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费劲地汇合后，一起往轧钢厂四合院走去。
“你们采购科今年发了什么？”
李卫国看着儿子手里比自己小一号的袋子问道。
“喏，就一些花生瓜子，最值钱的是油票。
您呢？”
老李一脸得意：“嗨，我就比你多个罐头，今年要是发肉，起码得给两斤！”
李明没拆穿父亲的骄傲，打算回家后再把干叔李怀德送的东西拿出来，让老李开开眼！
虽然轧钢厂的福利不多，但一路上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管它福利多少，粮食够不够，这可是快过年了！除夕夜，放鞭炮，年味一下子就浓了！
……
轧钢厂四合院，前院李家。
“回来啦！”
李母迎上来，接过两人手里的东西。
“轧钢厂发了什么？”
老李依旧满脸自豪：“嗨，就那点东西，今年多了个罐头，比儿子强点儿。”
李明耸耸肩：“我爹说得对，今年采购科的福利可能是最差的。”
李母不在意：“没事，儿子已经很好了。
今年收成不好，采购科吃点亏正常，对吧，老李？”
老李一哆嗦：“对，没错！反正咱家不缺这点吃的。”
李明环顾四周：“蕊蕊呢？”
“我让她买酱油去了，家里不够了。”
“媳妇，你们街道办发了什么？”
李母指了指旁边的袋子：“自己看吧！”
李父眼睛一亮，赶紧凑过去。
如果说轧钢厂的福利一般，街道办的东西可就相当不错了。
“嚯！面粉！大米！**，还有一条肉！”
老李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你们街道办今年这么阔气？”
“阔气啥？往年副食品更多，今年都没了！”
“别愣着了，赶紧收进壁橱，要是让讨饭的贾家知道，又得上
李明瞅见父亲愣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如今谁家吃食多就代表日子红火，妈，厂领导还给了我些好东西，您在家等着，我去取回来！
正喜滋滋归置物品的老李顿时僵在原地，啊？还有？儿子你咋刚才不一起拿回来？
老李满脸困惑，李母听见儿子这话笑得愈发慈祥，我儿子就是有出息，快去快回。”转头瞪了老伴一眼，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刚才院里多少人？要让儿子提着两袋东西招摇过市，对门闫老西瞧见不得作妖？
噢噢，是这个理儿。”
那你回来时留神些，咱这院里的邻居没几个省油的灯。”
李明点头应道：您放心，我办事稳当。”
......
走出四合院拐进对面胡同，寻了个僻静处从空间取出李怀德给的福利，拎着袋子优哉游哉往回走。
迎面撞见妹妹李蕊，还没等打招呼，就见一块飞石地砸碎了她手中的酱油瓶。
褐色的酱汁泼洒一地，溅得小姑娘满身都是。
哥——李蕊见到哥哥刚要咧嘴，转眼就被酱油渍糊得哭出声来。
李明箭步上前环顾四周，正巧瞥见中院棒梗鬼鬼祟祟往外溜。
那小子对上李明视线，撒腿就跑。
好，真好！李明盯着那道逃窜的背影咬牙切齿，转身扶起妹妹轻拍她后背，乖，不哭。”揉揉小姑娘发顶，明儿哥带你去买新衣裳，今儿个贾家要是不给说法——眼底寒光一闪，我就让那小崽子用扔石头的手来赔！
李蕊抽噎着止住眼泪，倒不是真要哥哥怎样，只是这份护短让她心里暖和：那...咱们先回家？
回去换衣裳。”李明冷笑着搀起妹妹，至于贾家？今年要不给我个交代，我让他们年都过不安生！
敢动全家捧在手心的小妹，贾家简直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兄妹俩沉着脸迈进四合院大门，阎富贵本想打听李明手里拎着什么，却被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吓得一哆嗦，缩回屋里去了。
他可是领教过，李家这小子疯起来有多吓人！
——————
前院李家屋内，李父李母正为儿子带回的物资眉开眼笑，忽见小女儿浑身酱油渍跟进来，笑容瞬间凝固。
蕊蕊这是怎么了？李父腾地站起来。
小姑娘扑进母亲怀里，中院棒梗拿石头砸我酱油瓶！她指着衣裳上的污渍哭诉，哥哥都看见了！
看到女儿这副模样，老李抬脚就要往外冲，被李母一把拉住。
急什么？不找那群 ** 算账了？
李母摆摆手，先给蕊蕊换身干净衣裳，咱们就穿着这身沾满酱油的衣服过去。
今天贾家要是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妈说得对，爸，让蕊蕊换好衣服咱们一起去。”李明盯着妹妹脏兮兮的衣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等李蕊换好衣服，一家人攥着那件溅满酱油的棉袄，怒气冲冲直奔中院。
前院邻居瞧见这架势，纷纷跟上去看热闹。
刚到中院，李明再也压不住火气，一声怒吼震得全院都能听见：贾东旭！带着你家小畜生给我滚出来！
围观的邻居不约而同后退两步——不是胆小，实在是没见过李明这般骇人的模样。
屋里，缩在角落的棒梗吓得直哆嗦。
贾家人正纳闷孩子回来怎么一声不吭，没想到真惹了祸，还是前院最不好惹的李家！
听着外头炸雷似的叫骂，贾张氏第一个蹿出来：小兔崽子骂谁呢？
李明冷笑，一个箭步上前揪住贾张氏衣领，像扔麻袋似的把她甩出老远。
这一下可把众人惊着了——那老婆子少说一百五六十斤，在李明手里跟拎小鸡崽似的！
李家三口都看呆了，李蕊眼里直冒星星。
老李咂着嘴嘀咕：这...这是我儿子？以前揍贾东旭和何雨柱那都是收着力？
李母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那咱们...
儿子都动手了，就让他先收拾这群混账。”李母朝李明努努嘴，不把他们打服了，怎么给蕊蕊讨公道？
老李讪讪地搓手：就是觉得我这当爹的有点多余...
贾东旭！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把你家房子拆了！李明看都不看地上哼哼的贾张氏，冲着屋里继续吼。
贾东旭这才磨磨蹭蹭带着秦淮如露面。
没等他开口，秦淮如又摆出那副假惺惺的笑脸：明子，这是怎么了？跟秦姐说说？
李明斜眼瞥她：怎么？贾家男人都死绝了？老的少的都让娘们出头？
围观人群顿时爆发出哄笑：哈哈哈，说得在理！
就是，叫你家男人出来啊！人呢？
嘿，咱家这小子嘴巴可真厉害，跟他那身手一样利索！李父叼着烟，笑眯眯地看着儿子为妹妹出头。
李母这会儿也不急了，先看贾家倒霉再说！
现在给你个机会滚远点，不然让你跟贾张氏作伴去！
秦淮如愣住了，心想男人不是该给女人让一步吗？这要让李明知道非得笑死，五十年代还想玩女权？
明子！你怎么跟秦姐说话的？
不用回头，李明就知道是哪个傻子在嚷嚷。
何雨柱，你又皮痒了？李明捂着脸，无奈地看向他。
今天这是贾家的事，他家棒梗欺负我妹妹，把新打的酱油瓶砸碎了，溅得我妹满身都是。
你确定要掺和？
何雨柱一愣，这确实是贾家的事。
正犹豫间，易中海也来了。
明子，棒梗还小，不至于这样！听一大爷的，让淮如好好教育他。”
李父李母一听就火了。
易中海你个老东西放什么屁！他家孩子欺负我闺女就是小事？我今天让明子打断你的腿，再说句孩子还小就完事了？
李明也被逗笑了：行啊，听我爸的。
一大爷，您要是同意，我保证下手利索！
说完点了支烟，朝秦淮如吐了口烟圈。
秦淮如，你们家男人是不是何雨柱和易中海？认了我就找他俩算账！
易中海大怒：胡说什么！何雨柱倒是一脸无所谓，似乎挺乐意当棒梗干爹。
秦淮如挥开烟雾：明子，怎么跟姐说话呢？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见他们不接招，李明耸耸肩：那就按我的办法来，就当饭前运动了。”
明子，妈晚上给你炖肉！
好嘞！李明笑道。
还是老妈会接话，老爹差远了。
话音未落，李明一把揪住秦淮如衣领，像扔小鸡似的把她甩到贾张氏身上。
刚爬起来的贾张氏又被砸得滚作一团。
何雨柱怒吼着冲上来：今天我非替你爹妈教训你不可！
谁家裤链没拉好把你放出来了？李明灵活一闪，照着何雨柱屁股就是一脚。
眼看何雨柱没摔着，转身又朝李明扑来。
行，今天看在你妹妹份上给你留面子，既然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今天不收拾你们这群混账，看来是没法好好说话了。”
李明一个箭步上前，对准何雨柱肚子就是一拳，打得他跪在地上直哆嗦。
见这情形，李明又往何雨柱肩膀踹了一脚，直接把他踢进贾张氏和秦淮如怀里。
傻柱，你不是爱替你秦姐出头吗？怎么样，你秦姐和贾张氏的怀抱暖和吗？
何雨柱被打得浑身剧痛，五脏六腑都在抽搐，连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明子，你这不成全了何雨柱的心愿吗？让贾东旭怎么想？许大茂在一旁起哄。
李明抬眼一看，原来是跟他一起对付何雨柱的盟友许大茂。
我李明向来乐于助人，傻柱喜欢，我当然要成全他。”
没错没错，明子大气！许大茂那张嘴能把人气死，跟李明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