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刚刚越过马路时一样。
人们常说，我可以向你走九十九步，剩下的一步留给尊严。宋茆一直在朝着他走，可刚刚过马路的时候，他也朝宋茆走了。他来迎她，如此微妙的感觉。
过了一会，她又抬头了，“方延，我比顾攸小，连累你了。”
连累你做妹夫，而不是姐夫。
“……”方延彻底没话可以接了，只好攥着她的手塞进了兜里。
宋茆觉得她可以去当网红了，专门教人家说土味情话撩的那种。
至于方延是怎么过来的，宋茆大概猜测到了。
事实是周竹在助攻，本来他正躲在房间里算着能拿到多少压岁钱，这就被一个电话给炸断了。
“延！打电话给我拜年啊？”周竹在电话那头问道。
方延反问，“怎么？你已经准备好红包了？”
拜年可以，但是绝对不白拜。
“md，说事！”周竹回。
每次说不过方延，周竹就会丢出说事这两个字。他才不相信，方延会单纯打电话问候他过年好之类的。
如他所料，这次方延找他跟上几次的原因一致。
后面周竹激动起来，听他说得越说越严重了有点。
方延说，他弟妹，宋茆，现在在顾攸家蹭年夜饭？
“顾攸家就在xxx小区，就在主街道附近，特别好找……”
兄弟情深，周竹马上就把顾攸给卖了。完全忘记他和顾攸才是一个学校的校友，还有之前他搞张锡，顾攸提供的情报，再有他球队少人，也是顾攸来帮忙的人情。
周竹大骇道，“你现在，赶紧，大张旗鼓地去！”
“嗯，你接着数钱。”方延记下地址，沉声答。
周竹觉得事态十分紧急，他的义气是时候拿出来了。他还交待了句，“需要我去帮忙你再打电话！”
方延在那头淡定地发问，“你和顾攸谁大？”
周竹在那头一脸懵『逼』，他和顾攸……谁……大？
“啥玩意儿？”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和顾攸，为什么要比这个问题……而且，方延什么时候这么赤『裸』地和兄弟讨论……这么隐私『性』的问题了。
方延听那奇怪的语气，就知道周竹是误解了。
他扶额，“污者见污，我说你俩谁年龄大！”
周竹满心说在这种时候，方延难道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是什么颜『色』。
“我说你还不去找我弟妹，这问的什么鬼问题？！”
方延已经拿了外套，在那头边穿边讲电话，“所以你和顾攸到底谁大？”
周竹快要被他气晕了，他认真地在问年龄吗。
“他大他大，大我俩月！你管他大不大呢，你丫快去！”
方延得了答案，回道，“我也大你十一天，下次记得喊嫂子。还有，下次见到顾攸也不岔辈。”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响得周竹一头雾水加一头黑线。他到底为搞什么飞机？
喊嫂子这个梗，他上次已经被方延diss过了。可是见到顾攸不岔辈分是tm的什么意思……
方延这个思维，他有点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