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垚嘴里的的肉都忘了嚼了。这么简单粗暴？
“还请您给讲讲。”宋总也是愣了一下。
“业绩还不错是吧？”魏导问。
“还行。”
“你回头打听一下吧，她在电视台做不下去应该也是有原因的。经纪公司和艺人之间不应该是奴役的关系。我们这个圈子本来就够乱了，别再给自己招黑了。”魏导说。
宋总脑袋点的倒是快，估计心里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任凯叫过来吧。”郑导说道。
莫垚心说：累傻小子呢？刚才让人家滚蛋，人家刚回去，屁股还没坐热呢，又叫人家回来。
好在酒店和餐饮都在一个片区，离着都不远，老板呼叫，任凯跑的也快。
任凯到了，魏导说：“这回说吧。你马上要换经纪人了，公司也不会雪藏你。”
任凯一脸疑惑，看看魏导又看看自家老板。
“魏导让你说你就说吧。”宋总不知道魏导让任凯说什么，但前辈大佬就是前辈大佬。
任凯又环视了一圈，吞吞吐吐地说：“陆羽汐受伤我是故意的。”
莫垚认真地看了任凯一眼，转而又把视线移到宋总脸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总也是懵逼。
“孟纤姐说让我想办法把陆羽汐逼出剧组，不然她就要跟媒体爆料说我是gay。”任凯说。
“所以你就敢把带尖的烛台往人家小姑娘脸上招呼？万一戳到眼睛上瞎了咋办？”莫垚有些火气，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这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拍那场戏份之前是孟纤姐说让我往陆羽汐这边掀桌子，说拍戏的时候难为她几次她自己就不拍了，现在小姑娘都吃不了苦。”任凯说。
莫垚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说：“你要没有女朋友，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
莫垚心说，这种被人当枪使还真的很傻很天真的主和温瑞婷真的像。
“你把之前的事儿也说说吧。”魏导对莫垚说。
莫垚把和孟纤的各种渊源过往大概讲了一遍。
宋总喝了酒，有点呛，咳了两声说：“这也怪我。当时签陆羽汐的时候是因为她当时的男朋友俞鹏先签了我们，把她带进来的。我们想着把俞鹏的热度炒起来以后再炒CP，把她也能带起来。结果没多久他俩就分手了，俞鹏也解约了。我当初就跟孟纤讲，既然已经签了陆羽汐，还是推推看。后来林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一个朋友托他说一声，陆羽汐想解约，意思别让我们为难一个小姑娘。我也跟孟纤也讲了，规矩不能乱，象征性收点就算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前段时间孟纤跟我讲，要推另一个艺人上这部戏，结果剧组定了陆羽汐。我就说了她几句，我说当初肯定是我们没服务好，要是做得好陆羽汐也不会解约，人家现在发展的也是蛮好的……”
宋总絮絮叨叨说了一通，主要还是想把他自己和公司摘出来。这种事情也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孟纤的做法公司完全不知情，莫垚肯定是不信的。
“你到底是不是gay？”莫垚看着一晚上各种别扭的任凯问道。
“不是。”任凯先是一愣，回答说。
“真不是？坦白点。”莫垚追问一遍。
“真的不是。”
“那孟纤为什么拿这事儿威胁你？”莫垚问。
“如果我被爆出来是gay，不管到底是不是，基本等同于我被封杀了。”任凯说道。
莫垚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莫垚不会戴有色眼镜去看，但不代表别人不会，而且捕风捉影的所谓证据都会被抛出来，已经成名的艺人还会有人站出来帮忙澄清，也有多年的铁粉支持，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像任凯这样刚有点火苗的新人，这样的新闻无异于一盆干冰，那点儿火苗灭的死死的。
已经是半夜了，莫垚困的不得了，说：“要不咱明天继续吧，太困了。”
魏导笑着说：“散了吧，我明天也撤了。”
宋总倒是没跟莫垚说什么。
莫垚刚回到酒店房间，陆羽汐就按门铃了。
“又这么晚。”陆羽汐说道。
“这话可像你哥说出来的。”莫垚有些累，澡还没洗就往床上一躺。
“魏导来干嘛？”陆羽汐给莫垚倒了杯热水。
莫垚叹了口气，强忍着困意，把一晚上乱糟糟的情况说了一遍。
陆羽汐沉默了半晌，说：“我真的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我没签经纪公司，像有的学长学姐一样，跑跑剧组也挺好的。”
“都一样，哪有那么多的岁月静好？”莫垚从床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去洗澡了。
陆羽汐还在椅子上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垚洗完澡，把陆羽汐赶回自己房间，赶紧爬到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莫垚约了魏导一起吃早饭，宋总也陪着。
昨天的事儿谁也没有再提，倒是魏导来了一句：“莫垚，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我答应您啥了呀？”莫垚一脑袋黑线。
“那次和老林一起在你男朋友家吃饭。”魏导把话说了一半。
“啊，好说好说。”
活成了人精的人，莫垚不得不佩服。魏导两句话点明了自己和莫垚是可以一起吃家宴的关系，抛出来老林和莫垚男朋友也是撇清了可能招人非议的臆想。
这个圈子里真的让人费解，总有人巴不得别人以为自己和哪个明星大佬关系暧昧，接机争取更多的资源，这也就难怪常听说“贵圈真乱”了。
莫垚没有车，也没跟宋总一起送魏导去机场，而是回了片场。
陆羽汐开始正常拍戏了，莫垚得过去看看。
陆羽汐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长肉了，会痒，还会流组织液。莫垚赶紧回酒店取了临时攒的卫生箱，在片场客串专职卫生员。
莫垚还是非常敬业地拍了陆羽汐的工作照给毛毛用来宣传。这种带伤坚持拍戏的戏码对努力的人设还是有帮助的。
放饭的时候莫垚把陆羽汐盘子里的辣椒和鱼都夹到自己让自己，把自己的鸡腿和小青菜让给陆羽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