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查哥有跟你讲什么吗？”徐佩新想到前一天晚上查美玲给自己打电话胡言乱语，怕和莫垚也说了什么，让他和莫垚以后相处起来没那么自然。
“聊了蛮多的。”
“都聊什么了？”
“女人之间的秘密你一个老爷们儿凑什么热闹？”莫垚白了徐佩新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女人之间聊的话题更多还是感情，莫垚不太会讲自己和秦书磊之间的问题，也并不想听别人给的分析和建议，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旁观者清也不过是理论而已。
查美玲倒是讲了一些自己的心路历程，有以前讲过的，也有最近的感悟。莫垚能感觉到查美玲极力想要抛开过往的心情，也有对过去的不舍，那种纠结让人看了格外心疼。
“也是，一个小姑娘，一转眼也到了嫁作人妇的年纪。”徐佩新感叹。
“你意思我老了呗？”莫垚故意说道。
“那倒不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觉得你就是个小女孩，比兹佩大不了多少。”
“现在呢？不是小女孩了，老阿姨？”
“不是现在，从你做我助理以后吧。有时候你又不像个小女孩，聪明而且老练。但偶尔还是会有小女孩单纯的一面。挺特别的。”
“精神分裂呗。”莫垚喝了口汤说道。
“这两天你格外贫。”
“压抑太久了，需要释放。”
“怎么？”
“焦躁。”
“给你找点儿活好吧？”徐佩新说。
“啥？”
“陈总这边帮着把基础团队搭建起来，规范化管理。”
“我在京市啊！”
“和你做通市项目差不多，而且这边本身陈总有基础。”
“明白，零到一呗。”
“嗯，陈总以前做的是不错，但缺乏体系化管理，不然也不会出现挪用资金盲目投资的情况。”
“懂了。”
“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每个月过来一趟。”
“成交。”
莫垚难得答应的爽快。
“不考虑考虑了？”
“你都给我记小本本上了……”
莫垚答应的爽快有三个原因，一是这件事情的难度对莫垚来说是可以完成的，二是她需要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三是投桃报李，徐佩新一而再再而三给自己机会，她也要尽己所能帮助徐佩新。
“那我和陈总讲一下，以后他直接和你对接。我回头把资料发给你。”徐佩新说道。
“好的，老板！”
莫垚又在羊城留了两天，查美玲和徐佩新先离开了。
陈总一天到晚被莫垚追着开会要资料，快被逼疯了。
“以前没觉得你这么……”
“彪悍？”莫垚结果陈总的话说道。
“嗯，以前都是温温柔柔的。”
“有吗？以前我不直接跟您对接业务呀！您问问查哥，我怎么催他们的。”莫垚说道。
“难怪徐总这么信任你。”
莫垚回到京市，在茶馆和昆爷碰了个面。现在昆爷也不长期驻扎在通市了，只是偶尔过去看看，京市的运营中心也由他直接在管着了。
“这个茶馆送给你了。”昆爷说道。
“送我？”莫垚皱皱眉。
“嗯，当然，房子不能给你，祖产。”
“您意思是把商贸公司的股份都转给我？”莫垚理清了昆爷的意思。
“对。”
“我不要。这个商贸公司又不值钱，以后分红我都拿10个点。”莫垚直白地说道。
“你啊！来，这个送你。”昆爷递给莫垚一条项链，吊坠是一颗天珠。
莫垚把玩了一会儿，问：“能卖多少钱？”
“你看看你那财迷的样！”昆爷笑着说道。
“到底多少钱？”
“二三十万应该能卖到。”昆爷说道。
“好咧，收下了。”莫垚乐颠颠地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昆爷问。
“嗯。”
“那不考虑回来继续帮我？”
“徐老板刚给我派了个活。”莫垚说道。
“行吧。我说把茶馆给你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看看，是不是可以把这个茶馆变成一个资源整合的平台，可以收取佣金。”昆爷说道。
“我考虑看看。”莫垚回答说。
京市有很多昆爷说的资源对接公司或者个人，操作当时也各不相同，有的是线上撮合平台，有的是企业红娘，也有按有效资讯收费的，最夸张的是介绍认识个人也要收费的，收费还不低。莫垚在茶馆听到了不少相关的话题。按行情说，像是安排徐佩新这样“级别”企业家吃顿饭，徐佩新可以拿到两万到五万的红包，中间人也可以拿到相应金额的中间费，甚至还有拼盘的局……
莫垚觉得自己干不出来这样的事，也觉得这么做忒不厚道。但莫垚倒是在考虑怎么可以做成一个多赢的局面。
秦书磊知道莫垚和查美玲一起去羊城玩并没有什么不开心，但听莫垚讲自己接下了羊城的工作，说道：“你每天在茶馆不是挺好的吗？工作也不累，为什么非得给自己找事情？”
“混吃等死吗？”莫垚根不喜欢秦书磊的语气和表情。
“你忘了之前惹出来多少麻烦？还没长教训吗？”秦书磊说道。
“惹麻烦？按你的逻辑我就应该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呗？以前你妈妈这个想法我没说什么，原来你也是这个意思。那你之前怎么不说？”莫垚也来了火气。
“我可没说让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所以呢？关于我的工作我们吵了不止一次了。为什么每次涉及到我的工作你都有那么多意见？”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做那些扎在男人堆里的工作？我给你的钱不够花吗？”
“我们冷静一下吧。”莫垚不想再争论下去，拿了包下楼驱车回了自己家。
莫垚把秦书磊给她的那张银行卡找了出来。莫垚从来没用过卡里一分钱，哪怕是秦妈妈住院那段时间，住院的费用是秦爸爸在付，但吃的用的都是莫垚在付，莫垚也没动过秦书磊卡里一分钱。
秦书磊忙，莫垚知道。以至于所有的节日、生日秦书磊都会给莫垚发一条微信：不能陪你过节了，喜欢什么自己买吧，钱我打到卡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