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的晨光刺破盛京的晨雾,三道沉闷的炮声轰然炸响,如惊雷般滚过辽沈大地——这是林越下达的总攻号令。
盛京城南的明军阵地,三十门轻量化红衣大炮早已蓄势待发。炮手们扯掉炮口的防尘布,炮长一声令下,引火绳被点燃,炮膛内的开花弹呼啸而出,精准砸向城南的城墙。第一轮齐射便掀起漫天烟尘,城墙上的青砖碎石如雨点般坠落,清军架设的旧式火炮被直接炸飞,箭楼轰然坍塌,守墙的清军士兵惨叫着坠入城下,尸骨无存。
“校准炮位,再射!”炮营统领高声嘶吼,士兵们推着炮身微调角度,第二轮炮火接踵而至。连续的轰击下,城南城墙出现数道裂痕,最终“轰隆”一声,三段长达十丈的城墙彻底垮塌,露出黑黝黝的缺口,成为明军突破的关键。
城东的东路军阵地,李定国亲自督战,十余门火炮瞄准城东城门,密集的炮火将城门的铁叶炸得外翻,木质城门燃起熊熊大火。城西的西路军则将炮口对准清军武库,开花弹穿透武库的夯土墙,引爆了内部储存的火药,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武库周边的清军防御瞬间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无人敢守。
“登城!”吴三桂的号令响彻中路军阵地,第一梯队的明军士兵扛着云梯冲向城墙,云梯梯头的铁钩死死扣住城墙边缘,士兵们如猿猴般向上攀爬。城墙上的清军疯了般反击,滚木礌石如暴雨般砸下,火箭拖着尾焰射向登城士兵,几名率先登顶的明军士兵刚探出身子,便被清军的长刀砍落,鲜血顺着城墙流淌。
“压制!给我压住!”明军千总怒吼,三排线膛枪兵轮番射击,铅弹如密雨般扫向城头,清军士兵被压得抬不起头,只能蜷缩在女墙后,偶尔射出一箭,却大多偏离目标。借着火力压制的间隙,更多明军士兵攀上城墙,与清军展开肉搏,短铳的枪声、刀枪碰撞的脆响、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城头很快被明军的鲜血与清军的尸体铺满。
城南的城墙缺口处,吴三桂亲率三千精锐冲入,长刀挥舞,将试图封堵缺口的清军砍倒一片。清军佐领试图组织反击,却被吴三桂一枪击穿胸口,倒在血泊中。明军如潮水般涌入城内,与清军展开巷战,线膛枪的枪声在街巷间回荡,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多尔衮站在内城城头,看着城外的防线节节崩溃,眼中布满血丝。他亲率五千八旗精锐死守内城,下令将沿街的民房拆毁,构筑临时防线,用弓箭、火铳阻击明军。部分满蒙贵族不愿投降,率家丁组成敢死队,挥舞着马刀向明军冲锋,试图撕开防线,却被明军的手榴弹炸得粉身碎骨,只能延缓明军推进的速度。
“王爷,城南、城东、城西都破了!明军已经攻入内城了!”亲兵连滚带爬地禀报,声音里带着绝望。多尔衮拔剑砍翻身边的桌案,怒吼道:“死守!但凡后退一步,斩!”可他的怒吼,却挡不住明军推进的脚步,内城的防线如同纸糊一般,节节后退。
林越站在城南的高地,看着城内的战况,眉头紧锁。清军的顽抗超出了预期,明军伤亡不断增加,这样强攻下去,只会徒增损失。“传我令,暂停强攻!”林越沉声道,“调十门火炮入城,轰击内城清军防线;再命各军逐巷清剿,喊话劝降,凡放下武器者,一律免死!”
军令传下,明军暂缓冲锋,十门轻量化红衣大炮被推入城内,架设在街巷两侧,炮口对准清军的临时防线。“开炮!”炮长一声令下,火炮齐鸣,清军的防线被轰得粉碎,木栅栏、沙袋构筑的工事化为齑粉,八旗士兵成片倒下。
同时,明军士兵一边清剿,一边高声喊话:“降者免死!大明既往不咎!”城墙上的清军士兵本就士气低落,听闻劝降,不少人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只有八旗精锐仍在顽抗,却已是强弩之末,被明军分割包围,逐一消灭。
城西的清军武库火势越来越大,引燃了周边的民居,浓烟遮蔽了半个天空。清军弹药库的连续爆炸,让城西的清军彻底失去抵抗能力,士兵们纷纷丢弃武器,躲进民房,只求能保住性命。
李定国率东路军攻破城东城门后,骑兵部队如旋风般冲入城内,将清军的阵型分割成数块。蒙古盟军的骑兵则在主干道巡逻,但凡遇到清军集结,便冲上去冲杀一阵,让清军无法形成有效抵抗。
孙传庭的西路军攻占城西后,迅速控制了清军的粮草仓库,将剩余的粮草收缴,同时派兵扑灭大火,安抚受惊的百姓。城西的百姓大多是汉人,见明军入城,纷纷打开家门,献上水与粮食,控诉清军的暴行。
多尔衮看着内城的防线一步步被蚕食,知道大势已去。他下令将所有能调动的兵力集中到睿亲王府,准备做最后的抵抗。“今日,我多尔衮便与盛京共存亡!”他站在王府门前,手持长刀,看着身边残余的数百名亲兵,眼中满是决绝。
此时的盛京城内,明军的炮火仍在轰鸣,劝降的喊声此起彼伏。清军的抵抗越来越弱,更多的士兵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林越知道,攻克盛京,不过是时间问题,而满清的统治,也将在这一日,彻底走向终结。
阳光逐渐升高,照在满目疮痍的盛京城墙上,照在明军士兵的甲胄上,也照在那些跪地投降的清军士兵身上。这场北伐的关键一战,已迎来了最后的胜利曙光,而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誓言,也即将在这片土地上,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