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囯同学，请说。”无相笑着伸手示意。
“道貌岸然。”囯蕊抿嘴一笑，随后神色一正，说道：“你的性格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回国后我一直都忘不掉，正好又有很多时间，我就有意识的查找心理学方面的资料，起初我是认为你人格分裂，不然没办法解释清楚你为什么有时沉稳，有时那么贱。”
无相也不开口，抽着烟默默听着。
“是我想错了，你并不是人格分裂，你的性格很正常。”囯蕊摇了摇头，说道：“还记得刚认识时，咱俩在雾都大街上遇见流浪汉的事情吗？”
“你那时刚到国外，以为国外的流浪汉就是乞丐，你竟然要给钱。”无相笑着点头，说道：“时间过的好快，竟然是七年多前的事情了。”
“是啊。”囯蕊也很是感慨，时间过的真快。
当时她性格活泼，刚到国外读书，在雾都的街头遇见用华夏语问路的无相，正好她顺路就带着无相过去，也就是在路上遇见的流浪汉。
流浪汉不是乞丐，也不行乞，但当时的她并不清楚流浪汉和乞丐的区别，见那流浪汉可怜，她就要给钱，要不是无相拦住，恐怕就闹出误会了。
流浪汉有流浪汉的尊严，把他们当成乞丐给钱，流浪汉会认为是侮辱他。
听无相解释完，她才明白，就将钱收了起来。
当时正是午饭的时间，无相就去买回来三个汉堡，拉上她一起和流浪汉吃汉堡聊天，当时无相的英语还说不利索，基本上都是她在翻译，但就算如此，无相还是和流浪汉聊的很开心，之后无相更是给流浪汉买了毛毯和一袋食物才离开。
原本她并未在意这件事，可是在国外待的久了，见识到洋鬼子们对流浪汉的态度，她的内心才会有触动，也幸好把无相送到地方时留了联系方式，之后见面的次数多起来，也就没少在酒吧见识到无相打架，甚至还见过无相在阴暗的小巷里，拧断洋鬼子脖子的一幕。
可真正成为朋友后，她发现无相很贱，但不招人讨厌，而且还认识了同样很贱的花少。
囯蕊笑看着无相，说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认为你是人格分裂，不过后来资料翻看的多了，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明白那是你本性。”
“你是在夸我善良吗？”无相呵呵一笑，微微欠身道：“谢谢。”
“我不是在夸你，你也不需要夸，你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囯蕊抿嘴一笑，继续说道：“虽然你杀人不眨眼，但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别再夸了，我会骄傲。”无相摸了摸不红不白的脸颊，说道：“还是言归正传吧。”
“我就是在分析你的性格。”囯蕊哼了声，说道：“你的性格很正常，爱恨分明，杀伐果断，是个成大事的人，以你现在的身份来看，我分析的很对，而你所表现出来的贱，是一种伪装，这一点你不能否认，你换了这张脸后，言谈举止全都有所变化，不然我也不会认不出你就是林斌。”
无相没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之所以言谈举止都会发生变化，是因为他失忆了，而失忆后接触的第一个人就是不癫，他不可避免的会受不癫的言谈举止影响，不过他的智商正常，才会只是受不癫影响，而不是完全变成不癫那样。
“你的贱，就是一种伪装。”囯蕊非常肯定，说道：“这种伪装已经成为你的本能，我翻了好多心理学的书籍和资料，才算是找出根源。”
无相笑着问道：“是什么？”
囯蕊看着无相，笑不出来，心疼的说道：“你小时候的经历给你留下了心理阴影。”
无相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控制都没控制住。
“虽然你从来没说过你小时候的生活，但绝对与幸福无关。”囯蕊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哀伤的说道：“你会用贱来伪装自己，让人感觉不到你有多危险，但你知道么，你这么做会让讨厌你的人更讨厌你，你的处境会变的更不好，会受更多的罪。”
无相六岁之前的记忆在脑中不断闪现，狠狠的抽了几口烟，却是笑嘻嘻的说道：“当年挨打没有还手的能力，所以只能恶心人，谁打我我就恶心谁，也算一种另类的复仇手段。”
囯蕊叹了口气，说道：“久而久之，你就习惯将自己伪装起来，用伪装的一面示人。”
“分析还算是有点道理。”无相点了点头，而后将烟头扔到脚下碾碎，伸展开双臂贱笑道：“庆祝你分析的很对，我们来拥抱一下吧。”
囯蕊忍不住的一笑，说道：“你真贱。”
“谢谢夸奖。”无相立刻就变成了绅士，很有礼貌的欠身致谢。
“真贱。”囯蕊笑的更开心了，囯蕊要不是研究过无相的性格，就无相这种无障碍瞬间切换气质的行为，她一定会继续认为是人格分裂。
副驾上的刘半仙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
“贱。”
以他深不可测的实力，想要听到后车厢里的对话，没有丝毫的难度。
开车的胖爷满脸迷茫，心想我不就超个车么，怎么就贱了？可人家是前辈，骂他贱，他也忍着了，当作什么没有听到，不过心里很是委屈。
笑闹过后，囯蕊好奇的问道：“当初认识你的时候虽然不确定你什么境界，应该还没有晋入宗师，你现在什么境界？”
“现在是宗师。”无相呵呵笑道：“货真价实的宗师。”
囯蕊哼了声，一点也不相信，虽然不清楚无相吃的那五瓶是什么药丸，但现在看无相根本没有副作用，说是能短时间提升境界的药丸，她还真不太相信。
既然不是提升境界的药丸，那无相就真应该是半步地仙，就算不是半步地仙那也应该是大宗师，可仔细琢磨一下又不太现实，所以才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出来，既然无相不说实话，她也没有再追问。
她模仿无相之前端着机枪的样子，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