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别担心,我这就让它出去躲几日,不会连累到许家。”
“小青,要委屈你几日了。这段时间你就待在空间里,哪里也别去。”许宁传音道。
她倒不是怕了那谢元容,只是不想让许家众人担心。
蓝猫于许家有恩,他们也怕蓝猫真被谢元容抓走,许明允便出了个主意,“要不就送去庄子上养着,等风声过了再回来。我派几个人照顾,不至于饿着它。”
许宁一笑:“大舅舅想多啦,蓝猫可不是一般的小猫咪,它能自救哒。放心啦,它不会有事,更不会连累我们。”
“倒也不是怕它连累,只是大公主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怕是不会善了。”许明轩说。
“那就杀了,多大的事。”蓝猫给许宁传音
许宁却不认同:“暂时莫要多生事端,你且先躲进空间躲几日。”
今日下聘十分的顺利,由于许家攀上了镇国公府,很多人都在暗中观望许家对站队一事的态度。
这个时候,许家出不得一点差池。
在他们看来体弱多病的太子,随时都有可能毒发,储君之位早晚异主。
他们不清楚镇国公府的态度,现在许家攀上了镇国公府,他的态度便表明镇国公府的态度。
几人走后,蓝猫如一道流光一般,闪进空间,情绪低落地窝回他的猫窝。
有些懊恼昨晚为何没有一爪子将那大公主给解决掉。
是夜,许宁闪进空间,在药架上一阵翻找。
“主人,你在找什么?”蓝猫好奇,从窝里出来,扒着她的裙摆仰头问她。
许宁边找边道:“找一瓶丹药,就是之前子武弄错的那瓶。”
“是那种让人短暂失忆的丹药吗?”
“对,就是它。”
“那丹药不是失败了吗,吃了除了短暂失忆之外,还会变得痴傻。”
“失败没关系,正好派上用场。”
“你不会是想将这药给大公主吃吧?”
“嗯,我想着,之前抱着你出席了长公主的寿宴,不少人瞧见。此事迟早会传到大公主耳中。与其等她来找麻烦,不如主动出击。”
“现在不杀她,但得让她将之前的事情忘掉,至于痴傻,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蓝猫十分认同许宁的做法,欢喜地直在原地打转,“你终于想通啦,简直太好了,顺便将长公主府也搬空。据说,此人以前没少欺负太子。”
“找到了。”蓝猫刚说完,就传来许宁惊喜的声音。
她在药架最里面,找到了想要的丹药,药瓶呈红色,但里面的丹药是黑色。瓶盖一揭开,便能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快塞上,快塞上,这也太臭了叭。当初子武究竟在里面放了什么呀?”蓝猫两只猫爪子捂住猫嘴,一脸嫌弃。
“我也不知道,但是药效还在,我之前试验过。走吧,你得带路。”
一人一猫很快来到大公主府,主院内,灯火通明,大公主谢元容正一鞭一鞭抽打聂修为。
“聂修为,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掉你的小青梅是吗?呵,今儿本公主受伤了,你也别想好过。”
“啪啪啪——”一鞭接一鞭地抽打在聂修为的后背。后者像是早已习以为常,脊背挺得笔直,一声不吭。
他越是如此,谢元容越是生气。“你这三年一直为她守生如玉,可她早已攀上高枝。你还守什么?你个混蛋。”
“你可知,她根本就不爱你,她爱的只是你的权势。”
这句话刺痛了聂修为的心,他猛然抬手,反手抓住谢元容甩过来的鞭子。猩红着眼,道:“我不允你这样说她,你打我可以,骂我可以,不允你侮辱我的兰儿。”
聂修为的眼中全是对谢元容的恨。
两人的爱恨情仇,许宁一点不感兴趣,拎着蓝猫就消失在屋顶。
“主人,不是要动手吗?怎么走了?”蓝猫不解。
“先去搬空她的金库。”
“好嘞。”
很快,许宁寻到了大公主府的金库所在。
只有两个守卫,一人一猫同时出手,将二人药倒。许宁并没有打算破门进入,而是在旁边的窗户开了个小洞,探过脑袋。
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收进空间。
堂堂长公主的金库还没有温府一半多,也真够寒酸的。
等她和蓝猫再次潜进主院之时,聂修为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而谢元容无力地瘫倒在男人身上。
还扒掉了男人的衣裳,露出被她咬得青紫的胸膛,还有一条条新旧鞭伤。
这聂修为怕是恨极了谢元容,而谢元容十分霸道。也不管别人是否有心上人,也不管别人愿意,都对其强取豪夺。最后两败俱伤。
“你是谁?”许宁抱着蓝猫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入。将屋里的谢元容吓得花容失色。
每次教训聂修为时,她都会遣走下人,这会儿,自然不会有人保护她。
谢元容看到了蓝猫,惊喜的脸上又有几分惊恐,惊恐的是她的屋里怎会出现一个小奶娃。且是在三更半夜?还未被她的人察觉?
如此诡异之事瞬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想法只在一念间,她刚想张大嘴喊人,就见小奶娃如鬼魅一般欺身而上,点中她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
许宁将药丸塞进谢元容张大的嘴里,再手动帮她合上,而后甜甜一笑。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
独留满目惊恐的谢元容,半趴在聂修为的身上。
她是谁?
她到底是谁?
谢元容想张口大喊,却是发不出半点声响,身子更是动弹不得。
许宁来得快,去得快,将谢元容吓得肝胆俱裂。
等宫侍发现时,两人齐齐昏倒在屋内。宫侍只会觉得是昨晚,二人玩得太过,才昏倒在地。
“公主,公主醒醒。”
谢元容醒了,只是神情有些呆滞。任由着宫侍将她扶起。
不多时,聂修为也醒了过来。他短暂愣神过后,忆起了昨晚所有的事。见谢元容就坐在床边,他朝她跪下,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公主满意了吗?”只要她不高兴,就会折磨他,他早已习以为常。
事后,她又会软声细语地诱哄他。可这次迟迟等不到她的回话,聂修为不免觉得疑惑。他抬眸,朝她看过去,视线落在她脸上时,心头猛地一沉。
那双往日里总含着盈盈水光的眸子此刻空洞得像蒙尘的琉璃,没半分神采,脸上的表情更是僵滞得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木然,全然没了往日的鲜活气。
“公主?公主?”她怎么了?
聂修为唤了许久,谢元容才转动视线朝他看来,出口的话惊得聂修为呆愣在原地。
“哥哥~~”
一声软软糯糯的哥哥,唤得聂修为以为自己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