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莫垚说自己没办法给秦书磊做经纪人的原因。有些话朋友同事说得，父母长辈说得，兄弟姐妹说得，夫妻也说得，唯独恋人之间说不得。
莫垚说过不希望秦书磊干涉自己的事情，同样的，自己也不好干涉他的事情。情侣不比夫妻，思维方式总归有些不同。
因为莫垚第二天要早起，秦书磊没留下过夜，倒是把没喝完的汤都打包带走了。
莫垚收拾好行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心里想着，等到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装一个大大的浴缸，可以按摩冲浪的那种。
第二天，一个人去机场，一个人过安检，一个人上飞机。飞机起飞以后，莫垚透过小小的窗子看到下面越来越小的城市，竟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莫垚可能真的不喜欢京市。这个城市来来回回很多次，这下有住了几个月，没有太多让莫垚留恋的东西，和人。
这里好吃的东西很多，但没有在老家小胡同里找苍蝇馆子的乐趣，也没有像肖玉然店里那么自在的地方。这里好玩的也很多，所有新奇先进的设施设备这里都有，但却没有一个有闲的伴。这里优秀的人有很多，重要的在于等价交换，愿意像徐佩新那样教自己的人很少。
飞机降落，莫垚和另外工作组成员们汇合，一起去了项目上。
这次是纯工作，不比上次跟着老板过来考察轻松。昆爷让人专门腾了一间办公室出来给莫垚几人使用，还派了一个助手过来随时帮忙对接工作。
专业的工作莫垚也不会做，更多的是帮忙分类、整理、查找资料、核对数据等基础的工作，难度不大，就是比较费时费力。
连续四天的驻点工作，莫垚感觉是对自己体力的挑战，不禁又在感慨，职场上要拼的不止是能力经验，还要拼体力呀！
让莫垚觉得宽慰的是莫垚随身带的茶算是一剂补药，再就是当地吃的东西蛮和莫垚胃口。莫垚也不客气，趁着上厕所的时间上网上查找当地的美食，然后请昆爷的助手买回来给吃。
四天后，几人在机场分手，莫垚和昆爷一起回了京市，因为工作组的另一波人已经到了京市，要对昆爷投资通市项目的母公司进行考察评估。
这些天昆爷真的是肉眼可见的衰老。莫垚本来也是累坏了，想着休息一天再跟工作组开始工作的，但想了想还是让昆爷安排直接开始了。
京市的考察评估要比通市来的简单，一天半的时间就搞定了。接下来就是等两拨人汇合以后出具具体的投资评估报告。
送走了工作组的同事，昆爷看看也是一脸疲惫的莫垚，说：“走，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莫垚侧眼看向昆爷，没作声。
“又不是在一个池子里泡，怕什么！”昆爷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莫垚撇了撇嘴，北方的泡澡文化她还真不老懂，倒是在书里和电影电视剧里看过。
莫垚跟着昆爷一起去了一个洗浴中心，竟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本以为就是个澡堂子，没想到里面内容丰富啊！除了泡澡，还可以打台球、健身、桑拿、看电影、吃东西、上网、打牌……
莫垚泡了个澡，又搓了个背，本以为自己会把技师笑毛，没想到竟然没有触发笑穴开关，舒坦！
泡完澡，莫垚去休闲区溜达一圈，大家都穿着一样的汗蒸服，看起来倒是有趣。
莫垚见昆爷正和几个人在一边坐着聊天喝东西，倒是有两个熟悉的面孔，武总和沈总。莫垚走过去打了招呼。
“诶，莫垚也来了！”武总见到莫垚还是比较意外，说道。
“连续一个星期加班加点地工作，昆爷带我来放松一下。”莫垚说道。
“刚听昆爷说了，是蛮辛苦的。”
“泡澡文化真的为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莫垚感叹道。
“也是，你们南方人不兴这么泡澡。”
“反正我之前没来过。”老家的洗浴中心倒也不少，但莫垚从来没去过。
“既然喜欢，以后可以喝完茶过来泡一泡。”沈总说道。
莫垚微笑着点点头说：“你们聊，我去打杆台球。”
其实莫垚是怕耽误昆爷他们说事儿。通市的项目从考察的时候昆爷就是跟两位讲过的，应该是有下一步的合作的，自己贸然坐旁边听也不好。
“哦？我跟你打一局。”武总起身，饶有兴趣地说。
“既然武总兴致这么好，压点彩头吧。”莫垚没在怕的，输了是情理之中，赢了是额外赚的，有时候性别和年龄也是一种优势。
“哟？口气不小呀！你说，想压什么？”
“如果我输了，我送您一份好茶，如果您输了，您给我上一堂投资课。”莫垚也是临时起意，武总是做影视投资的，都是投资，逻辑应该差不多吧。
“什么投资课？”
“随便给我讲几个您投资的案例就好咯！”莫垚回答说。
“这么好学！”
“赌不赌？”莫垚挑挑眉。
“赌！”
“三局两胜还是怎样？”莫垚问。
“那就三局两胜吧。”
昆爷和沈总见两人聊得热闹，还下了彩头，也饶有兴趣，跟着一起去了台球区域。
第一局，莫垚开球，进了个全色球，莫垚继续举杆，又打进一颗。接下来莫垚故意打偏，轮到武总。这种时候火力全开是不合适的，会没朋友的。
武总水平也不差，连进三球。莫垚又进了两个球，不算黑八，还剩三个球。武总又是一口气进了三个球。莫垚看得出，武总也收着的，打第三个球的时候明显给莫垚做了一个球。
莫垚打过一次斯诺克，台球桌实在太大，莫垚就差趴在台球案上了。但那之后对斯诺克那种极其拧巴的打法倒是很有兴趣。
莫垚思考了一下，解了球，趁着局面还不错，赶紧把剩下的球收了个干净，要是还让武总摸杆，这局她准保没戏。
武总也看出来莫垚的小心思，抿了抿唇，准备开始第二局的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