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落在病床上，把苏清媛的脸照得柔和又安静。
她醒来时，林默正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她的。
她愣了一下：“你……没回去？”
林默低头看她，眼里还有没散掉的疲惫：“你昨晚不舒服，我不放心。”
苏清媛心里轻轻一酸。
她知道自己昨晚情绪又失控了，哭得厉害，还一直抓着他不放。
她小声说：“对不起，让你累着了。”
林默皱眉：“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苏清媛：“我怀孕后……情绪总是不太稳定。”
林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轻得像怕弄疼她：“这是正常的。”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怀着我们的孩子，我当然要陪着你。”
苏清媛心口一暖。
她突然意识到——
林默从结婚开始，就一直是这样。
只是她以前太客气，太拘谨，把他推得远远的。
林默扶她坐起来：“医生说你今天可以下床活动一下，我扶你。”
苏清媛点头，靠在他怀里，被他一点点扶着坐直。
他的手一直护在她腰上，稳定又安全。
她忍不住说：“林默，你不用这么小心……我又不是玻璃。”
林默低头看她：“你现在比玻璃还珍贵。”
苏清媛脸一下红了。
林默把保温桶打开：“我早上给你煮了粥。”
苏清媛惊讶：“你做的？”
林默：“嗯，查了孕妇能吃的食谱。”
他舀起一勺，吹凉，递到她嘴边。
苏清媛愣住：“我自己来吧。”
林默：“你手还没力气。”
他说得理所当然，她却心跳乱了。
她乖乖张嘴，粥入口时，甜香在舌尖散开。
她眼睛亮了一下：“好吃。”
林默看着她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喜欢就多吃点。”
他一勺一勺喂她，动作耐心得不像话。
喂到一半，苏清媛突然轻声叫他：“林默。”
“嗯？”
“昨天……你抱着我，说‘别怕’的时候……”
她的声音很轻，“我真的……觉得很安心。”
林默动作顿了一下。
他放下勺子，握住她的手：“清媛，我一直都在。”
苏清媛抬头看他。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
不是只在她生病、难受的时候才靠近她。
他是一直在她身边，只是她以前不敢靠。
她轻轻开口：“林默，我好像……越来越依赖你了。”
林默的眼神一下柔得像水：“那就依赖我。”
苏清媛怔住。
林默继续说：“我们是夫妻。你本来就可以依靠我。”
苏清媛鼻子一酸。
她突然伸手抱住他。
林默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回抱她，把她紧紧圈在怀里。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清媛。”
“嗯？”
“我爱你。”
苏清媛呼吸一乱。
她抬头看他，眼里带着一点不确定：“那……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吗？”
林默握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认真、温柔：“会。”
“只要你愿意让我靠近你。”
苏清媛的心跳得厉害。
她轻轻点头。
林默低下头，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两人的呼吸轻轻交缠。
他慢慢靠近，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轻得像羽毛，却甜得让人心口发烫。
苏清媛闭上眼，声音轻得像风：“林默……我也爱你。”
林默整个人顿住。
下一秒，他紧紧抱住她。
抱得比昨晚更紧。
“清媛……”
他声音哑得厉害，“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苏清媛靠在他怀里，眼泪悄悄掉下来。
但这次，是甜的。
是安心的。
是他们婚后第一次——
真正意义上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