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垚把商业计划书发给徐佩新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发完邮件用电脑放了音乐去洗澡。洗完澡准备关了电脑睡觉，发现徐佩新给她回了邮件。
“已阅，同意。已转交李总。晚安。”莫垚想起陈依纯的话，工作效率有没有提高她不知道，但徐佩新写邮件的风格倒是有几分像自己了。
莫垚之前在行政部的时候，每次开完会收到的徐莹的会议记录邮件都觉得累，大概是这种风格：
“Dearall，我部门于xx年xx月召开本月第x次例会，现将本次例会主要内容形成记录，以附件形式发送至各位，请予以查收。如有疑问请即时与本人或相关人员联系。Thankyouforyourunderstanding。“
莫垚觉得这种所谓的职场礼貌着实浪费时间，半天也看不到重点。她的邮件风格如下：
“xx，附件是《xxxx》，请审阅。“
珍爱生命从惜字如金做起。
和李文浩的接触不算多，关于桦尚广告的合作有跟李文浩负责的两个部门接洽，都还算顺利。但跟李文浩谈网店合作的事，还是有点儿露怯，担心自己掌握不好度，会让李文浩觉得自己借着公司的便利谋福利。
所幸李文浩只是简单问了几句网店的情况就让莫垚起草合同了，但签订之前要通过财务的核算，还要让负责电商运营的同事调取莫垚网店后台数据进行分析，都确认以后再签合同。
徐佩新审批2月份工资时想到还没签过莫垚的转正申请，把莫垚叫到办公室问情况。
“要先签劳动合同，这段时间一忙我就给忘了。”莫垚道。
“现在去签。”
“不急。”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合理利益都不积极争取，怎么能相信他能给公司带来价值呢？”徐佩新说。
莫垚恍然觉得这话讲得好有道理！去人事部签了劳动合同，统一模板合约期三年，试用期三个月。
忙完了正事儿，莫垚腾出手来，准备研究研究罗艳的事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莫垚敲了徐佩新办公室的门。
“老板，讨杯茶喝，方便吗？”莫垚问。
“你先泡茶吧。”徐佩新手上还有些没做完的事。
“那我叫钱昔也下来吧。”
“随便你。”
莫垚给钱昔打了个电话，烧水泡了一壶冰岛，又拿了些茶点出来。
等钱昔到了，徐佩新手上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说吧。”钱昔喝了口茶，拿了块糕点边吃边说：“如果有一天你失业了，可以开个茶馆。”
“你知道温瑞婷和罗艳有什么交集吗？”莫垚问。
“她们两个会有什么交集？”钱昔莫名其妙。
“温瑞婷是谁？”徐佩新问。
“杭大推荐过来的一个实习生，之前在我们部门。”钱昔解释。
“她怎么了？”徐佩新有些紧张，罗艳扮演的角色始终没弄清楚，又牵扯出来一个实习生，如果莫垚有个三长两短，他真没办法交代。
莫垚把在学校小食堂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扇耳光的环节被莫垚巧妙地省略了。然后还没心没肺地调侃钱昔：“你真的是祸水呀！先是我室友对你情根深种，后来是书磊吃你的飞醋，再到现在，你的仰慕者拿我当假想情敌。”
“我说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拿我开涮？要我说，让罗艳辞职算了。”钱昔也是知道之前蓉城发生的事。
“我只是猜温瑞婷和罗艳有关系。”莫垚说，“我还是没弄明白罗艳针对的是我个人，还是我在公司扮演的角色。其实上次查哥有跟我讲过，大概意思是我的出现让罗艳觉得不公平。”
“如果罗艳离开公司能彻底解决问题，我同意。但我担心激化矛盾会对公司和莫垚更不利。”徐佩新若有所思。
“我想换个思路，先不考虑罗艳针对我的原因，先考虑如果她一切顺利，会造成什么结果。”莫垚吃了颗蜜枣，蜜枣的甜度让莫垚觉得腻，赶紧喝了口茶。
“如果顺利，她手上有你和我在我家楼下的照片，有蔡敏雅拍的你在酒店醉酒的照片，还有摆拍的你和别人的床照。”徐佩新罗列出来。
“还有钱昔帮我做衣服的照片。”莫垚补充道，“如果把这些信息罗列在一起倒是可以编排出来我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再加点想象力，我可以为了钱人尽可夫。”
“你嘴损我们都知道，但连自己都不放过吗？”钱昔插话道。
“如果我是这样的形象，又是徐总的助理，还是被破格任用的。那么就是说，即使只有一张我送老板回家的照片，大家也能脑补出来我和老板的非正常男女关系。”莫垚继续说。
“你没问问你姑这样算不算诽谤？”钱昔说。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陈磊，我有这些所谓的证据，我可能会做两件事，一，告诉陈婕，徐总宁可跟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人纠缠不清也不愿意搬回家，让陈婕彻底死心。”莫垚说。
“第二件呢？”徐佩新问。
“第二件，把这些作为您是婚姻过错方的佐证，法庭认不认先不说，以您一贯的处事方式您会让步，可能六个亿会变成十个亿。”这是莫垚想了很久的可能性。
三人沉默了片刻，钱昔开口道：“不是没有可能。”
“明天约陈律师一起商量一下吧。”徐佩新深吸一口气，真的不应该把莫垚牵扯进来的。
莫垚知道，这个无妄之灾落到自己头上，自己并不是没有责任。有句话叫“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以自己的能力和经验是不足以胜任总裁助理这个岗位的。
“温瑞婷那边需要我处理吗？”钱昔问。
“您平时少发射点儿魅力的讯号就好了。”莫垚继续调侃。
“那我请你吃饭吧。”钱昔说。
“不吃，先把你们部门高定业务的推广方案和预算给我。”莫垚不忘催钱昔交作业。
“有个业内杂志的专访，让我准备几套定制服装拍照做配图，要不就用你俩还有查哥和李文浩的衣服吧。”钱昔说。
“只拍衣服不拍人吧？”莫垚问。
“废话，不穿上怎么拍？”
“一天两百。”莫垚想着之前陆羽汐好像说她接过一天两百的平面拍摄。
“我给你再加五十。”钱昔翘着二郎腿瘫在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