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昔接过莫垚的手机，看了几眼，无所谓地说：“多大点事儿，我不介意你蹭我热度。走，去吃宵夜压压惊。”
莫垚白钱昔一眼，叫着米莉娜一起，米莉娜会给莫垚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孟佳琪老公来接她，就先走了。
到了烧烤店，米莉娜主动承担了点单的任务。
苗可可见莫垚脸色没刚才那么难看，调侃道：“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追求者更多了呢。”
米莉娜接话说道：“那她就疯了。“
”为什么？“苗可可问。
“他有男朋友。”莫垚听钱昔说完‘男朋友’三个字，看了看他，有看了看米莉娜。暗中祈祷，米粒儿啊，不能痴心错付啊，性别是你跨越不了的障碍啊。
米莉娜听钱昔这么说，似松了口气。
几个人吃着聊着，莫垚也没把论坛的事特别放在心上，乍一看确实有些火气，过一会儿也就不在意了。
服务员送上来一盘烧烤，苗可可看了半天，问道：“这是什么呀？”
莫垚拿起一串吃了一口，说：“羊外腰，你尝尝。”说着递给苗可可一串。
苗可可接过来，刚要吃，钱昔咳了一声。
“挺好吃的，你尝尝。”莫垚继续游说。
苗可可吃了一口，说道：“还行，这东西就是羊肾，对吧？”
“别问了，你就吃吧。”莫垚吃完一串，举起啤酒瓶跟三人碰了一下。
“你们不吃吗？”苗可可问钱昔和米莉娜。
两人一致摇头。
“这不是你点的吗？你不吃？”苗可可又问米莉娜。
“我帮你们点的，我不爱吃，莫垚比较喜欢。”米莉娜隐隐有种负罪感，赶紧喝了口啤酒。
“我有点心疼我这套衣服了。”钱昔看着莫垚说道。
“那我还你。”莫垚回答的爽快。
“你穿着我给你做的衣服，一边撸着羊，羊，羊外腰，一边对瓶吹啤酒，合适吗？”钱昔知道莫垚不是那种小女生，但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有什么不合适的？”莫垚吃完了第二串羊外腰。
苗可可听到钱昔说到羊外腰时顿了一下，觉得有点儿不对劲，问钱昔：”吃羊外腰怎么了？“
“别问了，吃吧。”钱昔学着莫垚刚刚的口气说。
吃完宵夜，钱昔和苗可可离开，莫垚和米莉娜回饮品店里打烊了回宿舍。
路上接到陆羽汐的电话，说是第二天下午到杭市。莫垚要上班，没办法接她，让她到杭大找米莉娜。
挂了电话，莫垚跟米莉娜说：“后天拍照，免费的模特来了！”
“我发现你是真坑啊，以后我得防着你点儿。”米莉娜叹了口气，“你说你同事要是知道她今晚吃的是羊**，她会不会打死你？”
莫垚一脸无所谓。
第二天上班打开电脑，莫垚就收到了苗可可对自己大爷的问候。
苗可可：你大爷！昨晚回去我吐了半宿！
莫垚：补肾壮阳，好东西。
苗可可：我又不是老爷们儿。
莫垚：那强身健体行了吧。
苗可可对莫垚也有了重新的认识。
从周一例会结束，莫垚的工作越来越多，但也都是些打杂跑腿的活，莫垚知道这是对出头鸟的惩罚，倒也甘之如饴。
米莉娜在校门口一眼就认出了陆羽汐，正如莫垚说的那样，长相甜美，清纯可爱，像邻家妹妹。
陆羽汐在饮品店里和米莉娜闲聊了一会儿，也都更放得开了。米莉娜神采飞扬地跟陆羽汐说：“自从认识莫垚开始，她就不断刷新我对美女的认知。大一的时候，有一次我俩去烫头发，烫完已经很晚了，我们就走了一条小路。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拦着不让走，嘴里不干不净的。讲真的，那时候我挺害怕的。但是莫垚就特别牛，被小混混劫道了人家还犯困打哈欠呢！自个哈欠给几个小混混整蒙了，莫垚推开人家拉着我跟没事人似的回学校了。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陆羽汐勾唇浅笑：“她从小思维就和别人不太一样。小时候她和男同学打架，打不过别人回家哭，她妈妈说‘你有能耐打架，挨打就别哭，打不过你还打，是不是傻？’正常人是不是就不会打架了？“
米莉娜点头，陆羽汐继续笑着说：“她去找她爷爷，她爷爷是老兵，算是练家子，她让她爷爷教她打架。”
米莉娜忍不住乐，这确实是莫垚能干出来的事，“那她爷爷教她了吗？”
“教了……后来她打架还蛮厉害的，还收了好几个小弟呢。”陆羽汐也忍不住笑。
莫垚到饮品店时候，两人正聊到陆羽汐是怎么撮合莫垚和自己表哥在一起的。
三人去了火锅店，莫垚上次吃火锅还是半个月以前被老杨忽悠当打杂小妹那次，想到这，莫垚又给自己添了一份猪脑花舒缓一下情绪。
“这次要拍多久？”莫垚随口问道，“熟了吗？”见陆羽汐咬了一口她刚给乘的丸子，莫垚赶忙问。
陆羽汐亮晶晶的眼睛使劲地朝莫垚翻了个白眼儿，说道：”都十多年了，你还没玩腻？“
莫垚狡黠偷笑。
“你俩这是啥意思？”米莉娜没看懂。
“她从小就蔫儿坏，小时候每次吃火锅，她不知道哪个熟了哪个没熟，就夹给我，等我吃到嘴里，她就问我熟了没。”陆羽汐语气里带着点怨念。
“这不能怪我，因为有时候真的没熟。”莫垚边说边笑。
陆羽汐又送莫垚了一个白眼。
聊着聊着，莫垚脸上换上人畜无害的笑容，陆羽汐有种不好的预感。
“汐汐美女……”
“打住！”莫垚刚一开口就被陆羽汐打断，“直接说吧，你这样我害怕。”
“明天我上午有课，下午要去公司，我一想，你也挺无聊的，就帮你安排了些节目。”莫垚笑餍如花，米莉娜埋头狂吃，这个套路她有点儿熟悉。
“准不是什么好事，说吧！“毕竟认识十几年，陆羽汐对莫垚还是比较了解的。
“明天早上你睡到自然醒，中午我带你去吃超好吃的日料，然后下午帮我拍几张照片，我网店上新品要用。再然后呢，晚上我带你看夜景。怎么样？是不是很充实？”
第二天晚上。
“你不是说几张照片吗？将近30套衣服，几百张照片！莫垚，你真行！”好在陆羽汐不说脏话，不然可能莫垚的祖宗都会被问候。
一下午米莉娜都在听陆羽汐对莫垚的控诉，这会儿躲旁边看热闹去了。
“主要是你长得漂亮呀，这资源我可不舍得浪费呀。再说，我店里销量还不错，也算侧面帮你宣传了，万一哪个大导演一看，诶，这姑娘长得不错，过来演女一号吧。你看，你一炮而红呀！”莫垚的嘴和脑子简直就是高铁的速度。之前米莉娜形容莫垚是添上尾巴就能当猴的主。
陆羽汐感叹，识人不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