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步履不停,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即将到来的签约大典。此番她决心将父亲季大山与堂兄季文昊推向前台,一则借此历练二人,使其独当一面;二则借此分散繁重事务,也避免事事皆由她一个女眷抛头露面。
几人连轴转了几日。季墨坐镇中枢,亲自执笔拟定那关乎大计的合约条款细则;季大山则负责梳理、整合关键的供应链条;季文昊则针对工坊制作事宜制定规则。
轩辕璟的动作亦不遑多让,契约初稿刚送至各家手中,他京城的得力心腹们便已快马加鞭,陆续抵达青州城。
逸璟园议事厅内,一番寒暄见礼后,众人迅速切入正题,合议联盟具体分工与执行细节。
顶层设计:季墨亲掌全局,负责统筹规划。谋士左天青从旁辅佐,青州左知府率领整个府衙全力配合,提供官方支持。
核心部门:账房、工坊、瓷窑、酒坊、供应链等核心环节,均安排经验丰富的专员直接负责。同时,为确保官民协同,府衙还向每个关键部门派遣一人协助监管。
季家产业:季家工坊正式并入“四季祥瑞”商业体系,所得利润按季家七成,联盟三成的比例分成。工坊人事安排,仍由季府全权处置。
供应链对接: 左天青,季大山与季文昊并肩负责产业链与供应链的高效对接。
细节逐一敲定,众人肃容,在联盟内部率先签订权责契约。季大山代表季家产业,季墨则代表联盟公事公办,庄重落笔。
与此同时,醉仙楼的改建工程正以惊人的速度推进着。短短三日,其三楼便依照季墨的布局图纸焕然一新,被正式定为“四季祥瑞·青州联盟”总部!
通知迅速下发:三日后午时,醉仙楼三楼,签约仪式正式开启!
等待的日子里,众人各司其职,整理自家账目、梳理流程、准备后续所需。季墨则再次悄然进入了随身空间,准备兑换一批虽实用、但眼下技术尚无法仿制的未来物品。(注:古代能制作出的物品,已陆续面世)
冬月与两朵花照例在外间守护。季墨身影一闪,已置身于氤氲着灵气的空间。
“呦呵?”季墨轻叹,目光所及,空间竟似又辽阔了几分。
“主人!主人!快看!”小管家萝莉欢快地飘荡过来,手里竟还牵着一根红绳,绳的那一头……拴着一个约莫半尺高、头顶红头绳、辨不清男女的小小“侏儒”。
“这是?”季墨蹲下身,看着眼前这奇异的小生物。
“这是小人参娃娃呀!”萝莉兴奋地解释,“那颗参王,我移栽到灵泉边,受灵气精华滋养,没多久就幻化出人形了。前两天发现它不见踪影,我还纳闷。今个上山采果,可算逮到它在树上啃果子呢!
我怕它再跑,只能拿绳子拴着。它可机灵了,满山乱窜,影子都追不上,这不,刚把它降服。”萝莉说着,还不忘得意又愤愤地瞪了小人参一眼。
岂料,小人参瞧见季墨,“呀呀哦哦”地便扑过来,紧紧攥住她的裙角,枝条化作的小手急切地指向密林深处。
“你是让我跟你走?”季墨问道。
“呀呀!呀呀呀!”小人参立刻松开裙角,一边用力点头,一边手舞足蹈,欢快地示意方向。
“行,去看看。”季墨好奇心起。
随着小人参七拐八绕,来到一处背阴山坳。眼前景象,让季墨呼吸一滞!“天!血竭?还有沉香?”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两种在现代都极其名贵、产量稀少的药材(曾在大学图书馆典籍中见过)——这可是无价之宝!这个小家伙,真是她的福星!
看来小人参因道行尚浅(或受限于时间),虽化人形开灵智,尚不能言语。
季墨心中一动,回想起曾在文献中读到:灵物修行,除了吸收内里灵气,也需借助外力,譬如那日精月华。“这样,”她柔声道,“往后我每日带你出去,吸收那天地间的日月精华,回来再用灵泉浸泡,助你早日修成真正的人身,可好?萝莉也好多个伴。”
“呀呀!呀呀呀!”小人参高兴得蹦跳起来,枝条乱晃!
“好了,你们俩玩去吧,我去兑换些东西。”季墨揉了揉萝莉的脑袋,又摸了摸小人参的头绳。
坐在那神秘莫测的液晶显示屏前,季墨下意识扫了一眼对话列表——“默之默”的窗口依旧灰暗。她专注地输入请求:
季墨:谁有简洁版印花团扇、太阳能手电筒、一次性打火机、桶装水空桶、纱布、枸杞?数量需求如下 [附上清单]。
未知商户: 都有。备齐需明日。用什么交易?
季墨: [附一颗品相上佳的小号夜明珠图片]。这个如何?
未知商户: 成交!明日此时货讫两清!
关闭显示器,季墨起身,在空间内的起居处为小人参精心整理出一个小小的“蜗居房”。
“萝莉宝贝,带娃娃来他的新家看看!”季墨呼唤道。
“来啦!”小管家欢快地应道,依旧紧紧攥着那根象征安全的红绳。
告别萝莉,季墨带着被红绳拴着的小人参离开了空间。回到房间第一件事,便是唤来冬月:“去请兰儿过来,让她去趟叶老板处讨块最鲜艳的红丝锦来。就说我有急用。”
不多时,季兰儿带着红丝锦来了。季墨亲自比划着大小,让她为小人参缝制一个形如花朵的精巧囊包,背在身后,既能舒适容纳人参本体,又美观隐蔽。
她一边将小人参小心装入,一边严肃地“训话”:“在外界凡俗之地,绝不可出声!否则……”她做了个扔回空间的动作。小人参识趣地猛点着它的小脑袋,发出急切的“呀呀”声表示明白。
季兰儿虽然满心惊奇,见姐姐神色郑重,便将疑问咽下,默默领受了这个奇特的任务:贴身看护好这个“小人”,尽量带它在阳光下散步,或去市集上如首饰店、玉石铺这些灵气充裕之地走走。季墨特意给了兰儿一笔银钱:“记住,进店多少买点东西,权当给东家的捧场礼,免得惹人嫌弃。”
“兰儿明白!”季兰儿郑重应道。
当日晚饭过后,季墨召集全府女眷,再次召开家庭会议,重新明确各人的职责与方向:
等纱布到位,所有女眷集中在内院,负责缝制药料包、熬煮秘制汤料。
其余时间,由元嬷嬷和唐姑姑(协助吴氏)教导礼仪规矩,识字课业亦不可落下。
唐姑姑与元嬷嬷共同掌管内院庶务。
季墨亦提及瑞王轩辕璟的提示:京城即将派来一位老成持重的嬷嬷,专门打理她身边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