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5月8日,德国法西斯的投降诏书传遍欧洲,二战的欧洲战场落下帷幕。但在太平洋彼岸,日本军国主义仍在负隅顽抗,冲绳岛战役中,日军“玉碎”战术造成的7.5万美军伤亡,让杜鲁门政府下定决心——动用原子弹,以最快速度终结战争。
此时的费尔多·莱昂内尔,已完成了投弹前的所有准备,他的座驾“埃诺拉·盖伊”号b-29轰炸机,正静静地停在提尼安岛的跑道上,弹舱内装载着那颗足以改变世界的“小男孩”原子弹。
美军的目标筛选经过了反复推敲,京都因文化价值被排除,新泻的军事意义稍弱,最终广岛被定为最优目标。这座外界眼中的“和平之城”,实则是日本的军事重镇:本土防卫军第二总军司令部设于此地,华夏军管区的指挥中心也盘踞在此;附近的宇品港曾是日本海军的重要基地,吴海军工厂更是能建造战列舰的顶尖造船厂。对广岛的打击,既能摧毁日军的指挥中枢,又能最大限度地震慑其抵抗意志。
尽管科学界不乏反对声音,爱因斯坦等科学家甚至联名请愿,但费尔多深知战争的残酷。出发前一夜,他写下了两封遗书,字迹沉稳有力:“若我阵亡,财产分作两份,一份捐赠美国空军发展基金,一份赠予佐治亚理工学院;抚恤金全部寄给母亲,以报生育之恩。”这封简短的遗书,后来在解密后传遍美国,让这位空军总司令的担当与柔情广为人知,声望更上一层。
1945年8月6日清晨,提尼安岛的天空湛蓝如洗。5点30分,费尔多登上“埃诺拉·盖伊”号的驾驶舱,蒂贝茨坐在副驾驶位置,机组的11名成员依次就位。
随着塔台的起飞指令下达,轰炸机的4台引擎轰鸣着启动,在跑道上滑行数百米后,缓缓升空。两架负责观测和摄影的伴随机随后起飞,组成编队,朝广岛方向飞去。
飞行途中,机舱内异常安静。费尔多偶尔会与蒂贝茨交流航线偏差,其余时间都在凝视着窗外的云海。他想起了冲绳岛战场上牺牲士兵的遗体,想起了波茨坦会议上杜鲁门的嘱托,也想起了奥本海默那句“我成为了死神”的感慨。“我们不是刽子手,是结束杀戮的人。”他对机组人员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稳定人心。
7点45分,编队抵达日本本土上空。日军的防空雷达探测到了飞机信号,但由于b-29的飞行高度远超日军战斗机的升限,且编队规模不大,日军误以为只是常规侦察,并未启动最高级别的防空警报。
8点09分,“埃诺拉·盖伊”号飞抵广岛市中心上空,瞄准员通过轰炸瞄准镜锁定了相生桥——这座横跨太田川的桥梁,是广岛的交通枢纽,也是预定的爆心。
8点14分17秒,费尔多下达指令:“启动投弹装置。”蒂贝茨按下投弹按钮,弹舱门缓缓打开,“小男孩”原子弹带着降落伞,从9600米的高空坠落。费尔多立即操纵飞机以155°角向左急转弯,同时推杆爬升,将速度提升至最大——他们必须在45秒内飞出冲击波的杀伤范围。
8点15分,广岛市中心上空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比正午的太阳还要明亮数倍,机舱内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眼睛。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波袭来,“埃诺拉·盖伊”号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剧烈颠簸起来,机身蒙皮发出刺耳的声响。
费尔多紧握着操纵杆,凭借丰富的经验稳住飞机,当机组人员再次望向地面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沉默:广岛市中心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黑色的烟柱直冲万米高空,云层下方,城市的轮廓正在被火焰吞噬。
6000摄氏度的高温瞬间席卷了爆心周围1公里的区域,所有建筑物化为灰烬,树木被烧成焦炭,市民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或被高温瞬间气化,或被冲击波掀飞。
观测机传回的画面显示,广岛90%的建筑物被摧毁,爆心附近的相生桥只剩下扭曲的钢铁框架。据战后统计,当天就有超过7万名平民和军人死亡,数十万人不同程度地受到辐射伤害,其中许多人在随后的几十年里死于辐射病。
“任务完成。”费尔多平静地向提尼安岛基地发回电报,但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沉重。当“埃诺拉·盖伊”号返回基地时,迎接他们的是热烈的欢呼,但费尔多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独自走进休息室,看着窗外的夕阳,久久没有说话——他达成了战略目标,却也亲眼见证了毁灭的残酷。
然而,日本政府的反应却出人意料地冷静。为了掩盖真相,他们对外宣称“广岛遭遇陨石撞击”,同时紧急联络苏联,希望借助苏联的调解,实现“有条件投降”。《波茨坦公告》提出的无条件投降要求,仍被他们束之高阁。
费尔多得知这一消息后,明白广岛的打击还不足以彻底摧毁日本的侥幸心理。他立即向华盛顿发去报告,建议尽快实施第二次核打击。8月9日,另一颗原子弹“胖子”在长崎爆炸,这座重要的造船基地瞬间化为废墟。两次核打击的叠加,终于让日本军国主义认识到抵抗的无望。
广岛的核轰炸,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将核武器用于实战,它以极其残酷的方式加速了二战的结束,却也揭开了核时代的序幕。全球范围内的核军备竞赛由此埋下伏笔,关于核武器伦理的争论,至今仍未停歇。
费尔多始终认为,自己的选择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虽然广岛的牺牲惨重,但这颗原子弹至少拯救了数百万即将在登陆作战中伤亡的盟军与日本平民。
多年后,当有人问及他是否后悔时,费尔多回答:“我为那些逝去的生命感到煎熬,但我从未后悔。战争的本质是毁灭,我的任务是让这种毁灭尽快结束。”广岛的蘑菇云,成了他一生都无法磨灭的记忆,也成了他推动战后核不扩散运动的动力。
随着广岛、长崎的相继毁灭,日本的投降已进入倒计时。费尔多知道,他的使命还未结束——他不仅要见证战争的终结,更要参与到战后世界的秩序构建中,确保这样的毁灭不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