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花花担了一下,可能脚脖子就断了,她们的默契程度可是经年累月练就而成。
后面的枪声十分密集,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花花身形矫健,但秦念慈有自己的想法,
“花花,别着急,让雪莹引领咱们走。”
从煤矿里面追出来的人足有二三十人,不少人手里持有枪械。他们看见一个人骑着一只大猫始终不远不近的在前面逃窜,
“站住,再跑就打死你。”
按照雪莹的指引,秦念慈故意把追兵引到两棵树中间的一小块空地。后面的人因为追的太急,四五个人汇聚在两棵树中间。
后面的人追着正起劲,忽然看见前面四五个人往下一沉,
“啊~~~~~~~~~~~~~~~~~~~~~~~”
惨叫声惊飞了密林中无数的飞鸟,后面的人往大坑里面看了一眼,吓得把手里的枪都给扔了。他刚想后退一步,后面一个傻缺没刹住车,用肚子把他顶进坑里,
“我操你...”
六个打手被大坑里的竹签子穿了个透心凉,其他人都不敢靠前了。马涛的一个心腹朝天开了一枪,
“妈的,别让这小子跑了,替咱们兄弟报仇啊!”
恐惧瞬间被愤怒代替,打手们呜嗷喊叫着继续追击。秦念慈在前面纳闷,这帮人自己挖的坑他们自己不知道吗?
秦念慈哪知道这里面的缘故,马涛为人自私又阴狠,和一般人都处不来。这些陷阱是之前一个打手头目设下的,后来此人和马涛闹翻了,一狠心就没告诉他们。
因为打手们没有领头的,这可就吃了大亏。没有领头的就意味着没有人会去主动思考,当第三个陷坑吞噬了两个人以后,这帮打手们害怕了。
整整十条性命,在短短的七八分钟时间内就这么没了。终于有一个岁数大一些的打手喊了停,
“别跑了,前面肯定还有埋伏,咱们别去白白送死。赶紧先回去报告老板,其他人把死了的弟兄们弄出来。”
秦念慈感觉并不过瘾,她想再回去把人引过来,这地方还有不少陷坑呢。可是天上飘落的几个雨点打消了她的主意,只能暂时撤退了。
乔永年的死活秦念慈根本没放在心里,真想救他也得明早去报警。对方手里的火器可不是开玩笑的,打在身上那就是个窟窿。
老岔路沟这边属于后靠村的地界,报案当然应该去跃进乡派出所。第二天早上跃进乡派出所接到了一个电话,接线员问的很仔细,
“你的意思是有人劫持人质为他们开采煤矿是吗?地点就在老岔路沟。”
秦念慈觉得报警这玩意必须要把信息说明白,
“警察同志,我没说是劫持,而是非法禁锢,这些人有可能是自愿去煤矿干活的。
只不过开煤矿的是个黑心老板,他限制矿工们的自由,使用暴力手段迫使他们超时劳动,有完不成生产任务或者敢于反抗者会遭到殴打甚至杀害。”
警察停顿了一下,似乎离开了话筒,两分钟后才在秦念慈不停的“喂~~~喂~~~”下才又有了声音,
“你好同志,你反映的案情重大,领导十分重视。但是涉及到团伙犯罪这种刑事案件需要报案人的具体身份信息,以确定案件的真实性。”
秦念慈犹豫了一下,但她觉得没啥不能说的,
“我是前罩村的村民秦念慈,我是在进山采集山货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这个黑煤矿。有不少矿工命在旦夕,希望你们尽快前去解救。”
接线员很公式化的答复了秦念慈一番后就挂断了,也没告诉她公安局会有啥行动,什么时间行动。
秦念慈也没在意,本来她也不是单纯为了惩治恶人,最主要的目的是奔着那个煤矿去的。
响水县回春堂门口曹广和带领伙计们在门口恭迎他们的东家,
“东家,您来了,您再不来小的我哭都找不着调了。”
秦念慈率先走进回春堂,她把一小瓶药放在桌子上,
“说过来我就一定会过来,你怕啥,除了拿药以外你还有什么事?”
曹广和第一件事就是把解药先给几个伙计分了,连同他自己在内马上服用。这要是真抽一下谁也受不了,
“东家,您记得五一市场的那个叫花子吗?”
秦念慈没说话,就在那等着。曹广和也知道这位姑奶奶的脾气,
“是这样的,那叫花子原本是个疯子,去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好在这小子不招灾不惹祸,除了埋汰点没别的毛病。可是他上次无意间喝了咱们那个大补酒之后就起了变化,
成天满世界嚷嚷他们家有金山银山,他爹是什么大老板。因为他爹不赞同他和心上人的婚事,把他心上人弄死了之类的。
开始我们谁也没信,疯子说话能有谱吗。后来他总说他妈叫啥,他爸叫啥,他爱人叫啥,成天说个没完。结果您猜怎么着...?”
曹广和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瞅着秦念慈,秦念慈微眯着眼睛,
“三句话之内不把这件事说明白就自己掌嘴一百下。”
曹广和噗通就跪下了,
“小的该死,”
秦念慈替他数着数
“一句。”
曹广和这回老实了,
“有人说认识乞丐他爸所以找人去证实结果这件事是真的后来他爸他妈真就是过来了还带着好几个大夫说终于找到疯了两年的儿子最后打听出乞丐是喝了咱们家的大补酒所以就想找到你东家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曹广和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憋死,秦念慈一点也不可怜他,
“下回加个标点符号,浪费不了你多少时间。既然来了那我就见见吧。”
两个小时后在县城的国营饭店秦念慈见到了乞丐的父母。这是一对明显与当下时代环境不匹配的夫妻,无论是穿着还是气度,
男人看见秦念慈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哦,您就是搭救犬子的那位恩人吧,鄙人卢正清,这是我的内子姓张,小儿卢谦高,你们是认得的。”
秦念慈不喜欢这种开场白。你和儿子都有名有姓,你夫人就配个内子两个字,
“卢先生客气了,你儿子无意间喝了我的十全大补酒,并非我有意为之。”
卢正清点点头,在心中确定了秦念慈人品,他觉得后面的事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