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秦书磊，莫垚把餐桌收拾停当，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穿了件牛仔裤，上身是打底背心加超薄针织衫。莫垚把头发扎了起来，像个兔尾巴一样，莫垚本身还是喜欢清爽的短发，但秦书磊喜欢看自己长发的样子，就勉为其难配合地留起来了。
莫垚找出来之前那份股权代持的三方协议放到包里。
到了王晨阳的办公室，徐佩新还没到。
莫垚习惯地坐到茶台边开始泡茶。
“怎么不直接来找我？”王晨阳开口。
“我想找程总帮忙。程总不知道我已经从云睿海诚离职了，秦总、吴总、昆爷他们也不知道，都当我是在休假。我知道您肯定会帮我，但我也不想其他人有其他的猜想。”莫垚解释说。
“你真的不像九零后。”
“算是夸奖吗？”
“看你怎么理解。”
没一会儿，徐佩新也到了。
莫垚说自己的闺蜜和经纪公司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希望能够解约，解约之后想借助程总公司的资源发展，没有说明具体是什么不愉快。
“你想借助程总公司的资源帮你朋友这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你说的‘不愉快’是什么程度的不愉快。如果只是工作上的摩擦或者是资源匹配不到位，那没什么问题。但如果矛盾比较严重，程总也不会为了一个新人得罪一个同行公司。娱乐圈和其他行业不一样，虽然是同行，但也不是单纯的竞争关系。”王晨阳说道。
莫垚深吸了口气，只好如实说道：“她的经纪公司给她安排了一次和投资方亲密接触的机会，她一时冲动就答应了，后来被我拦下了。投资方和经纪人有些不爽。说到底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冲动。”
虽然陆羽汐说俞鹏的事情不怪自己，但莫垚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就这事儿？”王晨阳轻松地说。
莫垚愣了一下。
“圈里头部的投资方不会干这样的事。照你这么说，你朋友经纪公司的老板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
“你去谈解约的事有结果吗？”徐佩新问。
“昨天她经纪人下午给我回电话，说要六十万的违约金。我请她发明细给我。”莫垚说。
“当你是小白了。让程总找个中间人打个招呼好了。”王晨阳说。
“我是想着，我去谈哪怕违约金多点也行。这样解约的事情和程总没关系，也不会让程总太为难。”莫垚说道。
“也行，如果谈不妥你再跟我讲。”王晨阳道。
“那这两天你安排个饭局吧。”徐佩新对王晨阳说。
“行啊，我约看看程总的时间。要不要再约下昆爷？”王晨阳说。
“前段时间昆爷组了个局，我带陆羽汐一起去的，程总也在，还有魏导。”莫垚不知道当天的武总具体身份，就没提。
“你看着安排就好。”徐佩新跟娱乐圈不熟，过来也不过是刷个脸。
“办公室让给你们，我还有会，等程总那边安排好了告诉你们。午餐我让Alice安排好了。你们自便吧。”王晨阳喝完杯子里的茶，说道。
“感激万分。”莫垚对王晨阳抱拳感谢。
见王晨阳出了办公室，徐佩新说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给你银行卡里转了100万，应该够了。”
莫垚惊呆了。自己的账户里可从来没有过七位数啊！
莫垚从包里拿出来本子，写了一张借条给徐佩新，说道：“谢谢您。解约的事定下来以后我把剩的钱还您，其他的我慢慢还。”
徐佩新接过欠条，放到了自己的包里，说：“行，不急着还。”
“您没告诉老杨和我表姑姑吧？”莫垚问道。
“没有。”
“嗯，不想让他们担心。”
“对了，你送兹佩的礼物她很喜欢。”
“那就好。她还好吗？”
“挺好的，长高了不少。她让我请你帮个忙。”徐佩新说。
“哦？帮什么？”
“她是秦书磊的粉丝，想要几张签名照。”
“那都不是事儿！等她回来让她见见活的。”莫垚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之前的三方协议，继续说：“这个还是还给您吧。我本来也没打算要。这次您帮我，怎么算都扯平了。”
徐佩新接过协议书也放到了包里。莫垚把协议给徐佩新表达的是自己的态度，但协议的内容和有效性并不会因为协议在谁手里有什么变化。
“既然扯平了，就改口吧。”徐佩新说。
“改口？”
“您。”
“那人家手短，您现在是我的债主啊！”
徐佩新无奈地笑了。
“小熊总的婚礼你要去吗？”徐佩新问。
“没有特殊情况会过去。”莫垚回答。
“你呢？有计划什么时候结婚吗？”徐佩新问。
“不急不急，还年轻。”莫垚说。
“也是，婚姻还是要慎重。”
“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莫垚调侃道。
徐佩新笑了笑，换了话题说：“怎么想到要去做经纪人？”
“算不上经纪人，只是和陆羽汐话说到那了。如果程总愿意帮忙，过段时间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也好。”
中午吃了顿简餐，徐佩新去京市分公司了，莫垚回家取了电脑去找陆羽汐，两人都进入了工作状态。
莫垚打开电脑，看到孟纤发来的邮件。看了两眼，莫垚被气笑了，还真是敷衍。邮件写着：宣传费30万，惩罚性赔偿20万，服装化妆等其他费用10万。
莫垚做了一份合同终止协议，其中特意注明了一条：甲方需提供除惩罚性赔偿外的费用明细作为本协议附件，以供查验。
莫垚把协议发给孟纤，又给孟纤发了条短信，虽然对孟纤没什么好感，但该有的礼数自己还是应该做到。
发完邮件收到了王晨阳的微信：程总和昆爷去通市出差，回来要半夜了，约了明天。
莫垚：那晚上您有其他安排吗？
王晨阳：我们自己吃吧，叫你朋友一起。
莫垚：好。
莫垚看看对着电脑一脸认真的陆羽汐，说道：“收拾一下，晚上一起吃饭。”
“和谁？”
“我前老板和他朋友。”
“哈？我去干什么？”
“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