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这里！”
杨蜜刚走出晚宴大厅，就被一个温软的声音叫住。她回头，看见刘亦菲穿着一身珍珠白的缎面礼服，站在走廊转角处的阴影里，朝她招手。这位被粉丝称为“天仙”的女人，此刻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兴奋笑容。
“师师？”杨蜜走过去，有些惊讶，“你不是说今晚有品牌活动，来不了吗？”
“推了。”刘亦菲挽住她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你的红毯直播，我直接让经纪人改了行程。走，去我休息室，我有话问你。”
两个女人踩着高跟鞋快步穿过走廊，推开一扇厚重的隔音门。刘亦菲的临时休息室里摆满了鲜花和礼物，沙发上摊着几本时尚杂志，封面赫然是杨蜜今晚的红毯照。
“坐。”刘亦菲把杨蜜按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对面，双手合十放在膝上，姿态优雅得像在拍画报，但眼神里的八卦之火藏不住，“坦白从宽——那个‘变废为宝的朋友’，是谁？”
杨蜜挑眉：“你大老远推了活动跑来，就为问这个？”
“当然不止。”刘亦菲从沙发上抽出一本杂志，翻到内页的采访，“你看这里，记者问你的耳钉是不是古董，你说‘一个关于应急创造力的故事’。还有这里，你说妆容灵感来自‘一场意外和一个很有创意的朋友’——”
她合上杂志，身体前倾：“蜜蜜，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朋友’，我居然不知道？”
杨蜜笑了，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水杯：“最近刚认识的。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朋友。”
“小朋友？”刘亦菲眨眨眼，“多小？比你小？比你小还这么有才华？做什么的？设计师？化妆师？还是……”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就是你直播间那个，刷火箭的‘吃瓜美少女’？”
杨蜜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什么吃瓜美少女！”杨蜜咳嗽着放下杯子，耳根有点发烫，“师师你胡说什么呢！”
“我哪有胡说。”刘亦菲一脸无辜，“糖糖上次跟我说，你最近老抱着手机看直播，Id还特别幼稚。刚才看你红毯采访提到‘朋友’时那个表情……啧。”
她凑近，眼神狡黠：“所以，真是那位‘小朋友’远程指导了你今晚的造型？连别针耳钉和锁骨纹身都是他的主意？”
杨蜜别开视线：“……嗯。”
“我的天！”刘亦菲轻呼一声，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捂着胸口，“所以是真的？十分钟，一枚别针，一支眼线笔，救了一场国际红毯？这是哪来的神仙？”
“不是什么神仙。”杨蜜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下来，“就是个……很会整活的家伙。一开始是我公司的小助理，现在算半个合伙人。”
“助理？”刘亦菲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让一个助理远程指导你走红毯？蜜蜜，你胆子也太大了！”
“事实证明他靠谱。”杨蜜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得意，“而且不只是红毯。他之前帮热巴设计综艺人设，给《奔跑吧》做游戏顾问，还在天台给流浪猫盖别墅……”
她越说越多，等反应过来时，刘亦菲正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她。
“说啊，怎么不说了？”刘亦菲促狭道，“继续夸，我爱听。”
杨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像……炫耀。她清了清嗓子，强行转移话题：“所以你到底找我干嘛？就为了八卦？”
“当然不是。”刘亦菲正色起来，“我下个月有个古装电影要开机，演个唐朝公主。导演对妆发要求极高，要还原盛唐气象，又不能太老气。我试了好几个造型团队，都不太满意。”
她顿了顿，看着杨蜜：“所以，蜜蜜，借你那位‘小朋友’用用？”
杨蜜没立刻回答。她转着手中的水杯，眼神落在杂志封面上自己的红毯照。
“师师，”她缓缓开口，“他不是可以‘借’的工具人。”
“我知道。”刘亦菲认真点头，“所以我打算正式邀请他做我的妆造顾问。报酬按业内最高标准，档期根据他的时间调整。如果他愿意，可以带团队进组，所有费用我这边出。”
杨蜜抬头看她。
刘亦菲笑了：“放心，不挖你墙脚。就是合作。而且——”
她眨眨眼：“如果合作愉快，以后我的时尚资源、影视资源，都可以跟‘闲蜜文化’共享。你不是一直想拓展公司的业务边界吗？这可是个好机会。”
走廊传来脚步声，是刘亦菲的经纪人推门探头：“菲菲，该去拍照了，媒体在等。”
“就来。”刘亦菲应了一声，站起身，朝杨蜜伸出手，“怎么样，杨老板？帮忙引荐一下？”
杨蜜握住她的手，也站起来：“我得先问问他的意思。不过——”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最近在盖猫别墅，可能比较忙。”
刘亦菲愣了两秒，然后笑出声：“行，那我等。不过在那之前……”
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先加一下那位‘小朋友’的微信？我想看看他的朋友圈，是不是也跟他的才华一样有趣。”
杨蜜看着那个二维码，忽然有种……自己珍藏的宝贝被人发现了的复杂心情。
但她还是拿出手机，翻出林闲的微信名片，推送给刘亦菲。
“他叫林闲。”她说，“加的时候，备注写‘刘亦菲’就行。他应该……会通过。”
刘亦菲低头操作手机，几秒后抬起头，笑容灿烂：“加了。备注写的是‘想合作唐朝公主的刘亦菲’，够清楚吧？”
“太清楚了。”杨蜜失笑。
两人并肩走出休息室，朝媒体拍照区走去。闪光灯再次亮起，两位东方美人站在一起，一个清冷如仙，一个明艳似火，谋杀无数菲林。
拍完照，刘亦菲在杨蜜耳边轻声说：“谢谢了，蜜蜜。对了——”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远处的法国影后艾米莉·拉瓦莱，对方正脸色不佳地看着这边。
“你那位‘小朋友’，把美人鱼气得够呛。”刘亦菲轻笑，“干得漂亮。”
杨蜜也笑了。
手机在晚宴包里震动了一下。她趁没人注意，悄悄拿出来看。
是林闲的消息。
林闲：老板，刘天仙加我微信了。
林闲：什么情况？我是不是该装高冷？
林闲：还是该立刻通过然后说“女神我是你粉丝”？
杨蜜看着那几条消息，几乎能想象出林闲此刻纠结的表情。她忍住笑，回复：
“正常通过，正常聊天。”
“她可能会找你合作。”
“报价别客气，按市场最高价加百分之二十。”
“另外——”
她顿了顿，打字：
“别说是我让你加价的。”
发完消息，她收起手机，重新挂上完美的微笑，面对又一波涌上来的媒体。
不远处，刘亦菲也正低头看手机，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的手机屏幕上，是刚通过的微信好友对话框。
林闲：刘老师好，我是林闲。
刘亦菲：林老师好，我是刘亦菲。看了蜜蜜今晚的红毯，惊为天人。
林闲：您过奖了，主要是杨总底子好。
刘亦菲：[捂嘴笑表情] 谦虚了。下周有空吗？想请你喝杯茶，聊聊合作。
林闲：有的。不过得等我给猫别墅装完太阳能板。
刘亦菲：……猫别墅？
林闲：嗯，我在天台盖的。您要来看看吗？大橘最近生了三只小猫，特别可爱。
刘亦菲：……好啊。
放下手机，刘亦菲抬头看向远处的杨蜜，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
刘亦菲用口型无声地说：“你的小朋友，果然很有趣。”
杨蜜挑眉，回以口型：“那当然。”
闪光灯再次亮起，记录下两位女星相视而笑的瞬间。
而地球另一端，某个刚刚通过天仙好友申请的男人，正蹲在天台上，对着大橘碎碎念：
“橘总，你说我要穿什么去见刘天仙？工装裤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把年会那套改良中式翻出来？”
大橘懒洋洋地舔着爪子，叫了一声。
仿佛在说：“两脚兽，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