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带着余松松朝着苏慕织送的房子走去。
当江临渊打开屋子时,余松松呆呆地看着房间里的景象,又看了看身边的男孩,有些小心翼翼:
“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找了个房子,这段时间里,你就住在这里吧,不让你妈打扰你。”
江临渊说。
余松松顿时松了口气,但内心对他的这个回答却还带有一丝遗憾。
“那谢谢学长了。”
她取下太阳帽,好奇地打量着屋子的一切。
“谢什么谢,我当中介的,有钱拿,你记得交房租,待会签下合同。”
江临渊的一番话让余松松顿时郁闷起来。
这人怎么那么煞风景!
她不满地撞了一下江临渊,道:
“学长,房租不会很贵吧?我看这房子装修很好哇。”
“1k一月。”
江临渊说。
余松松想了想,犹豫道:
“学长,不如带我去酒店吧。”
?
不是,你……
江临渊说:
“别搞,学妹,我再戒色。”
余松松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解释道:
“不是学长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妈在金陵可能待不了多久,就随便找个酒店混过去啦。”
“那以后呢?”
江临渊发问。
余松松想了想,道:
“不理她了吧,反正现在我有兼职,加上助学金,也能生活下去,等毕业后,也可以找一份维持自己生活的工作……”
说着,她又傻笑了起来:
“然后呢,我会遇见一个喜欢的人……”
“打住,梦留到晚上做。”
江临渊看着余松松,恨铁不成钢。
“你觉得你妈会放过你,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样下去,你真的还有这样的心力吗?”
余松松不在意地说:
“不是有学长吗?”
“你妈缠上你,你缠上我是吧?”
江临渊无语了。
余松松急了,很恼火地说道:
“我和她才不一样!”
“那就证明给我看。”
江临渊毫不客气地说:
“我给你找一份工作,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独立起来,一个月1k的房租作为压力,你能做到吗?”
余松松要强的性子又犯了,气鼓鼓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
“行,一言为定,房租合同我带来了,签字吧。”
江临渊早就做好了准备,掏出合同来。
余松松二话不说,看都不看,直接签了字。
江临渊看得直摇头,怎么感觉这盗圣最近傻乎乎的。
……
接下来的日子,余松松从盗圣化身为牛马,在江临渊的介绍下,接了好几份家教的工作。
比起上学来虽说要疲惫不少,但余松松却发自内心地感到了一种愉悦。
那是她没有过的体会。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去了一周,江临渊天天晚上都会去观察余松松的状态。
一个晚上。
“学妹,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江临渊看着眼前脸庞渐渐褪去青涩的余松松,问道。
“好多了,还要啊,学长能不能不要天天晚上都来我这里蹭饭啊!”
余松松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看着嗑瓜子的江临渊,没好气地说道。
“哎呀,学校食堂吃腻了,所以来学妹这里尝尝好吃的。”
江临渊笑嘻嘻。
不得不说,这盗圣手艺还真不错,感觉以前在家里也经常做菜。
“学长,要付伙食费啊。”
余松松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很开心江临渊每天晚上都来看她。
“你还把钱赚到我身上了?”
江临渊说。
“是的。”
余松松端着盛满红烧肉的餐盘,放在江临渊面前:
“我现在的开销很大的,水电,房租,还有每天要买菜的钱……”
“学长该给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说实话,就算有江临渊的帮忙,一个18岁的女孩在金陵这种大城市独立生活,无论如何,都是好样的。
余松松,很有精神!没有给我丢分!
江临渊夹着一块肉就往嘴里塞。
太美味啦!
“不给杀了学长啊?”
江临渊笑嘻嘻。
“是的,我会杀了学长的。”
余松松一脸严肃,然后又笑了起来:
“开个玩笑啦,学长帮了我那么多,不会随便杀了你的。”
说着,她也坐下来,两人开始吃饭。
忽然,余松松问道:
“学长,学校里面怎么样了?”
江临渊知道她什么意思,说:
“我和你导员说好了的,就说你出去实习了,你妈还死赖在学校不肯走呢。”
“哦。”
余松松干巴巴地说着。
然后她又不知道抽什么风,站了起来,在房间里带上一个太阳帽,摆了一个poss看向江临渊:
“学长,我这样好不好看?”
“你干嘛呢?”
“哎呀,回答我,学长,好不好看!”
“帽子是我送的,所以满分。”
“也就是满分咯。”
余松松笑着,一屁股坐在江临渊身边,掏出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两人:
“学长,笑一个。”
“嘻嘻。”
余松松打了他手背一下:
“不要作怪!”
江临渊翻了个白眼,露出了个笑脸。
余松松拉低了帽檐,挨着江临渊,黄昏的夕阳从阳台溢出,红晕渐渐爬上女孩的脸:
“一二三……”
“铁子!”
咔嚓!
“学长!你别瞎叫!”
“我叫啥了?”
两人又是一阵打闹。
片刻后,两人收拾好碗筷,江临渊坐在沙发上刷手机,余松松也没提让他走。
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这样,好像也不错。
余松松托着腮,又带起了那个太阳帽,笑着看向面前的江临渊。
在这个日落月未升的时候,女孩的眸子里依旧发着光。
……
余松松在学校失踪快有一个月了。
她自己也逐渐忘记了余妈的事情。
这天,是周六,她高兴地带上太阳帽,打算出门和江临渊一块出去看场电影。
但刚出门,她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自己的母亲。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是怎么知道的?
余松松还没得及思考,余妈就已经认出了她。
“呵呵,我的好女儿啊,原来你躲在这里!”
余妈大踏步走了过去,愤怒的一把拽住余松松,将她头顶的太阳帽摔在了地上。
她愤怒地大喊着:
“这些天你就这样躲着我,带着个帽子就以为能藏得很好了吗!”
她说着,看向地上那漂亮的女士太阳帽,心中更为愤怒,一脚踩了上去!
“什么玩意!”
啪唧。
恍惚间,原本满怀期待的余松松好像听见了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
某种东西噼里啪啦炸开的声音。
随后,便是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