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招聘前台？不，我要的是人形防火墙
清晨的阳光洒在“林氏修理铺”的大门口。
一辆警车闪着灯停在路边。
两个民警看着地上那三个被捆成粽子、鼻青脸肿的小偷，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憨厚的陈建国，表情有些复杂。
“这……是你一个人抓的？”民警指着其中一个胸口明显凹陷下去一块（虽然没断骨头，但那是软组织挫伤）的小偷问道。
“报告政府，是俺。”陈建国站得笔直，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军姿，“他们想撬门，俺去制止，他们先动的手。俺这是……那个词咋说来着？”
“正当防卫。”林莫手里拿着半个油条，晃悠悠地走了出来，顺手递给民警一根烟（虽然他不抽，但胖子教的人情世故），“警察同志，监控都拍下来了。这三个人拿着撬棍袭击我司安保人员，我司员工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被迫反击，力度控制得刚刚好，全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
地上的小偷欲哭无泪：皮外伤？大哥，我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啊！那一脚是人类能踢出来的吗？
民警调取了监控。
画面里，那个瘸腿保安确实是被动反击。但这反击的速度……快得连帧数都得放慢看。
“行吧，带走。”民警深深看了一眼陈建国那条看似普通的左腿（外骨骼藏在宽大的迷彩裤下面），“同志，身手不错。不过下次注意点，别真把人打坏了。”
警车呼啸而去。
林莫转过身，看着正在擦拭大门的张赫和陈建国。
“老陈，干得不错。奖金两千，月底发。”
“谢谢老板！”陈建国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对他来说，这不仅是钱，更是尊严的回归。
“不过……”林莫皱了皱眉，看向大厅角落里那堆正在嗡嗡作响的服务器机箱，“硬件是防住了，软件还差点意思。”
昨天晚上，他用废旧主板搭建的“大楼中控系统”虽然上线了，但因为没有专门的防火墙，就在刚才，系统日志显示有几十个未知的Ip试图扫描端口。
“看来，咱们缺个看大门的。不是看物理门，是看‘后门’。”
林莫拍了拍手上的油条屑。
“胖子！昨天的招聘启事更新一下。加一条：招**网络管理员兼前台**。要求：懂代码，手速快，能熬夜。最好是那种……看着就要猝死的高手。”
王胖子：“……哥，你这是招员工还是招魂啊？”
……
中午十二点。
烈日当空。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头发乱得像鸡窝、脚上踩着人字拖的年轻人，犹如游魂一般飘到了林氏修理铺门口。
他叫郭客，代号“键盘”。
曾经的互联网大厂p7级安全专家，因为看不惯上司倒卖用户数据，一怒之下删库跑路（当然是合法的删，只是把自己的代码撤回了），结果被行业封杀。
现在，他身无分文，只想找个包吃包住的地方苟着。
“林氏……万能修理铺？”
郭客推了推厚得像啤酒瓶底的眼镜，看着门口那块用废铁皮焊出来的招牌，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年头，收破烂的都叫‘万能’了？”
他叹了口气，为了五斗米折腰，推门走了进去。
“应聘？”
前台（其实就是张赫搬来的旧课桌）后面，林莫正拿着电烙铁焊一块电路板。
“嗯。”郭客有气无力地把简历往桌上一拍，“精通c++、python、Java，熟悉网络攻防，前某大厂高级安全工程师。要求不高，管饭就行，我要带薪拉屎。”
林莫扫了一眼简历，没看那些头衔，而是盯着郭客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右手食指。
“腱鞘炎挺严重啊。”林莫突然说道。
郭客一愣：“那是勋章。”
“行，试试手。”林莫指了指身后那堆嗡嗡作响的“垃圾山”服务器，“那是我的中控系统。给你十分钟，如果你能拿到最高管理员权限，我就录用你。月薪三万，管饭，管住，甚至管治你的腱鞘炎。”
“三万？”郭客的死鱼眼瞬间亮了。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那堆由废旧电视机、电风扇和老式机箱拼凑出来的“破烂”。
“这种电子垃圾，我用手机都能黑进去。三分钟。”
郭客掏出一个自制的掌上终端（看起来像个改装的游戏机），手指飞快地敲击起来。
“扫描端口……呵，居然开着22端口，找死。”
“暴力破解？不，太低级。注入SqL……嗯？架构不对？”
郭客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他发现，这堆破烂组成的系统，底层逻辑竟然完全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操作系统。不是Linux，不是windows，甚至不是Unix。
它像是一种……**纯粹的二进制迷宫**。
每一个数据包进去，都被一种奇怪的算法拆解、分流，然后消失在物理层。
“这……这是什么鬼架构？”郭客额头开始冒汗，“硬件级防火墙？不对，这是……物理逻辑锁？”
十分钟过去了。
郭客的手指都要抽筋了，连第一层大门都没摸到。
“时间到。”
林莫放下电烙铁，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么样？我这‘垃圾堆’还行吧？”
郭客猛地抬起头，眼神里不再是轻蔑，而是见了鬼一样的震惊。
“你……你这是用汇编语言直接写的底层内核？而且你把内存寻址方式改了？你把数据流变成了模拟信号处理？”
“差不多吧。”林莫耸了耸肩，“为了省钱，我用的都是老芯片，算力不够，只能在算法和架构上‘修补’一下。”
省钱……
为了省钱，你手搓了一个连大厂p7都攻不破的系统？！
郭客深吸一口气，啪的一声合上终端。
他看着林莫，就像看着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或者……神。
“老板。”郭客站直了身体（虽然还是很颓废），“工资无所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源代码？就看一眼。”
这就是技术宅。朝闻道，夕死可矣。
林莫笑了。
“入职了随便看。不过先说好，你的工作不仅仅是网管。”
林莫指了指大门口。
“以后这里就是前台。有人来修东西，你负责登记。有人来找茬（网络攻击），你负责反击。”
“另外，”林莫从兜里掏出一瓶自制的药膏（昨晚用草药熬的），扔给郭客，“抹在手腕上，三天后你的手就不抖了。既然是我的员工，身体零件就得保持最佳状态。”
郭客接过药膏，闻着那股刺鼻的中药味，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在这个被裁员、被封杀、被当成耗材的冬天。
他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让他这块“废旧硬盘”重新旋转的地方。
“是，老板。”
郭客戴上那副厚眼镜，走向了那堆服务器。
“那个……老板，我看这个散热风扇有点吵，能不能让我改一下温控策略？”
“准了。”
林莫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了，胖子，给新同事办入职。代号：**键盘**。”
至此，【林氏修理铺】的三大金刚——
苦力兼颜值担当：张赫。
武力兼安保担当：老黑（陈建国）。
智力兼网络担当：键盘（郭客）。
**全员集结。**
是时候，接一单大生意，让这座大楼真正运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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