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科长此刻心情大好,难得耐心解释了一番。
其实说不说都一样,贾东旭刚吃下止痛药,药效还没发作,疼得龇牙咧嘴,只能乖乖跟着保卫科的人走。
至于你易中海,妨碍公务,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他不过是问了一句,怎么就成妨碍公务了?但看着刘科长那副架势,他只能强压怒火。
毕竟前阵子刚出过事,眼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跟他们去保卫科。
易中海暗自咬牙,这个记仇的刘科长,肯定还在为上次贾张氏那件事耿耿于怀!想到这里,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贾家是不是专门克他?最近只要沾上贾家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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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罚款一个月工资,全厂通报批评,有意见吗?
刘科长像审犯人似的坐在办公桌后,冷冷地盯着师徒二人。
没...问题,但...打我那...个人呢?
听到贾东旭话都说不利索还惦记着 ** ,刘科长简直无语。
沉吟片刻后说道:是你先惹事的,只能处理你。”
还有,不管你服不服,今天这个处罚结果都不会变,现在就去财务室交钱。”
刘科长懒得跟这蠢货多费口舌,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贾东旭知道自己斗不过保卫科,刚才只是不甘心才多问一句。
见刘科长脸色不对,他识相地转身要走——今天要是再挨顿打,那可就真成笑话了!
易中海正要跟着离开,却被刘科长喝住:易中海,你走什么走!
小王,妨碍公务该怎么处理?
“科长,罚款五元。”
不管轧钢厂有没有这条规定,保卫科说了算!
“听清楚没?赶紧交钱!”
刘科长满脸挑衅,易中海气得手直发抖,还是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钱递给一旁的保卫员。
他恨不得当场破口大骂!
见易中海这么老实,刘科长顿觉无趣,“滚吧!”
“小王,拿钱买烟去!”
“好嘞,科长!”
这话分明是说给易中海听的。
刘科长就是要让易中海知道,他老刘一直盯着他呢,他就是轧钢厂出了名的记仇精!
易中海强压怒火,跟着贾东旭灰溜溜地离开。
……
师徒俩沉默地走向财务室。
这一架打得贾东旭肉疼——足足罚了他一个月工资!
幸好他不是在后世打架,否则赔上一辈子都不够!
“师傅,我钱不够,先借您点儿。”
站在财务室门口,贾东旭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挨打还是害臊。
易中海早料到如此,不然何必陪他来?
他暗叹一口气,又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数好递过去。
“东旭,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易中海拍拍徒弟肩膀,在外头点了根烟,让他独自进去交罚款。
钱都花了,脸总得保住吧?
这就是易中海此刻的憋屈心声。
等贾东旭垂头丧气出来,师徒俩才耷拉着脑袋往车间走。
饭没吃上,活儿还耽误了,易中海越想越头疼!
搁以前没人计较,可现在不同了——车间主任明显在盯他的梢! ** 晦气!
刚进车间,广播突然响起,连播三遍,贾东旭瞬间想起上次“出名”
的尴尬。
他缩着脖子想溜去工位,可惜天不遂人愿。
要不是跟着易中海,车间主任压根不会点名。
“易中海!贾东旭!站住!”
呵,这熟悉的腔调!
俩倒霉蛋赶紧转身立正。
易中海刚要张嘴辩解——
“闭嘴!我不管你们什么破理由迟到!”
“今天必须干完耽误的活儿!别拖全车间后腿!”
郭主任叉腰怒喝,转头 ** 群众:“大伙儿说对不对?”
他使出了易中海最拿手的道德 ** ,整个钳工车间顿时响起一片附和:
“对!主任说得对!”
“绝不能让他们拖累咱们厂的红旗评比!”
“就是,尽干些丢人现眼的事!”
“插队还敢动手打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名工人尖酸地讥讽道,一句话捎带两人,这本事也算炉火纯青了!
郭主任适时甩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要是耽误车间评红旗,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易中海和贾东旭像孙子似的挨完训,灰溜溜回到工位埋头苦干。
连平日偷懒的贾东旭也拼了命地干起活来。
......
李明不知这两人如何熬过这一天,反正他自己心情大好。
明天就是休息日,对摸鱼爱好者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傍晚,轧钢厂四合院。
前院李家。
李明吃完晚饭出门溜达,今日心情愉悦,胃口格外好。
尤其是下班时看到贾东旭二人那副吞了苍蝇般的表情,实在令人开胃。
虽然今天贾东旭出事没触发系统奖励,但精神上的愉悦有时胜过物质。
当然,前提是物质充裕,比如现在的李明或李家。
别人家吃饭还得精打细算,李家却无需担忧。
李明常往老房囤粮米油面,家人发现时,他只说是碰巧遇到卖家顺手买的,简单得很。
“老易,出门啊?”
李明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闫富贵的声音从院内传来,转头望去。
易中海板着脸,正应付闫富贵。
“嗯,出门。”
闫富贵一乐,显然易中海懒得理他,连声“二大爷”
都不愿叫,实在没礼貌。
“易大爷,晚上巡逻可得当心啊!”
易中海听见李明的声音,硬邦邦地回怼:“今天不巡逻,不劳你费心!哼!”
说完便往外走。
李明懒得理会这老家伙,站在门口暗自好笑。
“你这张嘴可真厉害。”
闫富贵走到李明身旁调侃。
李明不以为意,递过一支烟:“二大爷,抽一根?”
“怎么?您也吃撑了出来散步?”
闫富贵脸色一沉,刚说这小子不会说话,转眼就来戳人痛处!
“没吃饱,饿得出来走走!”
李明忍俊不禁,这老头脾气倒不小。
“您说易中海大晚上出去干啥?难不成也是消食?”
“我哪知道?你好奇就等他回来问问。”
“得了吧,他恨不得生吞了我!”
“你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
闫富贵笑着打趣。
他俩没事时倒能聊上几句,总比跟易中海关系强些。
“瞧您说的,我好歹是中专毕业,也算高材生呢!”
“我活这么大岁数,头一回碰上你这么没羞没臊的!”
一老一小在院墙根底下唠了半晌,直到日头西沉才各自回家。
虽说第二天不用上班,可这年头晚上连个消遣都没有,李明总不能陪着老头子在黑灯瞎火里遛弯吧?
还不如趁早钻被窝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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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不知谁家养的公鸡扯着嗓子打鸣,硬生生把李明从梦里拽了出来。
他眯缝着眼瞅了眼腕表——好家伙,刚六点出头!这缺德公鸡的主人也忒不讲究了!
他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烙了半天煎饼,愣是再没睡着。
“好好的休息日全他娘糟践了!”
虽说这会儿精神头挺足,可对于穿越来的李明而言,周末没能睡到日上三竿,简直是对假期最大的 ** !
磨磨蹭蹭拾掇利索,吃完早饭后,李家四口人各奔东西。
李父照例蹬着二八车出门淘换东西;李母今儿个轮到街道办值班;小妹李蕊闲得发慌,抱着看完的书往图书馆跑,打算再借两本打发时光。
李明则搬了把藤椅搁在当院,四仰八叉晒起太阳。
眼下刚开春,日头暖烘烘的正好。
虽说他最烦夏冬两季,可这春秋两季的阳光倒是稀罕物——在他眼里,一年里就数这两个节气最舒坦。
“哟嗬,明子,你咋整天跟退休老干部似的逮着太阳就晒啊?”
许大茂那副公鸭嗓突然在耳边炸响。
李明懒洋洋掀开眼皮,甩过去一根烟:“不然呢?跟你似的满世界找大姑娘去?”
“嘿!你咋猜着我正要出门干啥?”
李明瞧着许大茂那副德行直嘬牙花子。
这孙子在原剧情里哪天不往女人堆里扎?自打没了娄晓娥这个原配,这小子现在玩得愈发花花肠子了。
前儿个三股胡同的闲汉还念叨,说在八大胡同撞见许大茂跟窑姐儿调笑呢!要问他们咋认出来的——就许大茂那张马脸,整个四九城放电影的圈子里都找不出第二张!
这货仗着年纪轻,见着漂亮姑娘就姐姐长姐姐短地叫唤。
搁这年头,这套路对小姑娘还挺受用。
可惜他那张驴脸拖了后腿,要不按李明估算,被他祸害的姑娘早够编个娘子军连了!
“咱院儿里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儿?”
李明给许大茂点上烟,自己也嘬了一口,满脸嫌弃。
许大茂臊得直挠后脑勺。
他这名声别说在四合院,就是轧钢厂后勤处都传遍了。
“得嘞,哥不跟你逗闷子了!”
许大茂烟都没抽完,脚底抹油就往院外窜,活像外头有金元宝等着捡。
李明冲那马脸背影啐了口唾沫,重新瘫回藤椅里享受春日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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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声响掠过耳畔,将李明从睡梦中惊醒。
他刚睁开眼,就瞥见中院的棒梗鬼鬼祟祟地溜进院子,像只受惊的耗子般地钻进了贾家,连头都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