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竹放慢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不似刚才那么轻松。
宋茆想起来了，斜刘海亵渎许书棉，顾攸那天就说过，让斜刘海走得更快。
过去有段时间了，还还消息的。结果消息一传来，斜刘海就直接走人了？这走得，确实有点快。
方延问，“你插手了吗？”
周竹瘪嘴，“我还没来得及插手呢！”
这么一听，宋茆觉得更奇怪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
周竹放低了声音，“顾攸要转学了，他说反正手续到位了，打架斗殴也没地方处理自己，但是斜刘海会被处理，所以他就趁这个空隙……”
“打了一架？”，方延问。
周竹点头。
宋茆蹙眉，顾攸转学？手续都办好了？她一点也不知道。
宋茆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许书棉，她还抱着红薯满脸洋溢着幸福。上一次她跟顾攸一起回家，什么也没说。宋茆没法确定，许书棉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直觉告诉她，许书棉是不知道的。
她抬眸看着方延，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斜刘海的事，周竹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方延了吗？
如果是这样，包括斜刘海特地告诉自己精神分裂症遗传吗？
宋茆知道这是离间，她也不认为方延一定会遗传，就算遗传了，她也不认为自己会不喜欢他。
“方延。”，宋茆站在树下看他。
“嗯？”
宋茆问他，“你之前答应过我，一起考M大的吧！”
“嗯。”他只点头。
那一句M大很好，对他这般少话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同意了。实则，他内心也是同意的。
“所以将来我们还会在一起的！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
宋茆引用的是结婚誓词。
方延站在她身侧，目光似冻住了一般，明明天气很暖和。
他看着宋茆弯唇在夜色里微笑，用无比昂扬的语气说出那句话，其中似乎可以包含这彻夜的景观变化。
良久，他终于开口。
“茆茆……”
宋茆仰头看着他，依然是灵动四溢的眼睛。
“谢谢。”
最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当晚，宋茆是带着疑惑回家的，她发了好多消息给顾攸，都没得到回应。
薛青黎见她回来，这才挂断电话。宋茆猜测，应该是跟哪个闺蜜在打电话。
“有件事跟你说。”，宋茆坐在沙发上。
薛青黎抬眸，“你饿了？”
宋茆扁嘴，“期中以后要开家长会，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去那种场合，你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召回我爸或者我哥！”
她一股脑地说完，已经替薛青黎安排好了。
薛青黎在她旁边眨了眨眼睛，思忖了片刻。
“不用啊！我去啊！”
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过去n年的家长会都是自己参加的一样。
宋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认真的？”
薛青黎点头，脸上还带着点期待的笑容，“那当然！”
宋茆看了看她最后的表情，算了，无心去想。
只是她那期待的眼神，说明了她可能又要开始新的一波购物。
“那你可以咨询一下我哥，家长会怎么开，我先上去了！”
宋茆说完，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