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妤更加羞愤，又有一丝悲切无奈。
夏清晏松开扳她脸蛋儿的手，逐渐下移，不过稍施手段，便引得柳妤再度从喉中发出愉悦而颤栗的嘤咛。
看得出来，这具身体还有着未经人事的生疏与敏感。
柳妤微微弓着身，修长的双骽紧绷闭拢，足尖脚趾微曲，察觉到浑身弥漫着一股仿佛身体不属于自己的酥麻异样。
夏清晏却不紧不慢的收回手，将方才为了拉柳妤入怀而归拢身后去的炕桌上的酒壶拎起，再度为自己斟了杯酒，端起一饮而尽。
他酒量很好，欲求一醉而不得。
曾经如此，现在如此。
颜玉枫的那支舞，令他有些感怀。
而此时，颜玉枫察觉到这边的情况，却是有些不满，自己练了半个月的舞，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粗蛮的异人奴隶？
“陛下……”
颜玉枫不满的挥袖，嘟囔娇嗔的开口，想要走过来。
“继续跳！”
夏清晏瞥了她一眼，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颜玉枫咬了咬牙，既不甘，也不敢违抗夏清晏的命令。
“陛下，那您说臣妾跳得好吗？”
她软糯轻柔的开口的询问，还带着几分娇媚。
夏清晏呵呵一笑开口。
“很好！”
虽然比不上苏云霭，可惜斯人已逝。
夏清晏将注意力放回到柳妤身上，她正隐忍细碎的发出些许羞人的声音，口中吐出一道温热的浊气，低垂于榻面的手紧紧攥住散落的衣料，直至骨节森白。
看得出来，被夏清晏挑动情欲的她显得有些难耐，但在夏清晏和颜玉枫在场的情况下，却也不好意思做出什么本能的动作。
独自的隐忍，让她鬓角沁满了汗珠。
夏清晏垂眸看着这番令人垂涎意动的春色，却是伸手继续撩拨，幽深的眼眸中，并无情欲升腾。
颜玉枫的那支舞，让他有些没兴致。
她兴冲冲的跑来觐见，说是新学了大夏的舞蹈想要跳给自己看，夏清晏并没想到会是那人的舞。
往常，她只会在睡得深沉的梦里出现，而夏清晏一向浅眠，所以很少能在脑海中那万里山海之外，浮现出那一道幽然倩影。
他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甚至为此感到庆幸，庆幸自己下手够早。
不论是她撩动自己情绪的能力，还是那禁忌的关系，注定让夏清晏留不得她。
但是，总有一些满到溢出来的情绪，一但决堤，就如汹涌的潮水，很难收回去。
夏清晏不禁叹了口气。
“陛下，难道您有什么烦心事吗？”
柳妤显然也察觉出身旁人情绪不对，忍不住问道。
“是啊！一想到与大夏接壤的还有五个国度没有纳入大夏版图，朕就寝食难安。”
夏清晏不紧不慢的开口答道。
这五个国度，并没有将心、羽两国计算在内。
听到夏清晏的话，不远处跳舞的颜玉枫动作不禁一顿。
他果然，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征伐南冥的打算。
柳妤来自羽国，并不知道大夏周边十国的情况，听到他这句话，也不禁一滞。
感叹道：“难道大夏还不够强盛吗？”
“陛下又何必把所有的精力，耗费在扩张大夏的版图上？”
夏清晏不由一笑，问道：“不然呢？难道把精力耗费在你们这些小妖精身上？”
这不废话嘛！
扩张版图，能够提升帝道修为，能够增强综合国力，让大夏各行各业都日渐强盛，那当然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他还想有一天，走出这罪州去看看，那仙道修士魔道修士的广阔世界。
总有一天，他要目之所及，青天之下，大地之上，皆为大夏疆域。
“陛下~至少现在……”
柳妤的呼吸更加急促，翻身面对夏清晏，看向他的目光波光粼粼有一丝哀求。
夏清晏抬手托起她的下巴，落下一个炽烈缠绵的吻，又抓着她纤细修长的小手，向着身下探去。
“这……这，这是什么？”
柳妤显得茫然而懵懂。
“怎么？难道你们羽族男人没有？”
“那你们是怎么繁衍的？”
夏清晏笑问道，竟然真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
柳妤脸色血红，嗫喏低语。
“我……我不知道。”
身为圣女，羽族没有人会跟她讨论这个话题。
“是你的快乐。”
夏清晏轻吻柳妤的耳垂，留下些许湿濡与炙热的气息。
柳妤神色中还带着茫然，不信夏清晏的解释，只是本能的贴近这具身躯。
夏清晏暗暗叹了口气，柳妤的动作实在是笨拙，这雪风商会只顾着挣钱，是一点儿售后也不管啊！
夏清晏松开柳妤的手，褪去身上衣衫，贴紧这具玲珑有致的身躯，顷刻之后，将柳妤翻了过去，侧身背对自己。
轻柔的羽翼随着夏清晏的动作在裸露的肌肤上拂过，如同初春的微风柔情蜜意，确实，异人与大夏普通的女子有几分不同的风味。
夏清晏于是来了几分兴致，拨开交剪的翅间缝隙，再度紧紧贴上这具身躯。
“唔！”
柳妤茫然的眸中露出一刹惊滞，喉中溢出几分带着痛苦的轻吟，但很快又被夏清晏拂过肌肤的手吸引了注意。
旋即，却是呼吸声渐渐凌乱，抬起手放至唇齿间，想要止住这没来由的哭腔。
她并不感到悲伤，或者说，该悲伤的，在雪风商会，在来的路上，在看到大夏宫阙的那些时候，早就悲伤过了。
此刻的她并没有感到更悲伤，但没来由的禁不住哭泣，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犹如小船颠簸与风雨海浪之上，柳妤还是禁不住的哭泣，但此时，她却又大致体会到了夏清晏所谓的快乐。
终于明白过来的她，不禁感到羞愤，血脉偾张，诸多情绪感触交织，这哭声中夹杂着喟叹与呻吟，让人听不懂其中到底是悲伤还是开心。
“就这么难过吗？刚刚可是你自己求朕的！”
夏清晏不喜欢女人的哭声，此时柳妤也是哭得他有些心烦意乱，不满的问道。
“不……不是难过，我也不明白……”
柳妤抹着泪，嘤咛怯怯的说道。
夏清晏微眯着眼，指尖从柳妤脸蛋儿上划过，变幻为掌，覆于她胸口，可以察觉到胸腔中心脏剧烈而急促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