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林青芜跟姚远缪还有陈晋翔几人,一起来花楼喝酒,她喝到一半,就晕了过去,
醒来就……
林青芜咬紧牙关,为了不被发现端倪,她处处表现得与他们一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青芜在男子中混迹,肤质身高都是一大疑点,再怎么遮掩,也难以隐藏。
陈晋翔在盯上她后,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孤身一人的林青芜,
查她,对陈晋翔来说,很简单。
林青芜扶着桌面,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花楼女子轻轻一按,就让她无法动弹,林青芜全身力气甩开她们,“别碰我。”
花楼女子轻笑道:“姑娘,这么凶,客人可不会喜欢。”
林青芜浑身带刺,呵斥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花楼女子面面相觑,默默退了出去,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不关她们的事了。
林青芜以为她们都被吓到了,她挣扎着朝外走去。
“大爷,今夜可是有个好稚,保证你能满意。”
房外传来女子的调笑声,字字逼近。
房门推开,一男一女站在门口,
男子年过半百,发鬓斑白,身子高又壮,北萧国之人比起其它王国,普遍高得多。
男子色眯眯的探来,林青芜朝后退去,男子一进屋,门便关得无一缝隙。
男子迫不及待的脱掉衣裳,嬉笑时露出满口黄牙,“小娘子,爷今晚会好好疼你。”
林青芜心慌到颤抖,“你敢,我可是南阳国的皇嗣。”
男子听到南阳国,不屑的笑了起来,眼中的趣味更浓了,像是得了什么宝贝,
“一个战败国,就是南阳国王后,到了北萧国,都别想安然回去。”
林青芜心神恍惚,手心里全是热汗,忐忑得不行,
难道她还要经历上一世,被慕容凊释关起来,当个随意逗弄的宠物。
林青芜恍神期间,男子可没闲着,他脱到只剩下亵裤,一把将人按在圆桌上。
林青芜身体彻底僵住,看着男子凑来的面孔,厌恶感十足,“你放开我,我是殛夷帝的人。”
男子听到王上,稍稍一顿,嘲讽一笑,这话骗骗其它人还可能,
他已经得到最新消息,王上立了新妃,国色天香,“你长得确是娇美,可惜,这里是寻乐的地方,不是后宫。”
能得这么个小美人,也是他赚了,“放心,爷会轻点。”
男子拉扯着林青芜的衣裳,她浑身恶寒,摸到桌面的茶几,朝男子脑袋上砸了过去,
林青芜这一下并没有多重,反被气愤的男子一耳光扇倒在地,手中的茶几摔在地面,碎了。
男子揉了几下脑袋,脸色极为的难看,“贱人。”
他正要上前一步,脚下踩到圆滑的瓷片,身子朝后摔了过去,
“咚”的一声,男子瞪大双目,生生断了气。
花楼老板娘听到异动,觉得不对劲,凑到门后听,安静地出奇,
她推开门,看到从男子头部流出了大量的血迹,她惊恐到失声大喊,
“杀人了,杀人了。”
林青芜撑起身子,看向男子,既庆幸又心慌,男子虽不是自己杀死的,死在一个地方,难免不会算在自己头上。
林青芜就这么被官兵押进了大牢里,这里满是腐败刺鼻的气味,远没有在宫里舒服,
林青芜思量再三,朝外面喊道:“我没有杀人,我要见王上。”
牢房内的脚步声很沉很悠长,林青芜站在牢门前,引人过来,
“我是南阳国的林青芜,我要见王上。”
穿着牢衣的狱史过来,脾气不好的喝道:“吵什么吵。”
林青芜重复道:“我是南阳国质子,我要面见王上。”
……
皇宫正殿。
东辰国使臣准备了一份东辰特有的食物,献给惠妃娘娘。
池沐坐在案榻,中间的案几上摆放着红色的梅果,酸甜的口味,是池沐最喜欢的果子,跟池沐在东辰吃的一模一样。
慕容凊释不喜欢吃甜食,看到惠妃一口一个,一盘子很快去了一半,
慕容凊释尝了一颗,很酸,酸得眉头紧皱,他盯视着惠妃面不改色的脸,难道……
慕容凊释大手一挥,道:“来人,传御医。”
池沐关心道:“王上,你身体不舒服?”
慕容凊释道:“给你看的。”
御医给娘娘搭脉,脸色自然,“回禀王上,娘娘一切都好。”
慕容凊释沉声问道:“没有其它症状?”
御医道:“禀王上,没有。”
池沐吃着莓果,一脸不解,慕容凊释脸色看起来阴恻恻,她身体无碍难道不好吗。
慕容凊释神色冷淡地摆了摆手,众人退下,
慕容凊释盯视着女子平坦纤细的肚子,还是太瘦了。
池沐顺着慕容凊释的目光,找到了他表情不佳的原因,她捂住肚子,孩子哪是想来就能来的。
进殿的听卓公公回禀道:“南阳国的林青芜想求见王上。”
慕容凊释捏起奏折,冷漠道:“不见。”
池沐启口问道:“她有说是何事吗?”
听卓公公看向王上,慕容凊释淡淡掀眸道:“爱妃问话,直言不讳。”
听卓公公道:“回禀娘娘,林青芜杀人入狱,声称冤枉,想要见王上一面。”
池沐道:“既是冤枉,让人查清便是。”
慕容凊释看出惠妃想帮此人,安排道:“传孤口令,让大理寺接手此事。”
听卓公公:“是。”
有大理寺的人接手,林青芜无罪释放了,她想是自己的话生效了。
然而她的心里又不安了起来,难道又要入宫,关在那金笼子里,被当成不人不兽,度过余生吗。
街上。
心事重重的林青芜差点撞上陈晋翔。
陈晋翔毫不避讳的挖苦道:“林青芜,恭喜,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狱了。”
林青芜注视男子笑得揶揄的神色,猜想自己落入花楼的事,跟他必然脱不了干系,
林青芜语气满是愤恨,“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晋翔勾唇冷笑,他近身在女子身上环绕一圈,打量道:“一个战俘,我就是将你丢入最肮脏的花巷,又能如何。”
林青芜低吼到微微颤抖,“你敢,我可是殛夷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