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做了功课。有什么就直说了。”邱冰说。
“请讲。”
“陆羽汐的基础条件是没什么问题，但从我看到资料和刚才的接触来看，她少了点儿个性。换句话说就是太普通了。所以可以考虑挖掘一下可以作为宣传的亮点。”邱冰说道。
“立个人设呗？”莫垚问。
“可以这么理解。但也不急，慢慢走着看吧。现在她没有特别吸粉的作品，硬推效果也不一定能好。我给你发些剧本，你们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如果有我们就争取一下。”邱冰算是尽心。
“有一档综艺叫《时尚新计》，在筹备中，不知道您听过没？”莫垚问。
“嗯。”
“您觉得羽汐适合去做训练生吗？”
“慎重考虑吧。如果是龙套演员或者还没出道，可以去露露脸。现在去可能有些自降身价。”
莫垚眨了眨眼，问：“她不就是龙套演员吗？”
“不算了，已经有作品能进演员列表了。”
莫垚挠了挠头，好吧，还是听专业的意见的吧。
等陆羽汐回来签完了合同。邱冰又带两人和团队的其他成员介绍认识，算是正式达成合作了。
从经纪公司出来，陆羽汐拉着莫垚兴奋地说：“我特开心，比第一次签约的时候还开心！”
“给你放一下午假，明天去找你。”莫垚说道。
“我已经放了很久的假了，邱老师不是说发剧本给我们吗？咱回去看剧本吧！”
“那你自己回去看吧，我有事。”
“你干嘛去呀？我哥又不在。”陆羽汐不依不饶。
“托关系的人情不用还呀？花多少钱算你的！”莫垚说道。
陆羽汐翻了个白眼，说：“都说越有钱越抠门，真的是！”陆羽汐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感激的，认识莫垚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莫垚从不愿意亏钱别人，这次为了帮自己，的确欠了一圈人情。
和陆羽汐分开以后，莫垚去银行给徐佩新转账，如果把一百万全都还给徐佩新，自己真的要吃了上顿没下顿了。按陆羽汐现在的情况，一段时间之内也不会有很好的收入，想来想去，给徐佩新转了八十万，相当于违约金是跟徐佩新借的。自己还能再吃一段时间老本。
徐佩新收到莫垚的微信抿唇笑了笑。坐在一旁的钱昔问：“兹佩？那边现在还是半夜吧？”
“不是。”徐佩新放下手机。
“那我知道了。”
“综艺的事就麻烦你了。”徐佩新对钱昔说道。
“没什么。但你怎么能确定她想参与呢？”
“猜的。”
“我觉得她去京市以后没有以前开心了。”钱昔说。
“也许吧。”徐佩新也有几分黯然。
莫垚去H-Mall买了一瓶名牌香水，又去老韩在京市的会所里挑了两瓶红酒，总共花了两千多块，着实肉疼。
孟纤接到莫垚的电话是有些意外的，但还是赴了约。
“纤姐，本来昨天应该请您吃顿饭的，但因为临时有事没能约您。今天算是我替羽汐给您正式道歉。一点小礼物还请您收下。”莫垚把香水递给孟纤。
孟纤接过来看了看，放在自己和莫垚之间，没说收也没说不收，道：“过去就过去了，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还真有件事麻烦您。李总那边我也不好直接找他道歉，买了点儿小礼物，还得麻烦您帮忙转交一下。”莫垚有把红酒从地上放到桌上，往孟纤那边推了推。
孟纤沉默了一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纤姐，虽然跟您接触不多，但能感觉出来，您也是个直爽的人。”莫垚的话说了一半。
孟纤看了看莫垚，深吸了口气说：“我是个直爽的人，但你不是。”
莫垚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真的有情况。
莫垚对孟纤能轻易松口的事情一直觉得有蹊跷。本以为是程总找人打了招呼，但如果是程总，那今天邱冰就不会要求看合同。莫垚找孟纤的确是为了赔礼道歉，毕竟以后在圈里可能还会有接触，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自是最好，另一方面莫垚也想探探口风，想知道孟纤突然松口的原因。
“那我也直爽点儿。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让步。”莫垚问道。
孟纤皱着眉头看向莫垚，道：“你不知道吗？装什么傻！”语气里带着戏谑。
“我找过金熠传媒，但没有让他们牵扯到解约的事情里。”莫垚没想隐瞒陆羽汐签金熠的事，也瞒不住。
“没看出来，年纪不大，还认识不少人嘛！”孟纤话里带着几分嘲讽。
“我认为和您之间不存在矛盾，不过是站的角度不同而已。我也是诚心跟您请教的。”莫垚语气真诚。
“我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其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孟纤把香水装进包里，提着红酒离开了。
莫垚在座位上坐了半天，猜测大概率是王晨阳找人打了招呼，但感觉又不像。
见时间还早，莫垚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回家，好久没下厨了，打算给自己煮一锅汤作为补课用脑的营养补充。
食材都处理好放到锅里，开锅转了小火，定了闹钟，莫垚继续刷剧。莫垚做了一张表，每一部剧强迫自己给出十个词作为评价，并且打分。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比较自己的直觉和大众口味之间的差异。吴总的公司就是靠着数据分析来打造爆款的。莫垚是想通过集中刷剧让自己的直觉变成类似数据分析的机器，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可行，姑且试试吧。
晚上收到苗可可的微信：杂志寄过去了，签名照什么时候兑现？
莫垚：晕，忘了。马上安排！
莫垚是真忘了。赶紧给小东发了微信，留了邮寄地址，说是麻烦他寄些秦书磊的签名照过去。
莫垚刚发完微信，秦书磊的微信就发了过来：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莫垚：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
秦书磊：我也想。我后天去杭市，不然你也去吧。
莫垚：可以考虑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