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土豆也许是被惊吓到了,也许是换了地方,非要和守着你一起在东屋住。
刘光抱着他拍拍他的脊背,“好了,小哥给你唱儿歌哄你睡觉,好不好?”
“不好不好,要和姐姐一起睡。怕。姐姐和你一起睡。”
宋南枝感觉刚才小土豆说的肯呢个有所保留,应该还是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没有说出来。
就从刘光手里接过来抱在怀里,“好了,你和姐姐一起睡东屋。小光,你自己一个睡西屋。”
刘光只好点头,出去关好院门上了门栓,走回来几步,又返回去,用一根粗棍子顶住院门。
在院子里转自里转了一圈,查看了院墙,才进了堂屋,同样的关好门上门栓,拿起门边的顶门杠顶住门。
查看了后窗,很严实,看了一眼东屋的门,提着一根棍子,转身进了西屋,门没有关严实,留了一条门缝。
小土豆紧紧抱住宋南枝的胳膊不放,轻轻拍着他哼着小学老师教给他们的摇篮曲,慢慢的,小土豆放松下来,睡着了,但是抱着她 的胳膊却不松手。
抬起腕表看到时间是凌晨2点钟,小土豆抱着她胳膊的手也松开了,给他掖紧被子,拍拍他的背。
慢慢起身,推开门,拿下顶住堂屋门的顶门杠,打开门出去了。
刘光在东屋的门一打开就听到了,没有动,听着堂屋门打开关上,院子门没有被打开,只是听到了宋南枝跳出院墙,有落脚在院墙外面的声音。
才起来,坐在堂屋靠近东屋的桌子边,闭目养神。
宋南枝在睡觉之前哄着小土豆问出了郝家具体位置,现在直接离了这一家,靠近院墙,侧耳听到这个时间了房子里还传出来低声的啜泣。
啜泣声是个女的,随之的是一个粗重的男声,在呵斥咒骂。
宋南枝皱起眉头,一跃而起,轻盈的身体就落在院子内。
一步一步挨近发出声音的房间,居然是杂物间。
用匕首拨开篱笆门,走到跟前一看,就算是经历过血腥场面的她都惊吓的,猛一下向后退去。
地上躺着一个女人,浑身是血,身上都是鞭痕,一道一道的血流如注。
看身形,就是郝大壮,一手捏根烟,一手握着小鞭子,嘴里咒骂,“死婆娘,老子告诉你离婚是不可能的,让你招惹男人。”
“我,我没有。”女人趴伏在地上,虚弱的争辩。
“没有,小三都看见了,那个男的给你一个白面馒头,咋地了,老子没给你吃饱啊?”
接着就是污言秽语,伴随着鞭子的抽打声。
宋南枝想了想,用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篱笆门上。
这一响动,惊扰了里面的男人,骂骂咧咧的出来查看什么也没有,没有再进去,自顾自的进了旁边的屋子。
房间里灯亮了又灭了,宋南枝才出来靠近几间房子,只听到了两个房间里有人的声息。
看来,有一个人应该不在家里。
她正准备离开,院子门哐啷一声被推开了,踉踉跄跄进来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这家子的老大。
那个在红委会的打手恶霸。
守着你想想今天夜里来一趟不容易,先拿他出出气。
几步上前,一个手刀子砍在他后脖颈上,提起他出了院子,到了操场上,狠狠的塞了一块抹布在他嘴里,又用一根布条勒住他的嘴。
拿出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开始了狠狠揍人。
先打四肢,都打断了,再打身体,打断肋骨为准。
要走了,又对着他的脸给了两拳。
把他扔在院墙上挂着,拍拍手回家了。
回到院墙外面,先去了一趟空间洗澡换衣服,才出来翻墙而过,进了堂屋,站着听了听西屋的刘光,没有发现异常,就回到东屋,看看小土豆睡的四仰八叉的,笑笑掀开被子睡下了。
刘光在她一跃进了院子就站起来回了西屋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家里的院门是被大力拍响的。
宋南枝跳起来,收拾好自己,就出了门,刘光紧跟着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棍子。
只有小土豆穿着短裤,一头的呆毛在晨风中晃着,萌萌呆呆的揉眼睛,站在堂屋门前,看着他们。
刘光去开院子门,被宋南枝拦住了,“你带着小土豆进屋去,不要出来。”
宋南枝手里捏着棍子,走到门口,拍打院门的力道更加大了,她知道应该是昨夜打了那个老大被发现了。
取下门栓,立刻躲在一边,猛地打开远门。
噗通噗通几个人倒进院子里了。
站起来骂骂咧咧的还有一个人晦起手里的棍子要打她,“妈的,找死啊,看老子不打死你。”
宋南枝站着没有动,“你们敢。我们是风铃岛部队军属,你们敢伤害我们试试看,我们直接去红委会告状。
然后就回风铃岛找部队领导去。”
她高高举起手里的红本本,一字一句的说。
她的话倒是震慑住了这群人。
其中一个人用眼神阻止了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小姑娘,你家大人呢,叫出来,我们有事情要询问。”
宋南枝站定自若站得笔直,“我们姐弟三个住在这里,哥哥是部队的团长。父母都是烈士。你们有事就和我说。”
这几个人眼睛骨碌一转,不敢再妄动,“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们在哪里,有没有证明你们?”
“我们姐弟三个昨天刚到这里,在街道办赵主任那里租下了这个院子,收拾完院子房子,天就黑了。所以,吃了饭就睡下了。这还要谁来证明啊?”
宋南枝站着一字一句说了这些,几个人一看她的样子,转了一圈,一个人问。
“你不是说,还有弟弟妹妹吗,让他们出来。”
刚说完,刘光带着还是穿着短裤,顶着一头呆毛的两眼朦胧的小土豆
出来了,“南枝,是谁啊,大清早的,来砸门啊,我们去找赵主任问问看,这个院子到底是能不能住啊?”
小土豆一看这么多的人,撇着嘴,哒哒哒跑过来拉住宋南枝的手,哭唧唧的,“姐姐,他们是什么人啊,他们想打人吗?姐姐,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我要回去找黄政委,他说了我们要是在县城遇到麻烦就告诉他,他会来给我们撑腰的。呜呜呜。”
说着,他双手揉着眼睛,放声大哭,就是没有眼泪。
宋南枝搂着他,一双眼睛盯着这几个人,领头的憋着气,一挥手,“走。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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