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个消息,不亚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雷啸疯了!他真的疯了!”
一位与周家交好的长老,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金源矿!
那可是周家最重要的经济命脉之一!
年产值超过十亿!
雷啸不但公开宣战,还直接断了周家的财路!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站队了,
这是在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剜周家的肉!
而且,他还把这份战利品,当众献给了那个叫江辰的年轻人!
这份投名状,分量太重了!
重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心惊肉跳!
秦战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畅快。
“好!好一个雷啸!总算还有个带种的!”
“我早就看周家那群仗势欺人的东西不顺眼了!”
林帅依旧平静地喝着茶,但那微微上扬的唇角,
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而贺兰家老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猛地看向林帅,厉声喝道:
“林帅!这绝对是你们军部在背后搞鬼!
否则他雷啸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林帅放下茶杯,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贺兰兄,你又来了。”
“雷家要做什么,是他雷啸自己的决定。”
“还是那句话,饭可以乱吃,锅,可不能乱扣。”
他顿了顿,环视全场,慢悠悠地说道:
“不过,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们。”
“那个叫江辰的年轻人,似乎比我们想象的,更有手段。”
“用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让雷千脱胎换骨,
再用一个未来的大宗师,绑架了整个雷家为他冲锋陷阵……”
林帅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感慨。
“这种玩法,老夫在京城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
“诸位,时代,可能真的要变了。”
他的话,让整个会议室再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是啊。
他们这些老家伙,还在用传统的眼光,
用武力、用资源、用人脉去衡量一个人的价值。
可那个江辰,却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手段,
兵不血刃地收服了一个顶级世家!
这比他一拳打死一个武师,要可怕一万倍!
王家老祖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他看着光幕上那个年轻人的照片,眼神中,再无恨意,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敬畏与狂热!
赌!
孙女说的没错!
这种神人,要么与之为敌,被碾为飞灰!
要么,就赌上一切,追随其后,一步登天!
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
与此同时。
京城,周家大宅。
“噗——!”
当金源矿被占领的消息传回来时,
周啸天再也压抑不住伤势,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
“雷……啸……”
他死死地盯着光幕上的消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是无尽的怨毒与不解。
他想不通!
他真的想不通!
为什么?
为什么他雷家能得到天大的机缘,
而他周家,就要承受这灭顶之灾?
凭什么?
书房内,一片死寂。
所有的族老和谋士,都低着头,
不敢去看家主那张几近扭曲的脸。
绝望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周家。
就在这时。
“家主!五行长老到了!”
一声通报,让周啸天那死寂的眼中,
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的火光。
他猛地抬头看去。
五位身穿不同颜色长袍,气息与天地五行隐隐相合的老者,
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们是周家真正的底蕴,
是周家传承数百年,耗费无数资源才培养出的护族长老!
每一个人,都是货真价实的武师!
为首的金长老,气息最为锐利,
他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周啸天,眉头一皱,冷哼道:
“家主,不过是死了个不成器的后辈,丢了一座矿而已,
何至于此?”
“我周家立足京城数百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区区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杂种,
和一个背信弃义的雷家,就能让你方寸大乱?”
周啸天被他训斥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反驳。
“金长老教训的是。”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振作精神,
“只是那江辰手段诡异,雷家又突然反水,我担心……”
“担心什么?”金长老不屑地打断了他。
“五行寂灭阵已全面启动,与京城护城大阵连成一体!”
“别说他一个连武师都不是的小辈,就算是宗师亲临,
在这阵中,也要被压制三成战力,任我等宰割!”
“除非是大宗师亲临,只有领域才能瞬间破坏大阵!
难道区区一个武者能领悟领域不成吗?”
“宗师能领悟领域的都没几个!”
“更何况,我们还有破罡神弩!”
金长老的脸上,是绝对的自信。
“他若敢来,正好!省得我们再跑一趟黑石监狱!”
“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世家底蕴!”
“传我命令!”
金长老环视众人,声音冰冷。
“所有护卫,进入战斗岗位!”
“破罡神弩,三具,全部对准庄园正门!”
“只要那小杂种敢露头,不用请示,
当场……格杀勿论!”
他的话,如同一剂强心针,
让周家众人那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对啊!
他们还有护族大拿!
他们还有禁忌武器!
这里是京城!是他们的主场!
然而,就在这时。
“家……家主……不……不好了!”
一名负责监控外部情报的下人,连滚带爬,
屁滚尿流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金长老脸色一沉,正要发作。
那名下人却已经哭喊出声,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颤音。
“来……来了!”
“他……他们来了!”
“什……什么?”周啸天猛地站起,“江辰来了?他一个人?”
“不……不是……”
那下人惊恐地摇头,指着外面,语无伦次地嘶吼道。
“是一艘船!”
“一艘……金色的,巨大的飞天宝船!”
“那艘船……正朝着我们周家……笔直地撞过来啊!”
“船头上,站着一个人!就是那个江辰!”
“他……他他他……他把我们周家的大门……给……给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