己都无法理清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