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无定所，暂栖身于城南旧区。”陈凡报出了那栋废弃小楼的大致位置，“若有疑难杂症，可去那里寻我。”
王振山和王欣都记下了。他们知道，这位神秘的陈先生，恐怕是要以医入世了。而他那神鬼莫测的医术，必将在这都市中，掀起惊涛骇浪。
离开王家别墅，陈凡并未直接回去。他怀揣着王家再次奉上的一张存有巨额诊金的银行卡（这次他收下了，这是应得的报酬），漫步在繁华的街头。
神念扫过周围，他能感觉到暗处有几道目光在窥视他，显然是王家派来，或是其他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神医”感兴趣的人。他并不在意。
走着走着，他停在了一家名为“古韵斋”的古玩店前。神念感应到，店内似乎有微弱的灵气波动，虽然杂乱，但比外界浓郁不少。
他迈步走了进去。店内陈设古雅，博古架上摆放着各种瓷器、玉器、铜器。一个穿着唐装、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一块玉佩。
见陈凡进来，老者抬起头，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尤其在道袍和赤足上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小哥，随便看。”老者语气平淡，并未因陈凡的打扮而有所轻视。
陈凡点点头，神念如同无形的触手，扫过店内的物品。大多数都是些普通古玩，虽有岁月气息，却无灵气。只有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木架上，几块未经雕琢的原石和几件破损的玉器，散发着微弱的灵气波动。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块巴掌大小、灰扑扑、如同普通鹅卵石般的石头上。那石头看似平凡，但在陈凡的神念感知中，其内部却蕴藏着一股颇为精纯、稳定的土属性灵气！
这是……灵石残料？虽然灵气流失严重，品质低劣，但在这末法时代的都市，已是难得的修炼资源！
陈凡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随手拿起旁边一块品相尚可、却毫无灵气的和田玉把件，问道：“这个怎么卖？”
山羊胡老者瞥了一眼，淡淡道：“三万。”
陈凡放下玉把件，又看似随意地指了指那块灰扑扑的石头：“这个呢？”
老者看了看那块石头，又看了看陈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块石头是他多年前下乡收东西时顺手捡的，一直当垫脚石用，这年轻人问它干嘛？
“哦，那块啊，”老者捋了捋胡子，“你要是诚心要，给五百块拿走吧。”
“一百。”陈凡砍价。
老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为一块破石头砍价，摆了摆手：“行行行，一百就一百，拿走。”
陈凡付了钱，拿起那块灰扑扑的石头，触手温润，内部的灵气隐隐与他的真气产生共鸣。他心中微喜，面上却依旧平静，转身离开了古玩店。
山羊胡老者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一百块钱，摇了摇头：“怪人，花一百块买块破石头……不过，那道袍，那气度……莫非是哪个隐世道门出来的？”他隐约觉得，自己可能看走眼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陈凡走在回程的路上，握着那块灵石残料。有了它，再配合聚灵阵，修炼速度必能再上一层楼。
炼气三层，似乎也不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