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茆不放心，反复说了好几遍——试卷上死都不能留空白！
不甚正经的她付出了努力，就希望大家的语文成绩能有提高。而且，这样的话方延肯定也会高兴，说不定还以身相许。
“这次考试，你试着沉住气做完最后一题。”
方延向她交代。
以前她总是接近满分，这次希望她能拿满分。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有什么奖励吗？”
“没有。”
宋茆默默咬咬嘴唇，就知道你会说没有。她拉着书包带子，腹诽了一句。
d区大厅的等还亮着，夜幕深，灯光阑珊。一行人结伴而行，倒也不觉得黑。
方延走在前面，一眼就看见了来人。
灰『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头发短而整齐，步态轻盈，就是这身材有些发福。远远地，就能看得见啤酒肚的轮廓。
“杨校长好！”
杨尧大声喊了句，然后还上前鞠了个躬。活宝似的杨尧，许书棉心想。
“杨校长好！”“校长好！”“杨校长好！”
宋茆乖巧地站在方延旁边，和大家一起问好。
“你们好你们好。”
杨明雷点点头笑了笑，很是和蔼。
宋茆想起学校的封面上，也是这样熟悉的笑容。笑得富有亲和力，却也有威严的意味。
可能，这就是官相吧。
“臭小子这么晚干嘛呢？”
转头他就板着脸训斥了杨尧一句，好像完全不是一个频道。
杨尧抬头，还是嬉皮笑脸。
“补课呢，不跟你说过了吗。今天没地方，借了你的办公室。”
杨尧抬手指指中间的宋茆，解释说。他的意思，是宋茆帮补课的。
“宋茆啊！好孩子！”
杨明雷笑开了，对着宋茆夸赞道，还点了点头。他早知道的，宋茆和自家儿子关系好。
以前杨尧刚高中那会，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就是她和许书棉。关键是这孩子『性』格好，人也好。
杨校长眉开眼笑，那表情别提多喜欢了。亲儿子表示习惯，还好宋茆不是男生，不然他真的要失去爸爸了。
“好久没陪我下象棋了啊小延！”
看到方延在旁边，他伸手指了指，脸上『露』出棋友间的那种笑意。
他这是手痒了吧。
“上次去了家里，您没在。”
方延微微颔首，『露』出微笑礼貌地说。宋茆第一次见这样的方延，礼貌得体地站在大人面前，表现出这样好的教养。
“下次再来，反正呢你现在也转学了，方便。”
杨明雷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叮嘱。一副这孩子啊，真是让人省心。
“行。”
方延也笑了，嘴角轻咧爽朗地答应了。
“快回去吧！”
杨校长发话了，几人也都乖乖走了。杨尧和大家再见，手里的钥匙还在转着圈。
可是杨校长一秒变脸，横眉冷对地拎着某人站好。
“你给我过来！”
“天天跟人家一块玩，人家小延和宋茆什么成绩，你什么成绩啊……”
宋茆不用回头，已经了解背后的情况。张烨卫还回了头，想要给杨尧一点安慰的目光。
可是……太黑了啥也没看见。
她的余光不经意瞥见方延，他居然正在笑？
他笑得很坏，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嘴角有很小的梨涡。
他分明就是对杨尧的遭遇早有预见，笑得落井下石。这会的他和刚刚温文尔雅的形象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噗嗤”
宋茆看着就笑出了声，旁边的人侧目看她。
“方延，你可真坏。”
她目光晶莹正对上他的眸，探究的表情说明她捕捉到了他的小心思。
他不笑了，快步走出去了。
外面开始下『毛』『毛』雨，空气中的味道很是清新。她冲进雨里，追着前面的人。
“方延！帮我撑下伞啊！”
她扯着他的衣袖，笑得那样晴朗。
似乎，这不是一个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