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夸奖让我觉得惶恐。”莫垚直言。
昆爷起身，从旁边的柜子上取了一条手串递给莫垚，说：“给你的。”
莫垚接过手串，正是昨晚宵夜时提到的松明子。
“谢谢昆爷。”莫垚把手串戴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应该盘了一阵子了，通透油亮，倒是适合自己的。
“像我，岁数越大越信命。人也好，物也罢，顺其自然吧。命里有时终须有。”昆爷开解道。
“还是我修行的不够，承载不起。”莫垚笑着回答。
徐佩新和王晨阳过来的时候，徐佩新提了两瓶红酒过来。
“徐总这是怕我这没有好酒呀！”昆爷调侃道。
“怎么会。这是一个做红酒的朋友刚送的，带回去也不方便，索性带过来一起尝尝。”徐佩新说道。
莫垚一看就知道是从老韩那拿的酒，市价至少要几万块一瓶。好吧，这回轮到莫垚拿个小本本记上了。
程总也前后脚到了。
徐佩新抢在莫垚之前开口道：“程总，这次我过来有一事相求。”
“徐总有话请讲。”
“那我就直说了。莫垚有个演员朋友，遇到点麻烦，想请程总照顾一二。”徐佩新说道。
程总看向莫垚，问：“是上次和你一起过来的那位吗？”
“是。”莫垚点头答道。
“具体什么情况？”
莫垚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遍，道：“我想等解约的事情解决了，您能签下陆羽汐。”
“就这事儿呀！哪用得着徐老板亲自跑一趟呢。没问题，解约的事也交给我吧。但有些话我还是得说在前面。”程总说道。
“您讲。”莫垚说。
“签下没问题，但我不能保证可以给她什么样的资源。这不是我个人能说了算的。”程总继续说。
“当然，我明白。谢谢程总。解约的事儿还是我们处理吧。”莫垚说道。
“程总，以茶代酒，谢了。”徐佩新端起茶杯道。
“徐总客气了，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程总端起茶杯，看了莫垚一眼。
莫垚见状正准备离开，却听徐佩新说道：“莫垚是我一个兄弟的侄女，受人之托。”
程总低头喝了口茶。
莫垚想了想开口道：“程总，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程总应道。
“这段时间我想跟陆羽汐一起。不是信不过贵公司，只是我更了解她，希望我能在中间做一个缓冲。等磨合一段时间以后我再撤出来。”莫垚说道。
“那当然再好不过。”程总笑着举了举杯。
王晨阳见正事聊得差不多了，岔开话题说：“莫垚戴的手串就说昆爷说的那串吧？”
“对。这个籽料的大小莫垚戴着正合适。”昆爷接过话，话题也顺势带了过去。
午餐还是在昆爷的四合院用的，两瓶红酒也都开了。
餐后，王晨阳送徐佩新去机场，莫垚跟程总去了公司。
“莫垚，既然都是朋友，我也有必要把话跟你说明。”在程总办公室，程总说道。
“自然。”
“娱乐圈里从来不缺美女，演技好的也不在少数。有运气好一部戏就火了的，也有怎么捧也捧不红的。她签进来我能保证她吃饱饭，但其他的确实不好讲。”程总直言道。
“明白。”
“知道波斯顿矩阵吗？”程总起身，拿了只白板笔问道。
“知道。”莫垚乖巧地回答。
“我们把市场占有率换成流量，把市场增长率换成影响力，大概是这样的。”程总说着在墙上的亚克力板上画了一个矩阵图。
“把艺人比喻成产品本不太合适，但大概意思是这样的。像是影帝影后视帝视后这类艺人我们把他归到明星类，那么流量高的偶像艺人就是奶牛，这两类都是少数，大部分艺人还是集中在文体和瘦狗这个区域。”程总边画边说。
莫垚从包里拿出本子，跟着做了记录。
程总给莫垚具体讲了几类艺人的特点以及和经纪公司的关系。虽然莫垚没真正接触过，也没思考过，但理解起来并不难。
“给你讲这些也是把你当自己人。趁着现在想想她想成为什么样的艺人，路径应该怎么走。”程总说道。
“十分感谢。我们会认真考虑。”
“确定解约你们自己去谈？”程总问道。
“嗯，我谈谈看吧，如果搞不定再跟您求助。”莫垚说道。
“那我让他们准备好协议，等你电话。”
莫垚和程总道了别。听完了程总的课，莫垚明白了，像陆羽汐这样没资源没背景没作品的新人就是瘦狗产品，对经纪公司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一般经纪公司会先给点资源，如果有点反应，才会在资源和宣传包装上倾斜。
到了陆羽汐家，陆羽汐顶着黑眼圈对着电脑。
莫垚也打开电脑。邓晓峰的邮件发过来了，孟纤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这是个心理战的过程，显然莫垚并不占优势。但莫垚还是忍着没和孟纤联系。
“等和你原来的经纪公司解约以后，再签程总的公司。今天已经和程总谈好了。”虽然今天没看到协议，但想来都是范本合同，加上徐佩新刷了脸，条件不会太差。
“上次见过那位吗？”陆羽汐来了精神，能和魏导一起吃饭的，应该不会太差。
“对呀。”
“公司名字叫什么？”陆羽汐追问。
“金熠传媒。”和钱昔一起在吴总饭局上第一次见程总之后莫垚就上网查了程总公司的基本情况。这是莫垚给徐佩新做助理时养成的习惯，见过的人莫垚都会简单做个记录。
“真的假的？他们公司很牛的！你知道他们公司的艺人都有谁吗？”陆羽汐眼睛冒着金光，拉着莫垚的胳膊开始念叨。
莫垚见陆羽汐兴奋的样子，也跟着开心起来。总算有了些眉目吧。
陆羽汐开心地点了外卖，超多啤酒和炸鸡。
“我说祖宗，你不用控制体重吗？”莫垚看看陆羽汐，提醒道。
“明天再开始减肥。”陆羽汐拿了一个鸡腿说道。
莫垚也拿了一块，边吃边看邓晓峰发过来的资料边吃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