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脸上的墨汁。我帮你擦干净。”严霖上前一步，也不等珍珠同意，拿着手帕在她脸上擦了起来。
珍珠没在躲，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严霖低垂的眉眼。
她应该拒绝的，应该躲开的，可是珍珠发现她做不到。
他对她是这么温柔，让她无法拒绝。
严霖不自觉撩了珍珠一把却不自知。
替珍珠擦完脸，才拿过她手里的画。
一看那画，他眼中的笑意更止不住了。
珍珠很疑惑，不知道严霖笑什么。
严山是时常跟在严霖身边的，还从没见过他家严大人这样开怀笑过。
不禁好奇的瞄了一眼珍珠做的画，也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哑巴居然就画了一个火柴人在上面。火柴人的手上似乎捧着书和笔旁。
意思他们倒是看懂，可就是这个画面看得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严山觉得他们严大人笑得，已经够矜持了。
珍珠见严山也在笑她，不好意思红了脸。
小手不安的，扯着衣摆，目光有些怯弱的，看着对面的严霖。
她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表达她的无辜。
严霖的目光触及到珍珠眼里的无辜和害羞。才收了笑问她，“你是想上学对吗？”
珍珠摇摇头。
她只是想学会写字。她想留下点什么给严霖。
或者她更想创造一点，她和严霖之间的回忆。
“不是想上学，那是想学认字和写字吗？”
珍珠点点头。不知为何严霖每次都能猜中她的心思。
“那明日我给你安排一个思想，就到你的房里教你吧。”严霖安排道。
珍珠摇摇头，因为之冯富贵对她造成的阴影，她有些害怕和陌生的男子共处。
严霖也从她的脸上读到了恐惧，想起了初见她时发生的事。
“若是不嫌弃，那每日，我便抽出空来教你一个时辰认字写字吧。”
珍珠没想到，严霖会亲自教她，压抑住心里的狂喜，她表面尽可能平静的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约好在每日午时之后开始教习。
珍珠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许多人界的文字。
严霖也会时常夸赞她，夸她聪明。但也不免惋惜，她是个哑巴，不能说话。
每每提到她哑了这个问题，珍珠都垂着头黯然神伤。
“珍珍妹妹，你别难过，我不是故意的。哥哥只是想知道，珍珍妹妹如果会说话的话，声音会是什么样？”严霖见珍珠都快哭了，忙不迭解释道。
没想到珍珠哭的更凶了。
她并不是难过她不会说话，而是她难过，不能满足严霖的愿望。
这辈子她恐怕都不能满足他的愿望。
明明见珍珠忽然莫名的慌乱了起来，拿出手帕替她擦眼泪。
正在这时，莲芝过来找严霖。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莲芝虽然生气，可是她是个内敛的女人，并没有表露出来心里的不满。
只对二人说道，“打扰两位了，我等会再来吧。”
莲芝转身离开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温柔体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