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看了我眼沉声道：“好好做，七爷不会亏待你！”
他离开后，琛哥拍拍我肩膀道：“你就是干掉黑桃Q的那个高中生？”
我应了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东哥一走，他对我的态度瞬间变了味！说不出来的感觉，欺生的味道很浓，我把他理解成敌意。
说的不好听，我是七爷上头找来的人，他们不服我很正常！在这行里是个高手都会觉得自己最牛掰，不然，为啥要说同行相见分外眼红呢！
记得高进提过，在别人的场子里，不管自己有多牛掰，都要记得低人一等！给别人面子，就是给自己留后路！
我主动的散了圈烟，放低姿态道：“琛哥见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当时很多人在场，我刚好坐在黑桃Q身边，瞎蒙的！”
替琛哥点上烟，我笑呵呵的又给另外两个高手点上烟。趁着他们挡风的时候，我瞄了眼他们的手指，十根手指上都布有厚茧，这是双玩牌的手。
琛哥让那两人去查当天赌客的身份，把我叫到跟前坐下。“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风光，也不管你是谁安排过来的，只要一天待在我场子里，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明白吗？”
我点点头，琛哥让人送来一套制服，他没有让我上桌，而是安排我在场子里当服务生。
十点左右，客人陆陆续续从正门进场，当他们在休息内坐下，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为其端茶倒水，周身伺候！
在场子里，不管客人有什么要求，倒要有求必应，干得好有消费拿，要是干的不好就等着挨嘴巴子。
别看这是跑腿的活，这里的服务生都是抢着干，有时候还会为一个客人私下斗殴的！
这不，刚有客人坐下，就有两三个服务生冲了过去，他们目标明确，各选其主，笑脸相迎，毕恭毕敬，一个个跟见了亲爹亲妈似得。
名义上我是新来的服务生，但没啥事可干，跟着一个叫小秦的人满场溜达，熟悉环境。
小秦一看就是那种面善话多的好好先生类型，性格好，脾气小，起初我以为他是看在琛哥面上才对我那么客气，事实上他对谁都一样，在这里人缘很不错。
场子里的服务生以男生居多，荷官千变一律的都是波大的美少女，声音甜甜的，长相也都很亲民，属于甜美型，高冷的女人在这里其实并不吃香。
荷官除了本职工作外，最主要的是能蛊惑客人上桌下注，放个甜美爱撒娇的萌妹子，远比放个冰山美人更有煽动力。
跟着小秦上了二楼，从高处俯视，一楼的全景近在眼前，从人堆里，很容易就能区分出那些混迹在客人中的暗灯，尽管他们装的很像，也会上桌玩两把，但这些人的眼神是飘忽的。
“外场暗插了多少暗灯？”我递了根烟给小秦，顺口问道。
小秦想了想说道：“这个不好说！每天人员分配都是琛哥安排的。你是新来的，暂时跟着我做事，不要想太多。”
我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道：“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
小秦没听清楚反问了句，我摇摇头盯着正门方向，这时，两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推门而入，引导着新的客人进入。
在为数不少的赌客中，女性占了三分之一，平均年龄在35岁左右，年轻的很少，绝大部分都是40好几的中年女人。
小秦指着刚走进来的两个妇女道：“看到那两人了，以后见着面躲远点，她们是我们这里比较难缠的客人了，势利眼，花头多，欲望也很强，专挑像你这样的帅哥下手。”
我哈哈两声，没搭话！
看着那两个富婆在服务生的陪伴下上了二楼，走进包间，小秦撩起刘海，对着玻璃照了照自己后说道：“客人上桌，我们得干活了。”
包间里，荷官正在准备赌具，之前的两位富太太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呼喝着房里的服务生拿东西，看到我们进入后，其中一人的眼神陡然一边，笑咪咪的冲着小秦道：“小秦，又带新人啦，长得挺俊的，过来姐姐这边坐！”
都已经是半老徐娘的人了，还姐姐长弟弟短的一通叫，喊得我是寒毛直竖，鸡皮疙瘩掉一地。
“张太，李太好久没来了，今天想玩点什么？我陪你们啊！”小秦不露痕迹的把我推到了边上个，他坐在两个老女人中间，看着他全身上下被两只肥腻腻的手摸了个遍，还能笑的那么和煦，换做我，早就甩脸走人了。
李太看了我眼说道：“老规矩，玩别的我们也不会。”
小秦应了声，让我代替荷官上桌，他的意图很明显！李天对我有好感，在赌局开场前，让这两个老女人玩开心了，一会赌桌上砸起钱来也爽快。
荷官退到一边，但并没走远，她对我有质疑。
我不在意的带上手套，表现出比她更专业的样貌，将骰钟放在左边，中间放纸牌，牌九放右边，还有些其他新奇的赌具，归类在边上。
桌面收拾干净后，我站在原地，等着客人选择。
李太抬眸瞥了我好几眼，笑嘻嘻问道：“这位小哥擅长什么，我们就玩什么，你说如何张太？”
张太的注意力全在小秦身上，李太说啥她都说好，我同情的看了眼小秦淡淡的说道：“我不太懂......”
不等我说完，李太指着纸牌道：“好久没玩21点了，先玩这个试试手，就我们两人，小来来，一局五百，拿到黑杰克翻倍，上不封顶，怎样？”
张太无所谓的应了声，我低垂着眼眸，拆开纸牌，请她们验牌，不料，因为这个再常规的举动，反而被骂的狗血淋头，这两个女人的脾气也真是够反复无常的，我微微皱起眉头。
人到中年得个更年期没啥，但这么不尊重人那就是你们的不对！
我瞥了眼小秦，他无奈冲我摇摇头！只有他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遇上这个茬也是不得已，所以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心底里冷笑了下，刚刚推我上桌的不就是他吗？
去掉大小王，我在几人面前熟练的洗牌切牌，纸牌在我手指上灵活的翻动着。
正反两次洗牌后，已经把整副牌的顺序记住，我可以的把大牌洗到中间位置，把杰克洗到底牌中，这么做，一来让面前的两个老女人没那么容易赢牌，二来也是想试探下小秦。