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要是我发现你骗我或者耽误我修炼,我就立马把你封锁起来。”
【是!我现在就帮你更快运转灵根!】
温郗:“有名字吗?”
【我名寻木。】
温郗:“好了,寻木,退下吧。”
【是!另外,主人,我诞生时先天不全,可能要沉睡一段时间。】
温郗微微颔首表示明白,脑海里便再没了寻木的声音。
小明:?
这么快就驯服一个天地之物了?
宿主还是太六了。
望着面前的房间,温郗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将来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秘境,自然是应该开心的,但——
她不知道自己要养这东西多少年。
心里有些没底。
小明:‘别担心,我会看着它的,我的检测结果告诉我它对您应该无害,您把它当做一个物件,该用的时候用就好。’
温郗摸了摸下巴:‘那我以后还要抽时间研究它能拿来用什么……’
得,更忙了。
‘不过,话说你们俩会不会打架?’温郗脑回路转的极快。
小明:……
‘首先,它位于你的灵根也就是脊骨的位置,而我位于你的识海中,我们俩挨不到一块;其次,我没这么幼稚。’
温郗:‘我懂我懂。没关系,就算你俩打起来,我也会为你加油的。’
开玩笑,对上班的牛马来说谁给钱谁就是大爷;对于温郗而言,谁能帮她复活她妈妈谁就是大爷。
她包站队小明的。
小明轻咳一声,语气里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愉悦:‘嗯,知道了。’
————————
此时的启明洲北部大陆,有一座高大巍峨的建筑,坐落于深林之中。
与青云道院的风格各异不同,这片建筑整体都呈现出一种粗犷硬朗的风格,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煞气。
建筑的正北方有座高耸入云的大门,门前的巨石上刻着“天刀门”三个字。
一处僻静的院落中。
院内没有花草,只有几块形态奇崛、通体漆黑的巨石散落,石面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刀痕,每一道都蕴含着森然刀意。
厉海垂首站在院中,脸上交织着丧子的悲痛与不甘的愤恨。
一位身着暗红色锦袍的女人背对着他站立,手中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雪白的绒布擦拭一柄寒光内敛的短刀。
女人外表看着约莫四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形高大,自有一股沉稳气度。
“母亲!”厉海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杀意,“沙儿……沙儿的魂灯灭了!死在青云山脉那秘境里!我怀疑是青云道院那帮人干的!”
“我要去给沙儿报仇!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厉川擦拭短刀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她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瞬间压下了厉海翻腾的情绪:“我听说……你在青云山脉,对青云道院的小辈出手了?”
厉海一愣,没想到母亲先问的是这个,他梗着脖子道:“是!那黄毛丫头牙尖嘴利,又是亲传弟子,我当时就想趁机——”
“蠢货!”
厉川猛地转过身,将那柄短刀“啪”地一声拍在身旁的石桌上。
她脸上不见怒容,眼神却冰冷得如同她手中的短刀,直直刺向厉海。
厉海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厉喝和眼神震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报仇?就凭你?”厉川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厉海的心上,“我看你是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脑,连最基本的利害关系都看不清了!”
她向前踏出一步,炼墟后期的威压虽未完全释放,却已让化神中期的厉海感到呼吸困难。
厉川:“你在人家的地盘,对人家的亲传出手?厉海,你是在代表天刀门向青云道院宣战吗?”
“你以为那小姑娘是什么人?仅仅是一个天赋好些的青云道院弟子?”厉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且不说她是虞既白的弟子——”
“就凭她的神级木灵根,就代表整个青云道院都将她视作珍品!”
“你对她出手,就相当于对青云道院宣战,你是想让我天刀门满门遭殃吗!”厉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沙儿死在秘境或许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或许是时运不济。”
“但秘境之中,生死各安天命,这本就是修真界的规矩。你无凭无据,仅凭猜测就对她动手已是犯了大忌!”
厉川稍稍平复了下情绪,下了最终的决定:“此事到此为止。”
厉海仍试图挣扎:“可万一是那萧温郗对沙儿下的手,我们自然要——”
厉川气得深吸了一口气:“我厉川聪明一世,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你到底明不明白?无论沙儿的死是否和那萧温郗有关,你都不能再去招惹她!”
“她萧温郗身怀顶级天赋,本就可贵,又身为天启皇室——虽说她接回皇室不过数月便被送进了青云道院。”
“但那是顾千远的孩子,顾千远在意她,就相当于整个天启都在意她!”
厉川盯着脸色渐渐发白的厉海,语气坚决:“我告诉你,厉海。收起你那点不该有的心思。萧温郗不是我们天刀门能招惹的。”
“而且,我已经动用灵力探查了沙儿的命魂牌,他是和千面宗的林风遥一起死在万兽林妖兽口中的,跟萧温郗无关。”
厉海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厉川:“此事到此为止。你要是敢妄动杀了不该杀的人,不用等青云道院找上门动手,我会亲自废了你给人家赔罪!”
厉海被母亲这一番疾言厉色彻底镇住,脸上的愤恨不甘被惊惧取代。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在厉川那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一个字说不出,只能颓然地低下了头。
“遵命,母亲……”
厉川:“好了,退下。”
厉海离去后,院内只剩下山风吹过黑色巨石的呜咽声。
厉川重新拿起那柄短刀,继续擦拭。她的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