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用装，我不笑话你。”莫垚跟徐佩新碰了一下易拉罐，也喝了一口。
“要我说，即使尼姑下了地狱，也会是个判官，屠夫上了天堂也是个喽啰吧。”徐佩新说。
莫垚觉得徐佩新的解释蛮有意思的，追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心很重要？”
“既然都是故事就不用太认真。再换个角度，屠夫一方面杀生是作孽，那是不是也供给了很多人吃食呢？”徐佩新说道。
“也是，哪有那么绝对的事呢？”莫垚赞同。
“好了，送你回去吧。”徐佩新说。
“好。”
回到酒店，莫垚洗漱完躺在床上，本想看部电影，精进一下自己的英语水平，但怎么也没办法集中精神，脑子里始终是查美玲落寞的神情。
秦书磊给莫垚打了个视频通话。
“怎么？兴致不高？回娘家还不开心？”秦书磊见莫垚情绪淡然，问道。
莫垚把查美玲的事简单给秦书磊讲了一遍。
“查美玲是小三？怎么会这样？看着她不想那种人啊！”秦书磊说道。
“哪种人？”莫垚不满地皱了皱眉。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秦书磊说。
“换个话题吧。”莫垚不想和秦书磊掰扯查美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秦书磊察觉到莫垚的情绪，说道。
“后天吧，明天还有些事要做。”
“别太辛苦了。”
“嗯，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莫垚傻愣愣对着电话看了半天。
自己是爱书磊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秦书磊的工作莫垚不懂，莫垚的工作秦书磊也不懂。说道为数不多共同认识的朋友，两人的关注点也不尽相同。莫垚是关心朋友的情绪，秦书磊是评判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莫垚一时竟有些恍惚，难道爱情到了最后都会变了模样吗？
莫垚看看时间，十二点，还是给查美玲发了条微信：睡了吗？要再喝一杯吗？
查美玲：好，我去找你。
莫垚把酒店房间号发给了查美玲，没到半个小时，查美玲提着两瓶红酒和一提奶酪按响了莫垚的门铃。
莫垚叫客房服务送了红酒杯和开瓶器，还借了刀叉过来吃奶酪。
“你都知道了吧？”查美玲说道。
“一点点。”莫垚如实说。
“想听吗？”
“如果你想说的话。”莫垚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度，红酒不像啤酒喝到肚子里冰冰凉凉的，倒有些微热的感觉。
“我也需要找个人说说，刚好你来了。”查美玲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查美玲是懂酒之人，很少这样牛饮。
莫垚没说话，等查美玲开始讲述心声。
“我一直以为他老婆是不知道我和老韩之间的事。他老婆临走之前跟他讲，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老韩不说，她也就没提。她不想这个家散了，就一直假装不知道。她临走前说老韩终于自由了，说完就走了。后来是医生告诉老韩，他老婆一直都没有遵医嘱用药。老韩过不去心里的坎，我也过不去。”查美玲说道。
莫垚沉默了。这无疑是三个人的悲剧，而且无解。叫谁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双宿双飞。
“以后什么打算？”莫垚问。
“再说吧，可能寄情工作不能自拔，也可能找个人，结婚生子，谁说的准呢？”查美玲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
“也好，希望以后越来越好吧。”莫垚和查美玲碰了一下酒杯。这对酒杯应该是玻璃的，声音不如水晶的清脆。
莫垚和查美玲边喝边聊，一瓶红酒喝了两个小时。查美玲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
莫垚静静地陪着她，看着如此强悍的查哥哭的像个小女孩，这是多么锥心刺骨的痛啊！
“我带你去通市溜达溜达吧！那有很多好吃的！”莫垚又给查美玲递了张纸巾。
查美玲抬头看了看莫垚，说：“好，明天就走。”
莫垚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是哪个明天？天亮的明天还是再过24小时的明天？”
“天亮的明天。”查美玲肯定地说。
“那现在先睡觉，等醒了我就安排买票。”
莫垚把已经醉了的查美玲扶到自己床上睡下，自己给徐佩新发了条微信：查哥要天亮跟我去通市，靠谱吗？
莫垚本想着徐佩新肯定已经睡了，没想到消息还是秒回：我和你们一起，我来安排。
莫垚：？？
徐佩新：有事找昆爷。
莫垚：OK。
徐佩新：快睡吧，别急着起床，我安排好给你打电话。
莫垚：OK。
莫垚也躺下睡了，真的很困了。
莫垚和查美玲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酒醒了没？”莫垚问查美玲。
“这点酒不算什么。”查美玲去洗手间看了自己没有卸妆的脸，有些憔悴。
“你说今天跟我一起去通市，真的假的？”莫垚确认地问。
“真的啊！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查美玲从洗手间探出头说：“你的化妆品借用一下。”
“不用跟徐老板请示一下？”莫垚故意问。
“又不会耽误工作。”查美玲说。
“不幸的是我跟老板打了小报告，他要一起去。”虽然查美玲看不到莫垚的表情，但也能想象的到一脸无辜，人畜无害。
“他也应该放放假，他真的是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查美玲说。
莫垚给徐佩新发了微信：怎么说？
徐佩新把航班信息发了过来，已经订好了下午三点的航班。吃了午饭，查美玲取了行李去机场，下午赶到通市刚好吃晚饭。
莫垚越来越喜欢徐佩新这种周到。
莫垚和查美玲在酒店附近随便吃了午饭，莫垚送查美玲去酒店取了行李，再去公司和徐佩新汇合。
“老板，我就是出去散散心，不至于跟着我吧？”通过昨晚，确切地说当天凌晨的发泄，查美玲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昆爷引荐了一个当地做服装的老板，过去见见。”徐佩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