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陆羽汐还没去片场，莫垚抱着花还买了份早餐回去，可到了家才发现陆羽汐已经走了，还留了张纸条：俞鹏送我去片场了，今天你自己玩。
莫垚挑了挑眉，看了看家里竟没有花瓶，想着要是在杭市就好了，可以去老板办公室里借一个，紫色的鸢尾花配那个定窑白瓷天球瓶应该很好看。
既然闲来无事，莫垚决定去买个花瓶回来。到了花市，莫垚选了两个百搭的透明玻璃瓶，一个是敞口的，一个是束口的。抱着两个瓶子又在花市里逛了一会儿，偶然看见有卖小乌龟的，不禁停下看了一会儿，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买。最后带了一盆栀子花和一盆四季海棠，又买了一小束白色小雏菊，小心翼翼提着袋子回了家，累得胳膊很酸。
莫垚把那束鸢尾花拆开，和小雏菊一起插在了两个花瓶里，分别放在窗台和餐桌上。随手拍了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配文：微小的欢悦。
莫垚又给自己泡了杯茶，这回没看书，而是打开电脑研究接下来工作的事儿。自从来了京市，莫垚觉得日子过得甚是无聊，总是在等待中度过。
想了想，莫垚在搜索框里敲了两个字“助理”，跳出来的信息多到吓人，什么会计助理、行政助理、店长助理都有，莫垚又重新搜了总裁助理，点开看了几个薪资和自己在云睿海诚差不多的招聘信息，任职条件要么是三年以上行业经验，要么是两年以上管理经验，还有一个要求身高168cm以上，莫垚叹了口气，找工作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莫垚把电脑放到一边，喝了杯茶，开始翻看手机。刚发的朋友圈收获了一大波点赞和评论。
肖玉然：这是在秀恩爱吗？
钱昔：这是在秀恩爱吗？
查美玲：这是在秀恩爱吗？
苗可可：这是在秀恩爱吗？
……云睿海诚的同事队形甚是整齐。
薛洋：女神到京市了吗？约饭否？
米莉娜：改走文艺路线了？
徐佩新：不会相互背弃，也不会成为绝响。
刘伊天：什么意思？
刘广福回复徐佩新：什么意思？
刘伊天回复刘广福：莫垚问你开车方向盘会不会磨肚皮。
熊涛：过几天到京市，找你喝酒。
莫垚看着评论笑了半天，开始一一回复。回复到徐佩新的评论，觉得有些可怕，自己的小心思瞒得过所有人，只有徐佩新看得到、看得懂，那种被窥破心思的感觉让莫垚既有遇知己兴奋，又有一丝想躲避的情绪。
正好没什么事，晚上约了薛洋吃饭。
“工作还适应吗？”莫垚问薛洋。
“你看我头发少没少？”薛洋笑着调侃。
“以你的发量，应该能挺到三十岁再开始秃。”莫垚也跟着调侃。
“你呢？在做什么？”
“待业女青年？下岗女工？”莫垚自嘲。
“别闹，莫总。”
“真的，我下午还在家看招聘网站呢。”
“你男朋友都成大明星了，直接上岗全职太太好了。”薛洋喝了口啤酒。
“你还关心这呢？”
“我看陆羽汐的朋友圈了。”
“还放不下？”莫垚问。
“我还想着她给我陪葬呢。”薛洋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莫垚回家走到楼下，吓了一跳，俞鹏像鬼打墙一样转着圈。
见到莫垚回来，俞鹏一个健步冲上来，说：“你知道羽汐在哪吗？”
“早上不是你接她走的吗？”莫垚疑惑地看着俞鹏。
“她现在不见了，我担心她会出事。先去你家看看，我刚才敲门没人开门。”俞鹏神色凝重地说。
“你先说她为什么会不见。”莫垚加快了脚步，边走边说。
“她在我电脑里看到了些东西。”俞鹏说。
“什么东西？”莫垚皱了皱眉头。
俞鹏叹了口气，迟疑着说：“你的照片和信。”
莫垚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而怒吼着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羽汐怀孕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废了你！”
俞鹏怔了两秒，跟莫垚走出来电梯。莫垚用钥匙打开门，陆羽汐没在。
莫垚掏出手机给陆羽汐打电话，结果是无人接听。
莫垚想了想，把陆羽汐的电话号码发给了薛洋，接着又把电话拨了过去。
“刚给你发的是羽汐的电话，你帮我给她打个电话，约她见面，看她在哪。”电话接通，莫垚说道。
“怎么了？”
“她不见了，我怕她出事，帮我找她。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别说是我让你找她的。”莫垚说。
“好。”
莫垚挂了电话，俞鹏说：“你说羽汐怀孕了？”
“是。”莫垚没好气地白了俞鹏一眼，出了家门。
“她为什么不跟我讲？”
“能不能先找她再说？”
俞鹏说：“你还知道她可能去哪吗？”
“你是她男朋友，我才来京市一个多月，我哪知道啊？”莫垚又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你去医院，我去片场。”
“医院？”
“堕胎啊！”莫垚不耐烦地说，“留个电话，有消息联系。”
出了电梯，莫垚接到了薛洋打来的电话。
“怎么说？”莫垚问。
“她说她不舒服，在医院，具体哪个医院没说。”
“好，谢谢。”
“我帮你一起找，我从我这边挨着往你那边找。”
“不用了，我知道她在哪了，如果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莫垚挂了电话。
莫垚让俞鹏开车带自己到了中心医院，莫垚说：“你在车上等着，别跟进来。”
莫垚果真找到了陆羽汐。陆羽汐戴着口罩，在妇产科走廊尽头的等候椅上。
莫垚走过去，轻轻地坐在陆羽汐身边，伸手握住陆羽汐的手，却被陆羽汐甩开。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陆羽汐声音冷冷的。
“我担心你。”
“是吗？我把你当闺蜜，你把我当傻子。”陆羽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等你冷静些我再跟你解释。先跟我回家吧。”莫垚说。
“解释什么？说你不知道他喜欢你？”
莫垚深深吸了一口，这颗雷终究还是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