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听着他的笑声，浑身一寒，为他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亲情和爱情能一样吗，我就算再喜欢一个男人，也不会为了那个男人和自己的父母怎么样！更何况我们都是孤儿，最为渴望的就是一个家庭、一对父母！”
傅一晟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只是……算了，你别跟茉茉说这事，要不然勾起她的伤心事就不好了。”
许棠并没有在意，翻了个白眼，“我傻子不成，我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提姜伯父姜伯母的事情。”
傅一晟唇角缓缓勾起，“那就好。”
……
“刚刚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初歇后，白聿城虚虚搂着她，大手在她细腻美好的肌肤上若有似无地游离。
姜茵茉开始装傻，这男人太聪明，自己要是撒谎，可能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更何况她不想对他撒谎。
低头扣住他故意逗弄自己的大掌，两只手都与他十指紧扣，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我刚刚听到他叫你茉茉。”男人在意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又低又沉。
姜茵茉压住想要上翘的唇瓣，“你也可以叫我茉茉。”
白聿城眸色一深，“他是谁？”
“我和许棠的一个朋友，真的只是单纯的朋友。”她转身过来，认真地看着他，“你对我各种盘问，把我什么事都打听清楚了，可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身边的人……”
姜茵茉最为担心的还是他万一知道自己两年前做的事情，简直不敢想象当他用厌恶嫌弃的眼光看着自己时，自己该怎么办。
那是她最无法承受的事情！
“我允许你问我的事情。”白聿城见她语气微酸，心情很好地挑眉。
姜茵茉不知想到什么，连忙撇开眼睛，迅速问了一句，“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嗯？”白聿城黑眸一闪，迅速划过一道笑意，但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你说什么？”
姜茵茉脸色绯红如血，“我不问了！”
“真不问了？以后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男人不咸不淡地提醒，就想看她在意的模样。
姜茵茉蹂躏着红唇，被男人伸手过来，阻止了这一自虐行为。
气得她重重在他手指上一咬，猛地鼓起勇气，“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话落，她就被男人抱到身上，呈现她上他下的姿势。
姜茵茉低呼一声，想从他怀里下去，却被他扣住腰肢，然后将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你猜。”
一瞬间，姜茵茉心里冒起了浓重的酸泡，眼中也有了热气。
像是怄气一样，恶狠狠地掰着手指，“算晚一点，高中的时候遇到初恋，懵懂悸动的年纪，被彼此的美好吸引，然后有了第一次的经验。”
傅一晟和宋伊人就是这样，当时宋伊人还特地用手机放声音给她听，听得那会只有13岁的她面红耳赤。
白聿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否认。
姜茵茉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已经无法再猜下去，呼吸起来都会让胸口隐隐作痛。
好一会才能发出声音，“你初恋，她是什么样的人？”
“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男人好笑地问。
姜茵茉吸了吸鼻子，恨恨道：“讨人厌的模样！”
白聿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得胸膛鼓荡，震得她心跳加快。
姜茵茉听出他的取笑之意，气恼地在他胸口砸了一下，“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因为很多走不到一起的情侣很可能都已经反目成仇，你们互相见不得对方好，我这样说她，你才那么开怀！”
“说，继续说。”白聿城见着女人自作聪明的样子，笑容中多了一抹深意。
“说不下去了！”姜茵茉气得从他身上翻下去，猛地将后背转给他。
原本是要转移话题，结果弄得自己很不开心，姜茵茉攥紧身下垫单，背着他的脸上满是委屈。
“还没猜完，就这么放弃了？”白聿城看着她肩头上依然没有消失的那排齿印，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以后想和我在一起，需要克服的比这些还要多，你都承受不了？”
姜茵茉呼吸一滞，眼泪就掉了下来，“除了初恋，你还有谁？我排第几个？你有没有忘了她们？”
见男人不说话，她的泪水流得更欢，“难道你都分不清楚我是第几个了！？”
“蠢女人！”白聿城好笑又无奈，霸道地将她转过来。
看到她满脸泪水，白聿城眼中光芒大盛，捧起来轻吻上去，吻干净后诱哄道：“想知道，就尽快融入到我的身边，合格地行使一个女朋友的权利，然后找出她们的身影。”
姜茵茉哭声顿住，睁开眸子的时候，一双眼睛浸润着楚楚可怜又晶晶发亮的泪光。
白聿城呼吸一滞，女人为他哭得凄美可怜的模样，简直是他见过最美好的东西，美好到他想要将这一刻保存下来！
“我不想找。”她用手背擦了擦泪，哭得就跟孩子一样，“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嫉妒对她们怎么样，到时候我一定会变得很疯狂。”
听到姜茵茉这样说，白聿城脑海中各种猜忌怀疑、拈酸吃醋通通消失，被愉悦和幸福满涨，甚至为她的话而生出找女人让她为他嫉妒到发狂的荒诞想法。
但嘴上傲娇地说：“出息！”
姜茵茉红肿着眼睛愤怒地瞪他一眼，强行安慰自己，他的过去她已经无法参与，那么他的未来一定只能被她干预！
结束这个话题后，白聿城将哭哭唧唧的女人按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与她睡了个天昏地暗。
姜茵茉醒来发现身上包括脸上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白聿城竟然这么自觉地帮她清理，而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黑暗中，她戳了戳男人结实的胸膛，“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为什么要走？”
“你为什么不……”说着连忙打住，生怕勾出他的心思，“我饿了。”
“我也饿。”男人叹了一口气。
姜茵茉一下子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不出去吃东西？”
白聿城幽幽地看着她，“等你醒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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