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忍不住笑，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徐佩新嘴碎。
“爸爸，嘴碎是什么意思呀？”小晨吃的脸上都是蟹黄。
老杨咳了一下，对小晨说：“嘴碎啊，就是说一个人话多。”
“那我们班的宫嘉乐嘴碎。”小晨认真地说。
“小晨，这个词不能随便用哦，不要跟姐姐学，有时候话多是善于表达，是好事情。”老杨瞪了莫垚一眼，莫垚偷笑。
“爸爸，什么是善于表达呀？”小晨继续问。
老杨深吸一口气，说：“你去看动画片吧。”
莫垚和陈依纯在一旁幸灾乐祸。
小晨听到可以看动画片，蹦蹦跳跳地去客厅了。
“徐总倒不是嘴碎，打电话说你要去销售部的事儿，我说你胆大心细，让你自己决定。他说他看出你胆大了，我就多嘴问了一句。”陈依纯解释。
“你怎么不把蜥蜴拿过来给小晨？”老杨问。
“因为你媳妇害怕呀！”莫垚说。
“我没给你讲过她养蛇的事吧？”陈依纯看向老杨。
“你还养过蛇？”老杨诧异。
莫垚点头，继续啃螃蟹。
“好像是她们班男同学拿蛇吓唬她，她就把蛇装瓶子里带回家养起来了。差点没把我嫂子吓死。”陈依纯边说边笑。
“挨揍没？”老杨问完自己哈哈笑起来。
“我嫂子厉害。我嫂子没说自己害怕蛇，也没说不让她养，连续给她讲了一个星期神话故事，什么蛇有灵性，又是妖精又是修炼成仙的，一个星期以后她自己把蛇送出去放生了。”
“我去年才知道我妈怕蛇。”莫垚说。
“嫂子的教育方式值得学习。”老杨总结道。
“对，所以把我教成了傻大胆。看看人家徐总家的女儿，那才是小白兔呀，跟她一比，我就是狼外婆。”吃完螃蟹，舌头有点儿疼，莫垚咂咂嘴。
“你见他女儿了？”老杨问。
“对啊，还把她吓哭了。”莫垚讪讪的说。
“那孩子也怪可怜的。”老杨叹了口气。
“我看着挺好的呀，就是胆子小了点儿。”莫垚说。
“她三岁开始学英语、学钢琴、学声乐、学舞蹈、学绘画，后来又学围棋、学小提琴，听说现在又开始学马术。”陈依纯说道。
“我的天，她学的我一样都不会。”莫垚说，“我们老板是***吗？看着不像呀。”
“平时都是孩子妈妈在带。”陈依纯解释。
“那他媳妇是***？”莫垚吃着水果跟两人八卦。
“哪来那么多***？”老杨说：“我没见过几次，看着倒是柔柔弱弱的。”
“其实陈婕人挺好的，就是和徐总的确不合适。”陈依纯说。
“快讲讲。”难得听到陈依纯讲人是非。
“你怎么那么八卦？”陈依纯笑着瞪了莫垚一样，继续说道：“说来归根结底还是徐总的问题。陈婕跟其他人相处都挺正常的，问题出在她偏要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你们不是说我们老板不是渣男吗？”莫垚主动给老杨和陈依纯添了姜茶。
“当初是陈婕死活要嫁给徐佩新的。”老杨插了一句。
“快快快，从头讲讲。”莫垚换上人畜无害的笑容。
陈依纯看看老杨，那意思是，你比较了解，你讲。
老杨想了想，说道：“徐佩新和陈婕以前是同事，陈婕喜欢徐佩新喜欢的不得了，连我都知道，但徐佩新没想法。那时候徐佩新应酬多，有一次喝多了，陈婕照顾了一晚上，之后她跟徐佩新说她怀孕了。然后徐佩新就跟她领了证。领完证，陈婕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其实徐佩新是知道他俩之间没事，但是觉得一个女人都拿自己的清誉做赌注了，他要是不认，两个人都不好收场。徐佩新就说既然已经结了婚，那就好好过吧。开始还行，从陈婕怀孕开始就变了，徐佩新就没舒坦过一天，最严重的时候每隔半个小时查一次岗，孩子生完徐佩新都瘦脱相了。”
“不是，老杨，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莫垚好奇，老杨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呀。
“那时候他长期失眠，我带他找心理学院的黄教授来着。”
“那为什么到现在都没离成？财产还是孩子？”莫垚有点儿同情徐佩新，但也觉得活该。
“那倒不是，我刚给你们公司做法律顾问的时候，帮徐总和陈婕谈过离婚的事儿。当时徐总提出所有财产都给陈婕，他要公司和孩子。那时候公司刚成立，还是投入期，还背了不少贷款。可以说能给的都给了。”陈依纯补充道。
“他媳妇不离？”莫垚猜到。
“嗯，只要不离婚，怎么着都行，但孩子得在她身边。”陈依纯说。
“那怎么现在又要离了呢？是跟传说中那位有关系吗？”莫垚问。
“传说中哪位？“陈依纯和老杨都莫名其妙。
“我刚去公司的时候，有人猜我是不是传说中那位，我也不知道哪位呀。”莫垚是想起了当时徐瑶QQ群里那句话。
“离婚是陈婕提的。陈婕说孩子大了，应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让徐佩新搬回去。徐佩新不同意搬回去。陈婕又提出来六个亿的离婚条件，其实是想逼徐佩新回家，没想到徐佩新同意分三年给陈婕六个亿，签了离婚协议。签完以后陈婕喝安眠药自杀了。”陈依纯说道。
“然后，救回来了，再然后小舅子觉得他姐被欺负了，就在公司搞事情了？”
“对。”
“我怎么觉得我们老板有点儿活该呢？你不喜欢人家当初为什么娶人家呀？明知道啥事没有，怕坏了名声就娶了，这不是活该是啥？”莫垚感觉吃了个大瓜，“小舅子也是不正常，正常人的逻辑不应该是劝他姐及时止损，来日方长吗？”
“之前是劝过，自杀那事以后想法就不一样了，要是陈婕没救过来，陈磊也不会折腾公司了，想办法弄死徐佩新也有可能，毕竟是亲人的一条命呀。”陈依纯说。
“哎呀，今晚的瓜吃得饱饱的！“听完故事，莫垚心满意足。
“所以，我建议你可以趁着组织架构调整的机会去给徐佩新做助理，孙振南调去事业部了，刚好有个机会。再者，一方面是他人品没得说，另一方面是他的战略眼光和管理能力也非常优秀，在他身边你看到的视角会更宽广。”陈依纯继续说。
“我想想吧。”莫垚并不讨厌徐佩新，就像吃拉面时莫垚讲的，感觉和他一起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